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他们故意要来这么晚的,主要是镇西村太偏僻,而他们这次是以服务所的名义前往,要遵循正常人的行迹,故没有进行空间跳跃。
村长家里真的很大,从大门进去后有一个挺大的院子,村长名为罗英博,他哂笑着在前面带路,说:“我儿子出息,在国外工作呢,挣了钱想着我们老两口,就给家里翻修了房子。”
李疏桐笑着点头:“那确实挺孝顺的。”
村里没有招待所,所以村长给他们安排的住处在自家三楼。因为他们来的急促村长根本没来得及准备,每个房间只有一张床,还没有铺被子。
床不大,勉强睡下两个人,也就是说,他们六个人中,其中有一间要住一男一女。
村长夫人拿着手巾不停地擦着脑门上的汗,她打量了六人一眼,犹豫着问:“你们怎么分房间?”
花影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时律,有种在等待他做决定的意思。
但是村长夫人显然是误会了,她看向时律那张俊美的脸,再看看站在时候身侧垂着头的唐容,一脸“我懂”的表情:“哦哦哦,小伙子是带对象来的是吧,那你俩住一间,刚好。”
唐容正在跟0233说话,询问他是否检测出异常能量波动,0233说他在努力检测了。
刚回神,就见村长夫人一脸暧昧的看着自己,不仅是她,亲爱的队友们也看向了自己:“?”
时律抬手搭上唐容的肩膀,顺水推舟:“嗯,我跟我女朋友一间。”
“哎呦呦,好啊,”村长夫人笑得脸上都开了花:“那你们,是要一床被子还是?”
时律:“您看着给就行。”
村长夫人乐呵呵的下楼找被子了。
唐容一头雾水的看向时律,用嘴型问:“你女朋友是谁?”
时律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没松开,对着大家说:“先修整。”
说着就一手打开房门,一手推着唐容进去了。
“啧啧啧,”花影一脸八卦地拉着李疏桐进房间:“老大他,这不对劲儿啊……”
李疏桐也点点头:“来自女人的直觉,时队他真的很反常。”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击了个掌。
男生这边……
陈千帆麻溜的四处打量着房间,嘴里还念叨着:“老大不愧是老大,脑子转的就是快。”
谢凌把手里的黑色大手提袋放下,先去检查了下窗户,然后才道:“小唐同志太弱,有老大保护她正好。”
而另一间卧室里。
唐容推着进了门,靠在墙边看着时律检查房间,眼睛弯弯笑着,嘴里却是调戏的语气:“女、朋友?”
“权宜之计,”时律使用异能直接给房间来了个大扫除:“还是说,你要睡觉?”
“不可以吗?”唐容走到床边坐下,床垫是硬床垫,坐着硬邦邦的,但是唐容喜欢硬的。
卧室里除了一张床之外,就是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就算是时律不睡觉,坐在椅子上也不舒服吧。
“随便,”时律自己反正是不会睡的,而且,他们晚上能不能睡还是一回事呢。
不一会儿,村长媳妇就来喊人拿被子,她还只给了时律一床,朝着二人挤眉弄眼。
唐容伸手接过了被子,尽职尽责地扮演起小情侣来:“谢谢婶子。”
要说异调局这次来的六个人里面,花影虽然活泼但是身上带点锋利感,李疏桐虽然热情但是给人一种笑面虎的感觉。
更别说三位男生,带头的时律光往那边一站不说话就很吓人了,谢凌是个不太爱说话的,同样冷着一张脸,也就陈千帆活泼一点,但是他只是二哈又不是真傻。
唯独唐容,细胳膊细腿,看上去骨头都硌人,好像是有点内向,一直跟在队伍后面低着头,要不就是往她那男朋友身后藏,笑起来人畜无害的。
最好拿捏了。
村长夫人看向唐容的眼神又热切了几分:“妮儿你长得真好看,以前肯定有不少小子追你吧?”
唐容自动给脸上上红晕,一脸娇羞的看向时律,在时律看过来的时候又飞速的将视线收回,她小声的对村长夫人说:“别,别瞎说,我跟我男朋友谈了之后,他醋性大不喜欢我跟异性接触,就把异性都删了,我不想让他生气。”
村长夫人眯着眼笑,呦,还是个恋爱脑。
异调局的人来的那个不是身负异能,就连谢凌都不是一个单纯的技术人员,异能强伴随着精神力强,所以唐容与村长夫人在楼下的对话自然被上面的几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花影朝着时律挤眉弄眼:“哎呀呀,老大你醋劲儿这么大呢?”
时律瞥了她一眼,就看见唐容已经抱着被子回来了。
陈千帆在一边竖大拇指:“厉害啊,这演技。”
唐容虚心接受赞美,回屋放下被子。
这回轮到时律当复读机了,他站在床边看唐容铺被子:“我醋性大?”
唐容一屁股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时律:“我说的是我男朋友,可没指名道姓说是你……时、大、队长。”
说着,她拍拍时律的胳膊,推门出去了。
“滴滴滴滴——”
一道刺耳的响声伴随着手腕上的震动将时律拉回现实,他低头一看,终端上记录个人数据的格子闪着,打开后有一行字出现:
“心率过高
心率>150bpm,请留意身体健康状态。”
时律:“……”
时律沉默了一会儿,伸手点开了共享数据那栏,直接将自己的数据一键清空。
末了,他缓缓伸手摸上自己的心口。
噗通——噗通——
噗通——
好像……是跳的有点快。
“看什么呢?”唐容突然从门外伸出头来,看着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时律,他的一只手还放在心口上,于是关心地问:“你,不舒服吗?”
时律手瞬间放下来背到身后:“没,什么事?”
“吃饭了,村长说吃完带我们出去转转,熟悉一下路,”
“嗯,好。”
唐容临走前颇为奇怪的看了时律的耳朵一眼,这人自己在屋里干什么了?怎么耳朵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