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楚寒点头,这一点阿清说得很对。
吴筇端不止一次看他的伤口,也不止一次感慨君莫问的手下医术高超。
而且他自己也能感觉得,这不到十天的功夫,伤口除了偶尔阵痛之外并无半点不适。
“咱们这么一弄,周华奎估计要有所动作!”孟启荣将话题转移到刚才上面,沉声道。
“狐狸只有动的时候才会露出尾巴,朕要的就是这样!”龙楚寒也明白,“对了,户部那个员外郎贾勇怎么样了?”
“贾府周围确实有人,但突然撤了!”
至于具体原因,龙楚寒和孟启荣对视,君臣二人心中都明白。
……
一个半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江晚肚子已经鼓起来了,鲁辞研究水泥也终于取得了成果。
江晚在凤凤和银耀的帮助下,对鲁辞拿来的水泥样品进行化验,与自己收集资料上显示的含量对比一下,无论是碳酸钙还是硅酸盐含量,亦或者铁含量确实都达标了,就是杂质有点多。
对于杂质,江晚也测试了一下,发现并不会特别影响水泥的质量,这倒是挺好的,不需要继续过滤杂质。
铁矿石也有了,钢筋的制作也不是特别难,那么她就可以开始她的“万达”计划了。
出了空间,鲁辞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时,听到殿门打开,连忙迎了上去,“公主,如何?”
根据公主提供的图纸和说明,他可是实验了好多回,效果与说明上一致,应该没问题吧。
没等江晚点头,鲁辞内心一直忐忑,尤其是得知晚亭庄的事情后,更加懊恼。
懊恼自己连个晚亭庄都没管理好,公主怎样罚他都能接受,只希望自己能够做好公主安排的事情。
“还不错!”江晚点头,“鲁辞,你接下来可能会很忙!除了水泥的生产需要盯着之外,还要研制钢筋的制作,具体方法我依旧给你!”
“公主放心!”鲁辞胸有成竹。
江晚点头,还是很满意的。
当天晚上,轮到梁迟值班,他没有进冷宫内,却放宇乾和执砺进宫,还带来了第一次进宫的孤舟。
孤舟的性子跟执砺有得一拼,言语不多,抱着剑笔直站在一旁,仿佛一棵白杨树。
天色已晚,江晚也累了,没有多话,将自己要交待他们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上次去晚兵阁的时候,我简单算了一遍,晚兵阁所在的那条街,街道两边一共有三四十家铺子,占地大约六十多亩,除去街道,也有五十多亩,足够了!宇乾,你和执砺二人将整条街的铺子全都盘下来!”
“啊?”宇乾张大了嘴,“为啥啊?”
公主要这么多铺子干啥?花费不少银子呢!
“我有用!”江晚没有过多解释,转头看向孤舟。
“孤舟,你去跟布信换一下,暂时负责五岳山庄,也就是晚泉庄!”
“是,公主!”孤舟抱拳行礼,半晌后,还是忍不住开口。
“公主,恕属下多言!晚兵阁所在西街乃是京城最乱的一条街,乞丐无赖横行,很多铺子都开不下去早就想要转让!,您为何要……”
晚兵阁若不是有他镇场子,早就被那些街痞无赖吃干抹净,皮都不剩了。
“我知道!”江晚点头,这一点她早在巡察晚兵阁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放心,我有分寸!”
再说了,西街铺子都想转让,这不正便宜了她吗?
她要将所有的铺子推到重建,那么这些乞丐,尤其是年轻力壮的乞丐,就会成为她的劳动力。
至于那些地痞流氓嘛,这些人就是看你拳头硬不硬,不好意思,她什么都不行,就是拳头硬,自然也就不怕那些人了。
孤舟见状,也不再多言,三人快速出宫,按照江晚的吩咐去做事。
……
春华宫。
半裸身体的雪妃身边一个嬷嬷在帮她按摩。
“周嬷嬷,怎么样?香不香?”
“很香!”周嬷嬷忍不住笑道,“娘娘您就放心吧,陛下一定会被您迷住的!”
“是吗?”雪妃娇羞一笑,脑海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越来越红,“嬷嬷可千万不可胡说!”
“是是是!老奴多嘴!该打!”周嬷嬷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娘娘,老奴说得可都是真话!娘娘定能怀上龙嗣,并且一举得男!”
“嗯!”雪妃满意点点头,“我娘今日送来的东西准备好没?”
“娘娘放心吧!”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
深夜。
龙栖宫传来一阵尖叫,随后就是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大批脚步声。
太监侍卫围城一圈,御林军更是源源不断涌来。
“滚——”
龙楚寒脸颊潮红,泡在浴桶里嘶吼。
周围的小太监在林德全的指示下不停往浴桶里加冰!
“陛下,老奴去叫……”
“闭嘴!”龙楚寒强忍着痛苦,在冰块的作用下,头脑清醒了不少,“继续加冰!”
“是!”
小太监将已经化了的冰水舀出浴桶,又加了半盆冰。
龙栖宫的吵闹声一直到四更天才结束。
已经回过神来的龙楚寒,看着太医为自己重新包扎伤口,忍不住皱眉。
伤口原本快好了,如今又撕裂了,并且在冰水中泡了那么久,还严重了不少。
“陛下您最近最好不要过激烈动作,若是再次撕裂……臣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吴筇端也是刚刚才知道龙栖宫发生的一切,不得不说,雪妃的胆子确实很大!
龙楚寒点头,“朕知道了!”
就在这时,林德全的声音传来,“陛下,雪妃带到!”
“带进来!”龙楚寒咬牙切齿。
“陛下!”雪妃穿着一件素色亵衣,外面罩着一套宫女的衣服,让她不至于春光乍泄,“臣妾知道错了!”
“哼!”龙楚寒甩开雪妃的手,站起身,“知道错了?周沐雪,朕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两个多月前她私自处置自己的贴身宫女时就说知道错了,如今呢,还是知道错了。
永远都是知道错了,却从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