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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旁,作为叶朗口中另一个例子的当事人,丈夫死后被人造黄谣,要不是因为自家哥哥当了大官,还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子呢。

所以对于别人的嘴碎,江德华深有体会。

虽然自己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感觉叶朗说的很有道理。

同时对老丁的滤镜似乎也碎了一地。

以前一直觉得老嫂子命好,一个农妇,丈夫发达了,没有抛弃她,反而带着她随军,过上了好日子。

可如今想一想,在老丁没有发达之前,老嫂子还不是跟着他吃苦。

老丁不在家,既要伺候公公婆婆,还得照顾膝下的孩子们,好不容易可以随军了,过上好日子了,人却因为生孩子大出血突然没了。

而老丁呢?

带着四个孩子,重新再娶一个年轻漂亮的,也丝毫不影响什么。

不管是未来新婚妻子生的,还是以前老婆生的孩子,都得叫他一声爸爸。

可能因为位高权重,还有不少女人上赶着当后妈。

这种便宜占尽,反而还会被夸做好男人。

江德华猛的发现,老丁似乎也没有那么好。

心中对他那点隐秘的异样也渐渐消失殆尽。

安洁听了,感觉心中隐秘的一角也被撕开了。

作为继妻,江德福也是在发达之后,离婚另娶的自己。

如今听叶朗这么一说,感觉江德福是一个嫌贫爱富的陈世美。而自己则是一个借着美貌上位的后妈。

感觉自己的骄傲似乎被人踩在脚下,显得那么卑劣。

又想到前不久出现的继子,安洁有些承受不了,放下筷子就躲进了屋里。

等到江德福猛的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拉来的战友,被叶朗贬得一文不值。

自己刚有点缓和的夫妻关系,也被他挑拨离间。

立马恼羞成怒的站起来,可看着一个喝的醉醺醺的酒鬼,而这酒还是自己劝的,江德福有一种有火发不出的憋屈。

看了看老丁,再看了看安洁离开的方向,生怕安洁一个受不了,直接和自己离婚,江德福猛的冲进了屋子。

就看到安洁趴在被子上,整个头埋了进去。

虽然听不见她的哭声,但颤抖的身体无一不表现她的悲痛。

江德福不可否认叶朗的说辞有些有道理。可凡事也有例外呀,就比如他。

可为了老江家的脸面,江德福想要一辈子保守这个秘密。

可如今看来,再不说这个家都快没了。

走到安洁身边,轻轻扯了扯她的衣服。

安洁一耸肩,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继续将脸埋着。

江德福都有点害怕她这样下去,把自己闷死了,继续伸手扯了扯安洁的衣服。

安洁本就在气头上,感觉江德福这些小动作有些烦人。坐直了身子没好气的说道,“干什么?”

江德福听到她的语气很凶,可眼睛红彤彤的,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小心翼翼的说着,

“叶朗那话说的太绝对了,瞧瞧都快把老丁说成什么样了。”

安洁一听,想到江德福和老丁是一伙的,都是蛇鼠一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难道叶朗说的不对吗?我不就是你发达后娶的新老婆吗?

是你发达后,和以前的老婆离婚后,重新娶的。

在别人眼里,你不就是个陈世美吗?

我不就是个仗着美貌攀高枝的人吗?”

安洁说到激动之处,眼眶红彤彤的,声音带着哭腔,声嘶力竭的样子,将江德福吓坏了。

他不是不知道外人是怎么说他的,可他江德福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

而且凭借自己的努力走到高位,也没有谁那么没眼色的跑到自己跟前胡言乱语。

可是他忘了,没人敢在自己面前说什么,不代表没人不敢在安洁面前说。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让安洁爆发了,恐怕他也不知道,原来安洁一直默默承受了这么多。

以前一直不觉的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什么错,可如今看到安洁这样声嘶力竭的样子,江德福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对不起她。

虽然自己相比岛上其他男人而言,已经算是对媳妇好,疼媳妇的人了。

可如今看来,他也有不好的地方。

以前觉得有些事可以瞒着她一辈子,可如今,江德福却发现没有必要了,再不说就要被胡乱扣上屎盆子了。

到时候安洁脾气上来,直接离婚怎么办?

这个家就彻底散了。

想通了一切,江德福蹲到安洁身边,十分郑重的看着她,

“我向你保证。我江德福这辈子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安洁抬起袖子随意的擦了擦泪水,“我知道,可是别人不知道呀。别人只会认为你是个当代陈世美,发达以后休妻另娶。

而且你知道别人是怎么看我的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对我的好,大家倒是看到了。这个世道对男人多宽容呀!

无论做了什么,只要立一个宠爱妻子的人设,他犯的一切错误都可以得到原谅。

可人家只会说我,我才是流言蜚语的最终承受者。

当我知道你结过婚以后,就没想再嫁给你。好不容易妥协了,结婚20年了,突然又冒出一个继子来,你让我怎么办?

我不想做一个恶毒的后妈,可是对于这个突然闯进我们生活,破坏我们家庭的人,我实在没有好脸色对待他,你让我怎么办?”

安洁说的声嘶力竭,仿佛要将装傻的江德福彻底喊醒。

这样的做法,确实将江德福喊醒了。

如果继续隐瞒下去,这个家很可能四分五裂。尽管江家的名声十分重要,可这一刻,江德福很想自私一些。

这个家要是没有安洁,就不是家了。

江德福打算将一切全盘托出,蹲在安洁身边,想要伸手拉住她,汲取一些温暖。

却被安洁猛的甩开了。

江德福不依,一个用劲儿,将安洁的手紧紧抓在手里,不容她拒绝。

“你听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其实他不是我的儿子……”

一鼓作气说了个开头,后面仿佛就很容易说出口了。

江德福看到安洁怔住了,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将往事一一说了出来。

安洁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一时之间,觉得江德福是那么傻,但他的身形又是那么的伟岸。显得自己是那么的无理取闹。

可很快反应过来,这不都是江德福自己造的吗?

