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全球最具艺术性的顶级风流场,虽说多了艺术两个字,终归和香艳脱不了干系。
千人千面,有人来这里是为了猎奇,有人是为了“艳而不俗”的艺术震撼,还有人觉得这里无非是比较opEN一点的热闹的夜生活。
在这里见到李载容,李乐的惊讶是在于以这位的档次,好像应该有花样更多,更能突破想象的场所可去。
比如小雅各布告诉自己的,红磨坊周围那些只针对特殊人群或者会员,而不是这种只要买票就能进场的俱乐部。尤其是经常传出的南高丽财阀们的快乐。
而李载容的惊讶,是出于“天涯何处不相逢”的“缘分”,惊讶中还带有一丝尴尬,毕竟“瓜田李下”。比如在洗浴中心,大舅子碰到自家妹夫,但都口口声声说自己没上二楼。
一句“别告诉富贞”,让两人找到了一个战壕里战友的默契。
“初次见面,没想到会是在这里。”李载容笑道。
“幸会,幸会。”李乐点头。
“一个人来的?”
“没有,和小雅各布一起,见识见识,开开眼界。你呢,一群人?”
“和几个当地的客户,还有分公司的人,还有女同事。”李在镕强调道。
“是吧,你倒是挺忙的。”
“工作么,时间不是自己的,身不由己。你,也很闲么。”
“学业虽然繁重,但偶尔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从燕京到这里?”
“交换生。”
“在巴黎高师?”
“不,LSE。”
“哦?金融还是经济?”
“社会学。”
“是个好学科。”李在镕笑了笑,伸手拍拍李乐的肩膀,“你们在哪一排?”
“第一排,你呢?好像没看到你。”
“我们人多,都在边角。一会儿我去和小雅各布打个招呼,好长时间没见他了。”
“好。”
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达成了一项“协议”。
从此卫生间出来,李乐刚一落座。
“怎么去那么长时间?”小雅各布凑过来,“刚开奖了呢,有个家伙得了和领舞共进晚餐的机会。”
“见到一个熟人。”
“谁?”
“Samsung的太子爷。”
“哦,他啊。”小雅各布点点头,“他是个幸运的人。”
“但你比他活的自在。”
“嘿,也对哈。”
“哎,别瞅了,一会儿人家过来找你喝一杯。”
“找你的吧,呵呵。算了,算了,咱们撤。”
李乐笑道,“怎么,不去后台找那些姑娘合影了?还有这边老板还等着你呢。”
“不去了,这家伙要是过来,肯定又是一堆问题,最近爱立信和索尼的手机业务合作正在关键阶段,有心人瞧见,又是风言风语。”
“你想多了吧。”李乐回道,“你又不管事。”
“谣言都是从小事开始不断演变,小心点不为过。”小雅各布摇摇头。
“行吧,走,撤退。”
。。。。。。
国人到了巴黎旅游,要是被导游说动去红磨坊看演出,往往会被叮嘱一句,看完赶紧出来打车走,那边太乱。
说的“那边”,就是红磨坊所在的蒙马特高地这一片。这里就是小巴黎的红灯区,挨着红磨坊两边道理一字排开,开设众多的SEx用品店音像店。
来时只顾着赶时间,李乐没怎么注意,出来去停车的地方才瞧见,临街的橱窗里,摆着各种见过还有没见过的“武器”,让人大开眼界,李乐看的心里直嘀咕,卧槽,还有此等有情趣的东西?
“哎,你几号生日?”小雅各布扯了扯李乐。
“九月二号。咋?”
“你过生日,我送你一个36件套?”
“滚蛋,用不到。”
“别啊,你不用哪能知道这里面的乐趣呢?”
“哟,这么说,你用过?和谁?”
“你这就把话聊死了啊。”小雅各布不满道。
“聊死也比被你坑死的好。”
两人边走边说,明显属于优质客户的身材长相,引得不少在周围揽活的从业者踊跃上前搭讪。
“嘿,二位,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找点乐子?”
“红魔方有兴趣没?比疯马秀更带劲,姑娘们更漂亮,一人一百法郎,送啤酒,来不来?”
“嗨,亚洲帅哥,三百法郎,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夜晚。”
“Le Raidd bar今晚酬宾,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帅哥帮您桑拿按摩,捡肥皂的快乐老家!”
