萧梧察觉到寂无的视线,拱了拱手。
寂无轻轻颔首,便和扶风小声交谈了起来。
其他的亲传们听完萧梧的话,再次被刷新认知,原来还可以这样吗?以前他们都是直接上去就是干的,如今看来,果然还是他们的见识太少了。
这样一想,他们看向萧梧的眼神就变了,那眼神,好像在看良师一样。
等会议结束一结束,各位宗主长老退场,萧梧马上站起来开始不顾形象的抖手抖脚挠痒痒,旁边的萧书泽和右侧的曲向晚和她同款动作。
江遇卿看到这一幕,眉眼含笑,站在一旁等着,并没有多说什么。
谁规定姑娘家家的就该怎么样怎么样呢,人活一次,自己活得舒服就行了。
等他们从议事大厅出来的时候,扶风笑眯眯的站出来和萧梧搭话。
“阿弥陀佛,贫僧扶风,自东海而来,我看施主骨骼惊奇,最适适合修佛……”
“等等。”苏思免翻了一个白眼,挡在萧梧的前面忍不住打断他的话,“我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佛修能吃肉吗?”
扶风看见是他,依旧笑眯眯的,“回施主,不能,不过宗门里的辟谷丹还是管够的。”
“那不行,我师妹无肉不欢,不让她吃肉就等于要了她的命\/根\/子。”苏思免看他嘴角的上扬的弧度轻微的下垂了一下,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那我再问你,佛修能随时随地骂人吗?”
站在三师兄身后的萧梧露出一双眼睛来来回回的看着这两人交锋,萧书泽也躲在三师兄的另一侧来来回回的看着。
如今的飞羽宗被五宗设下了阵法保护起来,所以就管得没那么严了,曲向晚、陈道成和叶清姿找了个借口脱离了队伍停了下来,偷偷摸摸躲在一根柱子后面看热闹。
叶清姿拿出一把瓜子,分给两人,“一起吃一起吃。”
扶风一只竖在胸前,另一手转了两粒佛珠,眯眼轻笑,“阿弥陀佛,这位,胸大无脑的施主,我们佛修也是人,既然是人,那便也有七情六欲,当然是可以骂人的。”
胸大无脑这个几个字成功踩到了苏思免的底线,他也回了一个和善的笑容,刹那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凝到了冰点,“是吗?老秃驴?”
眼看着双方就要打起来,黄长老突然从旁边一连廊冒出头来,“哎哎哎,你们这几个小崽子想干什么?”
扶风行了一个礼,“回禀长老,我正在和思免兄叙叙旧呢,您先去忙吧。”
黄长老狐疑的眼神在几人身上扫过,点点头,背着手离开。
等黄长老离开后,萧梧探出一颗脑袋,“那个,扶风啊,我三师兄说得都对,所以我不能为了修佛而放弃自己的喜好哈。”
扶风捻了两颗佛珠,也不强求,“阿弥陀佛,既然施主意已决,那贫僧祝施主修为步步高升,一生平安顺遂。”
虽然萧梧直觉他这话可能掺杂水分,但是她找不出证据来,和善的回礼,一副我是信女的模样,“多谢小师傅。”
扶风最后再眯着眼瞧了苏思免一眼,不疾不徐的带着师弟们离开。
交锋结束,李风遥上前拍拍苏思免的肩膀,“老三,你且放宽心,等过了这段时间你们再切磋切磋也不迟。”
苏思免瞥了一眼扶风那颗锃亮的光头,冷哼一声,“大师兄放心,师弟晓得了。”
因为要留下来调查,所以五大宗和禅心宗早早就安排好了住所,是两栋由地阶法器形成的楼阁,这是天衍宗最出名的法宝之一,双龙阁。
楼阁有六层,其中的房间数不胜数,足以给前来调查的修士住下。
萧梧和大师兄他们的房间都在其中一栋楼阁二楼的西北侧面。
等入了夜,萧梧接到了萧书泽的传音,两人同时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悄悄来到牧轻尘的房间门前。
萧书泽给他传音,“四师兄,你睡觉了吗?我是老五呀,我和师妹睡不着,想和您谈谈心~”
牧轻尘还真以为他们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很爽快的打开了门邀请他们进来。
两个萧某人嘿嘿一笑,跟个贼一样鬼鬼祟祟的溜了进去,看到他们这副模样,牧轻尘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放这两个棒槌进来的。
萧梧找了个地方坐下,认认真真的询问了几个制符上遇到的问题,牧轻尘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他耐心的一一解答,萧梧拿着小本本一边听一遍记下,时不时提出一些疑惑,学得非常认真。
末了,等他解答完问题之后便瞧见这两个人还在原地坐着,牧轻尘和他们干瞪眼了一会,起身为他们斟了两杯茶,“师弟师妹,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终于问到这一步了,两个人萧某人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就连空间里的褚和已经三只兽一只锅也竖起了耳朵准备听八卦。
萧书泽搅着手指头,怯生生的看牧轻尘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他打了。
牧轻尘揉了揉手腕,“小师妹你来问。”
“就是,俺们想知道为什么三师兄和那位叫扶风的和尚互相看不顺眼咧,他们之间是有什么仇吗?”
“咳,这个。”牧轻尘还在思索着怎么回答呢,门又被人敲响了,苏思免慵懒的声音飘了进来。
“老四,听说你这里很热闹,我这个孤寡老人也睡不着,想和你谈谈心,嗯?小师妹和老五的屋里怎么没人?”
屋内,坐得端正的萧梧和萧书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脑子里拉响了警报,他们四处看了看,床底行不通,这里又没有下水道、烟囱还有狗洞老鼠洞可以爬。
为今之计,只能走不寻常的路子了。
萧梧和萧书泽对视一眼,不顾四师兄的挽留,毅然决然的打开窗跳了下去。
苏思免进来但是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两个棒槌的两片衣角,他往窗外看的时候底下已经没人人影。
他咬牙,气愤得不行,“这两个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