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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是谁?

他可是易景驰啊,那个早年从枪林弹雨中爬出来的冷血男人。

就是当年肠子被捅穿躺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易景驰都没这样过,还有余力叫嚣着要去报仇。

现在居然通红着眼,求自己?

这!

这是真的爱上了啊!

陆闻野叹口气:“这几个月国内国外你都翻遍了,你是不相信你的势力还是不相信你手下人会不尽心?他是玩电脑的想隐藏行踪太简单了,如果他不想让人找到,你做什么都是徒劳。等等吧,等他消气了自然会回来的。”

易景驰见他这么说,沮丧的松开他,接下来简直就是灌酒了。

“除了等,我踏马的现在还能怎么办,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把人放在心里,还因为那些破烂事把人逼走了。真他妈草了!”

说着说着,又要发酒疯。

陆闻野知道他这一路走来不容易,其实也就一个温无城算是真心喜欢他这个人的。以前那些小情人都是逢场作戏,不是图钱就是图资源。

更多的都是算计他的。

易家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

不过前段时间心里装的都是自家宝贝的事情,陆闻野还不知道易景驰是怎么动感情的:“你从前对你身边的人不都是好聚好散,两厢情愿的嘛。怎么这次陷进去了?”

易景驰酒劲上头,已经开始晕了,他搓搓脸想了想。

是什么时候把那个小家伙放在心里的呢。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个看着那么小的人把赛车开的那么溜,赢了以后站在万人中间笑的像个太阳。

或许是第二次在台球厅近距离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像一个未知的宝藏图,而且他一点都不怕他,胆子很大要跟他打球。

又或者是他坑别人时,得意的翘起尾巴让易景驰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给他。

再或者是那天的船上,漫天的烟花,因为是第一次哭的委委屈屈的他。

一幕幕,都在不经意间占据了他的心。

易景驰也是第一次知道,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理由。

不爱一个人也许有万百个借口,可爱一个人也许只是最初那一眼,仅此而已。

想到那只小狐狸离开自己还不知道会吸引多少男人,就气的不打一处来,猛灌酒。

两个人这酒喝到夜里十二点,易景驰彻底消停了。

陆闻野叫来方子把易景驰抬进去,这才顶着一身酒气回去了。

这么晚回去,陆闻野怕吵到顾凉便在一楼浴室把自己洗干净才披着浴巾上楼。

不成想,顾凉还在看电脑,那姿势显然是在等他。

“回来了。”

顾凉摘掉蓝光眼镜,见他洗了澡疑惑的问:“怎么在楼下洗的。”

陆闻野上床靠过来:“以为你睡了,怕吵到你。再说一身的酒气在熏到你。”

顾凉凑近嗅嗅鼻子,是有一股酒味但洗完澡淡了很多:“怎么,易景驰灌你酒了?”

陆闻野笑了:“灌他自己还差不多,喝的烂醉,嘴里一直叫着花澈。”

呦!

顾凉来了兴趣:“早知道我跟着去了,这热闹千年难遇啊。”

陆闻野挂着笑意搂着他:“小舅子还没跟你联系?”

顾凉:“没有啊。他一向如此,有时候一年半载的才发个消息。怎么,见到易景驰喝醉,心软了?”

陆闻野:“有点。他那么桀骜不驯的人现在为了花澈都来求我了,也是难得了。”

顾凉拍拍他抱着自己的手:“这才几个月啊,你就心软了。谁知道他现在是不甘心还是没玩够。你没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吧。”

“没有。”

易景驰的黑历史太多了,现在就算是浪子回头,大抵也不会有人信的,这是人之常情。

陆闻野也不管他了,兄弟和媳妇比,肯定媳妇重要。

陆闻野抬手把顾凉怀里的电脑抽出去放在床头柜上。

“我还没看完呢。”

“明天再看。”

唔!

“陆闻野!”