“不去,不去,起开!!”小雅各布一把推开一个穿着齐b小短裤,露着腚瓣子的女人。
“嗨,至于么?”李乐拉了一下小雅各布。
“至于。”
“为嘛?”
“那是特么的ladyboy。”
“我去,这么刺激的么?”李乐瞥了一眼有些失望的男或者是女人。
“可不,这里啥都有,男变女,女变男,你知道世界上除了萨瓦迪卡,还有哪个地方的有这种传统么?”
“哪儿?这里?”
“南美,在这找姑娘,要是碰到操着一口西语口音的,恭喜你,你有三成的机率碰到这种。”
“好家伙。”李乐左右看了看,街边、巷口里,三五成群,搔首弄姿的,心里一阵腻味,“说是红灯区,可这也有些太明目张胆了吧。”
小雅各布,笑道,“这儿是崇尚自由的法兰西共和国,身体是她的,她爱咋地咋地。但是卖合法,而买违法。”
“艹淡么不是,还是洁身自好的好。”
“正确,寻开心,好地方多的是,就比如,哎,干什么呢?滚蛋!!”
两人正好走到停车的巷子口,就瞧见几个带着兜帽,夜色里只见一口白牙的小黑们,正围着那辆租来的菲亚特500转来转去。
小雅各布的骂声,惊的几人四散而逃。
“还好,差点被敲了车窗。”走过去瞧了瞧车子,小雅各布松口气。
“我说找个花钱的地方停吧。”
“别,你不知道,这里,花钱和不花钱,其实差不多。”
“真乱啊。”
“习惯就好,这才是一个城市里的极致两面,有光鲜亮丽的歌舞升平,也有黑暗里的种种恶行。”
两人上车,上路。午夜时分巴黎的交通顺畅许多,小雅各布嘴里也少了机关枪一样的骂骂咧咧。
住的地方依旧是个在塞纳河边,公寓性质的八层建筑。
瞧着和在伦敦住处差不多的规制,李乐问了句,“别告诉我,这里也是你家的楼。”
“很不幸的告诉你,是的,而且,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三栋楼的产权都是。”
“地主老财都不能描述你们的丧心病狂,给穷人点活路吧,腐朽的资本家先生。”李乐呲喽道。
“那你不住?学他们?”小雅一指河边桥洞底下一溜的纸板搭成的小窝棚。
“算了,没那爱好。”
。。。。。。
“你住那间,原来董泰住的那间。”
从地下停车场进了公寓,顶层一个带着阁楼,一面大落地窗,窗外就能看到灯光璀璨的铁塔和娘娘庙尖顶的房间,小雅各布做着分配。
“喝点什么?”
“阔乐!”李乐扒着落地窗,看着午夜巴黎,梦幻般的夜景,“哎,小雅,老董当年就和你一起住这儿?”
“可不,三年呢。”
“白住?”
“象征性的给点。哦对了,一说董泰,我还得看邮件。”把可乐递给李乐,小雅各布“噼里啪啦”的跑向书房。
李乐捏着易拉罐喝了口,透心凉。想了想,估摸估摸时间,掏出手机拨了个号。
“喂?干嘛呢?”
“陪阿爸和一个叔叔钓鱼呢。好无聊的。”
“钓鱼你得自己找乐子,不行往你爸钓鱼的窝子里扔石头。”
“去你的。在巴黎怎么样,小雅各布请吃大餐了没?”
“吃了,就是没想到吃那么长时间。”
“这不挺正常的么。对了,我阿妈问我,阿姨的画展在亚洲有没有安排,如果有的话,是在什么时候,哪里,她想去看,或者在汉城能不能办一场。”
“我哪知道,你不有猫姨电话么?你直接问她就是。”
“这,好么?”
“有什么不好,她是做生意的,你这是给她送钱的机会,求之不得呢。”
“那好,我明天问问。”
“有件事,我得给你坦白。”
“什么事?”
“我今天和小雅各布一起去红磨坊了。”
“哪儿?”
“红磨坊。不过,你放心,我是带着批判的眼光去看的,就看了场演出,吃了顿饭,没干别的。”
“哦,那有什么,我也看过,我还看过猛男秀呢。”
“啥玩意儿?魔力麦克,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