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鸢脸色顿时垮下来,泪眼汪汪,“臣……臣女是……是周府周沐鸢……”
“既然是周府的人,为何会在宫中?”
其实龙楚寒知道她是谁,本想着周沐鸢已经进宫一两个月了,他都不曾过问两句,很明显是不想让周沐鸢入后宫。
周沐鸢也应该明白这一点,主动离宫,没想到她居然还死皮赖脸缩在宫里不走。
龙楚寒说话确实难听,周沐鸢原本只是可怜巴巴,这下真的忍不住哭了,泪水不值钱地往下落。
确实不值钱,龙楚寒看她这般模样,只有一个感觉,烦躁,躁动得想要打人。
“林德全!”
“奴才在!”
“抓紧时间把宫中不相干的人清理出去!什么人都能进宫,把皇宫当什么了?”
“是是是!”林德全连忙回应。
“另外,传朕口谕给晚妃,让她好好管理后宫,免得皇宫成了菜市场!”
“是是是!”
周沐鸢当天晚上就被送出了皇宫,任凭她怎么哭闹,都没有任何作用!
江晚得到龙楚寒口谕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她人已经出了皇宫。
月牙山上。
苍牙带着诸多土匪站在周围维持秩序,所有百姓站在中间,似乎在抗议什么。
江晚咳嗽了两声,从空间中拿出一个扩音器,“乡亲们!我知道你们都不愿意离开月牙山,但今天,请听我一言!”
“咱们都是月牙山土生土长的百姓,应该非常了解月牙山的状况,每年耕地的收成有多少,不用我过多解释。”
“大家每日吃不饱穿不暖的,活没少干,银子却挣得不多,家都养不起,瞧瞧,这个孩子,今年几岁了?怎么面黄肌瘦的?”
江晚指着最面前站着的一个小男孩儿说,又指了指另外一个小女孩。
“还有这位小姑娘,小小年纪,手却如此粗糙,平常肯定没少干活,却依旧吃不饱穿不暖的!”
“这些都是你们自己的孩子啊!他们这样,你们做父母的难道不心疼吗?我看了都心疼!”
江晚时不时擦擦不存在的眼泪,“但如今,我给你们一个暴富的机会!”
“我愿意出高价,买下整片月牙山!”
“每家每户,按照地四人六的规则划分,每亩耕地我会补偿十二两银子,对于咱们百姓,我会按照每人十八两银子补偿,无论男女老幼,均是十八两银子!”
“还有,对于大家住的房子,我会请专门的人照价评估,进行补偿!”
“这个补偿很公平!大家说是不是啊!”
这是江晚想到的最公平的法子了。
要知道,在云溪国,位置好的良田也才卖五到十两银子一亩,她直接给出了高于良田的价格,已经不少了。
若不是有环贸商城和星云楼,江晚自己都不一定能够拿得出来。
改造月牙山的时候,这些百姓们住的房子肯定要全部拆掉,并且他们搬走后也需要住的地方,所以房子也必须有所补偿。
至于每个人十八两银子的补偿,完全是为了安抚他们。
就在这时,下方有一个村的村长发话了,“我们每个人给十八两银子是要我们签卖身契吗?”
“不需要!”江晚连忙摇头,“这十八两完全是你们搬走月牙山的补偿,你们依旧是自由人,想做什么做什么!”
“可是我们没有了住的地方,没有了耕地,还能做什么啊?”那个村长继续发话。
“有很多啊!”江晚不假思索道,“你们男的可以去做一些活计,比如说饭店小二、盖房子垒房子、街边货郎等等,女的若是懂得织布刺绣的,可以做一些手工啊!”
“至于住的地方,我给你们的有银子,你们可以重新找个地方盖房子,也可以去城里买一处宅院来居住!”
在云溪国,在偏远的乡下,普通百姓可以说随机找地方盖房子居住,没有任何的限制。
村民闻言,议论纷纷,讨论声越来越大,有的认为这种补偿力度非常大,可以同意,有的认为再大的补偿力度都不行,自己不想搬走才是真。
江晚知道众口难调,倒也没有催促他们,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们。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讨论声逐渐减小。
江晚才重新拿起扩音器,“这样吧,我给大家两天的时间考虑一下,两天后,我带着银子,大家收拾好行李,咱们就在今天所在的位置见面!”
……
回到香雪宫,龙楚寒早早就来了,就等在宫门口,像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媳妇一样,幽怨地看着江晚。
“去哪了?”
“出宫!”
“朕是不是说过不允许你出宫?”
“是吗?忘记了!”
江晚绕道进宫,却被龙楚寒一把抓住,“江晚,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是哪个野男人!”
这话他早就想问了,一直没有机会问出来,现在,他实在忍不住了。
江晚却愣住了,诧异地看向龙楚寒,这男人的神经病越来越厉害了,今天居然问出什么野男人的话来。
就这么个诧异的眼神,龙楚寒却误会是自己说中了江晚的心事,怒火蹭蹭往上走,“江晚!”
“你捏疼我了!”江晚想要甩开他的手,怎么也甩不开。
“跟我来!”
龙楚寒一把将人拽到香雪宫内殿,直接靠在殿门上,嘴就堵了上去。
“呜呜呜——”
江晚睁大了眼睛,眼泪哗哗往下流。
完了完了,她的初吻……
她守了两辈子的初吻,就这么的没了……
她连祭奠的机会都没有……
龙楚寒感受到她的眼泪,吻得更厉害了。
就算是嫌弃朕,朕也要将那野男人的痕迹掩盖住。
轰——
灵力不受控制倾巢而出。
龙楚寒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江晚此时根本顾不上他,钻进内室,更是顾不上外人在不在的缘故,直接溜进空间中,大口大口喘气。
凤凤第一次见如此失态的江晚,担忧道:“主人,您怎么啦?哪里受伤了吗?”
江晚的眼泪不值钱似的往下流,怎么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