夫妻本是一体,有什么不能和自己说的?

难道自己不是江家的一份子吗?

难道为了江家的颜面,就要将她埋在鼓里吗?

让她不明不白的承担这样的罪名?

安洁看着身边将头贴在自己手背上的男人,将事情说开以后,他显得是那么的无助,弱小。

尽管心中有气,但安洁还是心软了。

擦了擦眼泪,语气有些僵硬的说道,“你起来吧!”

“你不生气了?”江德福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看江德福得了便宜还卖乖,安洁没好气的说着,“既然你喜欢跪,那就跪着。”

“嘿嘿!”江德福打着哈哈站了起来,讨好的看着安洁。

安洁白了他一眼,看他那副贱兮兮的样子,没憋住,笑了出来,又恼羞的看着他,擦了擦喜极而泣的泪水。

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着,“江德福同志,这样的事情,下不为例。”

“好,好,”见事情翻了过去,江德福松了一口气,转身想要出去,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看着安洁,犹豫了半天。

在安洁疑惑的眼神中,忐忑的说道,“这件事咱们就到此为止好不好,就让它烂在肚子里。

至于那个孩子,总归是我二哥的,如今我二哥不在了,这就是他唯一的血脉,所以以后,如果他再来,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安洁刚缓和下来的脾气,被江德福这一说,瞬时又气了起来,紧紧盯着江德福,

“我安洁在你眼中就是这么小气的人,是吧?

我之前看他不顺眼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

你要是早点说,你有一个继子,你看我会不会嫁给你?

现在我知道他是你的侄子了,自然不会像之前那样对他,还是在你眼中,我安洁就是这样,是个是非不分的人?”

江德福话落以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刚想改口,就被安洁一顿噼里啪啦的质问。

多年的经验告诉江德福,安洁正在气头上,论赌气这一块儿,自己永远赢不了她,要是现在不解释清楚,她要是把自己气着了,最后自责的还不是自己。

于是转过身,挨着安洁在床上坐下,双手从后背抱着她,撒娇的说道,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瞒着你。但现在媳妇你也知道了,我可是全身心的属于你,你可不能不要我呀?

至于这个侄子,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毕竟是他父母先对不起我的,咱们不撵他走,就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难道还想让我媳妇好生招待他不成?”

自从这个侄子突然闯入这个家以来,安洁好久没有像这样,浑身轻松了。

而江德福的话,一听就知道是反话,安洁嘴角微撇,“你就装吧。我还能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过你放心吧,刚开始以为他是你儿子的时候,即使心中再难以接受,我也没把他怎样,更何况现在知道他和你没什么关系。就更不可能对他做什么了。”

目的达成,江德福的嘴角微翘,抱紧了安洁,感动的说着,“还是我媳妇儿大度。”

安洁撇撇嘴,“难道我不接受他,就是小气了?”

江德福立马坐直了身子,语气坚定,“哪有?”

怕再说下去,就更加没完没了了,江德福站了起来,顺便也将安洁拉了起来,

“行了,在屋子里待了这么久,咱们还是快出去吧。

刚才叶朗说的话,虽然有些道理,但他也太一杆子打死人了吧!

冤枉我不说,瞧瞧都快把老丁说成什么样了。

老丁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江德福拉着安洁出来的同时,还不忘给叶朗上上眼药。

要不是他这么一逼,自己可能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可如今被他这么一激,将秘密说了出来,浑身一松的同时,还是忍不住有些懊恼。

早知道秘密早晚都要说,他又何必忍受这么久的气?

受尽了安洁的挖苦不说,打落了牙齿还往肚子里吞。

有些气愤叶朗的行为,但气愤之余,也有一丝的感激。

他一直以为,为了江家的颜面,自己受些委屈可以,可如今看来,受委屈的何尝只有自己?

当然,这感激只有一丢丢,不管什么时候,江德福可都没有忘记叶朗情敌的身份。

也没忘记自己拉来的援军,被他讽刺成那个样子。

不管老丁在婚姻上的行为是对,是错?可作为一块出生入死的人,老丁是一个合格的战友。

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老丁,江德福都不可能在安洁面前说他的好话。

如今两人冰释前嫌,自然不遗余力的抹黑叶朗。

虽然枕边风的作用有些厉害,但安洁认为叶朗的说法并没有错。

他口中的那几类人,在现实生活中可能还不是少例,只是有些人没有意识到罢了。

不过想到这段时间身旁男人受的委屈,安洁也没有较真,随意的点了点头。

江德福以为安洁认同自己的说法,正想再多说一些叶朗的坏话。可意识到叶朗就在外面,顿时也闭嘴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门,走到客厅,就发现老丁不在了,叶朗则是不省人事的趴在桌子上。

江德福看着江德华问了一句,“老丁人呢?”

“我怎么知道?”

江德华若有所思的吃着手中的馒头,听到江德福的询问,没好气的翻着白眼。

江德福奇了怪了,“嘿,你怎么回事儿?平时一说到老丁,你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他的事,就没有你不知道的,现在我问你人呢,你居然说不知道。”

“我是他什么人呀?我哪知道他去了哪?难道还要随时跟着他不成?”江德华不屑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