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带着宇乾往回跑了大约二里的距离,待所有人看不见后,才挥手。
顿时出现一辆板车,只是板车上没有任何东西。
这板车还是江晚之前有用,存放在空间中的,现在临时拿来用用。
“快来装车!”江晚又从空间中弄出来一堆物资,是之前装在装甲车内的东西。
“哦哦!”
两人快速将东西装到车上,又盖上一堆杂草。
“好了,去叫那个什么秦墨过来吧,记得多叫几个人!”
“是,公主!”
待秦墨带领几位年轻人到来后,江晚将物资交给他,带着宇乾和执砺继续往震中走。
秦墨将带队的任务交给自己的一个发小之后也跟在江晚身后往回走。
他们最先到达的就是秦家庄。
秦家庄几乎都是普通的茅草屋,救援起来并不困难。
江晚几人到的时候,村长和一些村里人已经救援完成,受伤的人躺在稻谷场里哀嚎。
江晚深吸一口气,从袖口中掏出一堆纱布和一瓶消毒液,开始上前去帮受伤的人止血清洁。
这个朝代的房子既没有钢筋,也没有水泥砖块,因此受伤被砸的人都不是特别重。
就在这时,秦墨带着一位中年男子过来,“爹,这位就是君公子!”
“君公子好!”中年男子朝江晚作揖,“小人秦斧头乃是秦家庄的村长!”
“村长好!”江晚回礼,“既然秦家庄已经无碍,我等便继续往西走!”
“多谢君公子帮忙治疗我村村民!”村长一侧身,身后的一群步履蹒跚的村民,纷纷朝江晚行跪拜礼。
“多谢君公子大义!”
“大家快请起!”
江晚带着宇乾继续往西走,执砺推着板车跟在二人身后。
走了大约三里路,马上就要进入罗川县县城了,江晚又从空间中挪出来一些物资,比上一次的更多。
上一次只是秦家庄一个村子,没敢拿出来太多的物资。
“君公子——等等我——”
江晚回头,看见秦墨在身后喘着气,“我……我总算赶上你们了!”
“你怎么来了?”
“我……我爹说,让……我给你们带路!”
江晚抬眼,“那也行!走吧!”
秦墨才注意到执砺手中的板车又再一次装满了。
“这……”
“哦,我的人刚才又把物资送来了,交给我们后,他们又继续往前送物资了!”
“哇哦!”秦墨脸上写着大大的佩服,“君公子,您人真好,朝廷都还没有派人赈灾呢,您居然亲自带人来了……”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江晚耸肩,并没有觉得什么,毕竟,这可是她儿子的江山啊。
几人很快到达罗川县县城。
看到罗川县的那一眼,几人才真正感受到秦家庄的毛毛雨。
罗川县县城的城墙都倒塌了,压倒了不少的来往车辆和人群。
周围更是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和百姓风风火火的救援哭喊声。
江晚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来到板车,借着物资的掩盖,从空间中拿出四个铁锹,每人拿一个从不同的方位开始挖。
只是,她刚来到手中的铁锹就被一个青年男子抢走了,“借用一下!”
江晚:“……”
江晚无语翻白眼,但眼下救人要紧,她也没办法,再次回到板车前,借用物资的掩护,重新拿一把铁锹回到原地。
手中的铁锹又再一次被抢走。
“多谢!”
江晚彻底疯了,“还给我的铁锹!”
“这位公子,我家主子被压在下面,情况紧急,借用一下公子的工具!”第一次抢走铁锹的年轻人边挖边歉意说道。
“力铭,快点,主子恐怕有危险!”另一个抢走铁锹的年轻人吼道,手中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江晚咬了咬牙,叹口气,看在他们为主的份上,原谅这一回。
两人动作很快,不一会儿,马车的车架就被他们挖出来了,隐隐透出一个标识来。
江晚眯着眼睛,总觉得这个标识似曾相识,环顾四周,发现众人都在忙着救援,便来到一处隐蔽地方,把那辆装甲车开了出来。
“呼隆隆——”
听到声音,救援的人缓缓抬头,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愣神,可也只是一愣神,因为此刻在他们心中,被掩埋的亲朋好友性命更为重要。
宇乾大吃一惊,上前几步连忙开口喊道,“主子,您怎么把仙人送的车给弄来了。”
“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江晚透过玻璃朝宇乾招手,把车开到刚才自己待的那个位置,调转方向。
抢走江晚铁锹的那两个年轻人还在继续挖,抢救他们的主人。
江晚拿出一根铁链,一端系在已经挖出来的车架上,一端系在装甲车上。
随着装甲车的力度,很快,整辆车都被拽了出来。
车厢已经严重变形,里面的人不知是否还活着。
年轻人连忙丢下手中的铁锹,去扒拉车厢,将他家主子拖出来。
江晚停下装甲车,也来到了年轻人身边,终于看清了他家主子的真面目。
是龙楚洛!
龙楚寒的四弟,翼王龙楚洛!
怪不得她觉得标识很熟悉!
“都让开!”
江晚挤开了年轻人和他的小伙伴,自己来到龙楚洛面前,探探鼻息,发现他还活着,只是呼吸微弱。
江晚顾不得其他,扯开龙楚洛的衣领,双手按住胸口,助力心脏起搏,深吸一口气,想要帮他人工呼吸,却被眼疾手快的人拦住。
“哎你干嘛啊!”
“白苏!”年轻人一把扯过他的胳膊,“这位公子,我家主子他……”
时不待人,江晚没有理会二人,深吸一口气,对准龙楚洛的嘴,吹气。
连续几个心脏起搏和人工呼吸后,传来龙楚洛的咳嗽声。
“主子!”白苏甩开力铭的手,朝龙楚洛扑去,“主子,您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主子,是这位公子救了您!”力铭行礼,指了指已经起身的江晚。
“原来是君公子!”龙楚洛恢复心神,朝江晚稽首。
白苏顿时不乐意了,“主子,这位君公子……他……他居然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