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晚带着几个孩子去马球场的时候,龙楚寒这边却被绊住脚。
御书房里,林德全已经换好了衣服,孟启荣也准备好了,龙楚寒正在内室换衣服。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进殿。
“陛下,右相求见!”
龙楚寒脸色顿时黑了,衣服换了一半,又换回常服,“宣!”
昨天晚上宫门已经落锁,周沐雪只是受刑,并没有送出宫。
林德全以免自己忘记,刚刚才派人将人送出宫,恐怕还没有送到右相府,人就已经来了。
周华奎应该是紧急进宫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的是日常的深色锦袍。
“臣叩见陛下!”
“右相有事吗?若是无事改日再来!”
周华奎见状,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想到自己今天的目的,只能咬牙,“臣有急事禀报陛下!”
“有事赶紧说,朕也有事!”龙楚寒不耐烦道。
江晚出宫的那一瞬间,他就收到宫门口的消息了,这个可恶的女人果然带着孩子将他抛去,独自出宫玩去了。
他必须要抓紧时间去追。
周华奎毫不客气抬头,虽跪在地上,又抬头提胸直视龙楚寒。
“陛下,周答应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何要受如此酷刑,还被赶出皇宫?”
天知道他得到消息的时候有多吃惊,路上碰到送周沐雪的车队,派嬷嬷上去打听。
那嬷嬷说雪儿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周沐雪乃是他的嫡女,也是他疼宠一场的女儿,如今被这般对待,他岂能咽下这口气!
龙楚寒又不是傻子,从周华奎进来的那一瞬间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听到周华奎的这番质问并不意外。
“周沐雪私自行贿内务府,穿着她不该穿的衣物,以下犯上,引起朕的误会,私自勾引朕,扰乱宫闱,朕这般处罚,已经是看在右相的面子上了!”
“陛下确实看在了臣的面子,否则也不会这般行事!”周华奎直接站起身,走到龙楚寒面前,“陛下,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您也都很清楚,这永昌王府栽赃陷害臣,到处败坏臣的名声,还私自查封了臣的庆春赌坊,刑部扣押了臣的弟弟,这些臣都没有计较,也从未向陛下喊冤。
但是,陛下,臣将爱女交给您,不是让您这样对待的!”
龙楚寒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右相,你逾越了!”
“你是朕的臣子,不是朕的管家婆!”
“后宫诸多妃嫔,朕想宠幸谁,便宠幸谁,你无权干涉!”
“周沐雪私自给朕下药,还下了两次,朕都容忍了,但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有一有二,不可有三!”
说完,龙楚寒转身朝内室走去。
“陛下!”周华奎失声叫喊,跪倒在地,“陛下,小女犯错乃是臣这个父亲没有教好,还望陛下再给一次机会吧!臣定当细心教导,保证再无差错!”
龙楚寒面无表情,“周爱卿,朕已经给过她很多次机会了……”
“还望陛下成全老臣这一颗拳拳爱女之心吧!”周华奎根本不给龙楚寒任何机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陛下若是不答应,老臣就不起来!”
龙楚寒最讨厌的就是威胁了,这一点周华奎自然也很清楚,但是为了周沐雪,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面对这般模样的周华奎,龙楚寒眼不见为净,绕道朝内室走去,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
原本想要陪同龙楚寒出宫的林德全留了下来,本来他昨天刚挨了二十板子,身上还有伤,不需要陪同龙楚寒出门。
考虑到刚刚惹了圣怒,林德全顾不得身上的伤,陪着龙楚寒出门,如今,是龙楚寒下令他留下的,倒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包袱交给了孟启荣的小厮,龙楚寒在孟启荣的陪同下出了宫。
京郊马球场。
江晚这次是微服出巡的,很多人都没见过她,自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再加上,她又带着孩子坐在最偏僻的地方,很多贵妇都假装看不见她,连招呼都不打。
当然,这个地方是她故意让永兴王府世子妃安排的。
三个孩子都还小,不会骑马,更不懂打马球,在林微檀和江风岩的陪同下,跑去找小伙伴玩儿了,林微永难得一起出门,也跟着去了。
很快,座位上就只剩下江晚和韦氏,以及站在一旁的绮烟。
江晚喝着早上准备的速溶咖啡,还给韦氏和绮烟倒了一杯。
绮烟喝过这玩意儿,苦涩苦涩的,特别难喝,也不知道公主为什么那么爱喝。
韦氏没有喝过,架不住江晚的热情,偷偷品了一下,入口苦涩,回味甘甜。
她一下子就爱上了咖啡的味道,“娘娘,这是什么啊,很好喝!”
“是吧!我也觉得好喝!”江晚双眼放光,难得找到一个咖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咖啡。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质朴的姑娘,带着一个头戴白纱遮面的姑娘来到她们面前,微微屈膝行礼,“两位夫人好!”
江晚和韦氏纷纷抬头,看向她们。
“两位夫人,我们姐妹二人能坐在这里吗?”前方穿着素色质朴的姑娘开口,“只有这里有位置了,两位夫人放心,我们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江晚抬眼看去,发现不知何时,观看台已经坐满了人,只剩下她们这边还有三个空位置。
江晚点点头,给绮烟留下一个,指着剩下的两个说,“没关系,随便坐!”
两位姑娘乖巧坐下,身后两个婢女站在各自的主子位置上。
江晚看到自己面前的咖啡壶,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她们倒了两杯,“这是我自己做的咖啡,一种特殊的饮料,味道有点怪,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喝得习惯!”
两位姑娘顿时惊讶,纷纷表示感谢,端起杯子好好品尝一下。
那位带着面纱的姑娘,哪怕喝咖啡,也是带着面纱,只是在婢女的帮助下淡淡撩起来一个角喝。
江晚皱眉,“这位姑娘为何要带着面纱,可是又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