“乖。”

——

时光很快,不知不觉花澈走了有一年了。

为了新的招标会的竞争。

易景驰底下的人跟对方发生了争执,最后闹得双方动起手来。

这一年,因为找不到人。

易景驰整个人比从前还要冷酷几分。

这些人闹到他跟前,那就是上赶着来讨打的。

只不过在打斗过程中,有人不怕死的冲到他面前。

本来易景驰只是坐在那冷冷的看着,不料真有人敢对他动手。

易景驰的手掌被划了一刀,但他面无表情的踹翻那人。

冷着脸让方子快速解决。

解决了那批人,方子连忙叫医生过来给易景驰包扎伤口。

“易少。小六的电话。”

医生刚给易景驰把手包扎好,方子就接到底下人的电话。

易景驰:“说。”

小六在那头说:“易少,我在寒城见到一个人,跟方哥发过来的照片很像,就是不确定是不是。您要不要来看一下。”

此话一出,易景驰立马起身,没了刚才的淡定:“你派人看好了,我这就到。”

方子让人去准备车,前后不过三分钟,车队就出发了。

这一年里,这种场面方子已经习惯了。

每次听到关于花澈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易景驰必须亲自去一趟才甘心。

最初有人把拍到的视频发过来,方子都能看出来那只是有点像花澈而已,可易景驰非要亲眼所见才死心。

后来,方子也不说了只能每次麻溜的把人送到目的地。

到了地方。

小六点头哈腰的过来。

易景驰没了废话,目光沉沉的说:“人呢。”

小六便山上指指:“他是来山上拜佛的,这座山在我们这里还是挺灵的。我让人跟着他呢,没打扰。”

易景驰听他说完,便大踏步的往山上走。

现在不是旅游季,但是也许真的是因为灵,人还是不少的。

他们很快到了山上,找到了小六的人。

那人不远处有个青年正在磕头。

易景驰只一眼就知道。

那人,不是他的花澈。

方子自然也看出来了,冲小六摆摆手。

小六原本以为自己走运找到了易少的心上人,从此飞黄腾达了,不成想,白忙一场,只得把自己的人喊回来。

方子让他们先走了。

古色古香的寺庙,正殿门口的大鼎里插满了香火。

还有不断磕头的人。

易景驰站在那里定定的看了半晌。

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从来不信这些。

可眼下站在这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带着各自的祈求,跪在这里。

他的目光渐渐沉静下来。

不多会,他迈着步伐往殿里走,穿过人群站在佛祖面前。

慈祥的佛祖笑眯眯的普度众生。

易景驰想。

他这种生来就在黑暗里的人,佛祖怎么会保佑呢。

“施主。”一个穿着僧人衣服的和尚走过来跟易景驰说话。

易景驰敛了几分气息回道:“大师。”

那人道:“施主,缘来缘去,自有缘法。凡事莫强求。”

易景驰愣了片刻,微微偏头跟佛祖对视,苦笑道:“可我只想要他一个。”

那人又说:“丝丝牵绊入心间,情缘纠结似迷津。施主,放宽心吧!”

那人说完,便走了。

大殿前的蒲团上,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跪了下来。

易景驰虔诚的跪下磕头。

三个响头后。他笔直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方子站在大殿外面,惊讶的看着易景驰这个举动。

走他们这条路的人大都是什么都不信的。

易景驰的母亲曾在他年幼时求过一个玉,据说是保平安的。

易景驰一直挂在脖子上,直到他的父母惨死。

方子依然记得那一天,易景驰跪在血泊里拽掉脖间的玉佩放在他母亲手里,然后拿起了枪。

他说,他只信自己和自己手里这把枪。

但如今他却为了小少爷跪在佛堂里。

他,在求什么呢?

方子不懂,就像这一年来他看着日渐消沉的易景驰,再想想从前那个纸醉金迷的易少。

简直判若两人!

方子在外面挠着脑袋,他们几个人高马大的,还挺打眼。

想了想,他跑到一边买了一箱香火。

小弟问:“方哥?我们买这干嘛?”

方子人手一把分发下去:“少废话,都诚心点磕头。”

一堆看着就不好惹的社会人举着香火,一排排跪好,响当当的磕头。

那场面,把一旁的游客都震惊了!

日落月升后,易景驰动了,他慢慢的从地上踉跄着站起来,跪了这么久,腿都麻了。

但他连日来的烦躁消退很多。

出门前又碰到那个大师。

大师递给他一串佛珠,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易景驰接过来,一言不发的戴在手腕上,回头看着依旧慈眉善目的佛祖。

这是第一次他心里觉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