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律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那什么,嗯,我……”
他还试图为自己狡辩,但是坐在小床上的唐容笑嘻嘻的拍着自己身侧的位置,招呼他过去,于是时律又开始恍惚,咽了口口水:“做……做什么?”
“来不来?”唐容挑眉看向他。
时律看了看没上锁的门,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龌龊事,两颊绯红眉目含春的蹉跎在原地,唐容伸出手指:“3……”
“唰——”
唐容的“老子蜀道山”式威胁很是奏效,时律甚至都不是跑过来的,他是直接用异能瞬移过来的,跟唐容并排坐在床边,两只手乖乖贴着腿,活像个刚刚上一年级的小学生。
“躺下,”唐容拍拍大腿。
时律僵硬着身体躺在了唐容的大腿上,崩得像根法棍。
“你都审出来什么了?”唐容的声音轻轻的,手掌也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腹部。
是有点撑得慌,但是他堂堂一个异能者还能给撑坏了?就是有点小难受。
不过这点小难受从唐容的掌心落到腹部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
她掌心里含着一汪温和的力量,正在缓缓地轻轻地替他缓解胃部的不适。
“唔,”时律甚至还哼了一声,然后道:“他们一共五人,其中有两个已经被你杀了,还剩下三个,会变成狼的叫冯天恒,你抢人家砍刀的那个,叫罗平安,召唤藤蔓的是他们的领头,叫范诚。”
“范诚留到最后审,先从其余人口中套出信息后拿去比对,”时律道:“根据那两个人的口供,获得了一些我们之前没有了解过的东西。”
“像他们这样隐藏在普通人群体里的异教徒不在少数,但是都是异教徒的末端情报位,是异教徒从十年前就开始布的局。”
“他们获得的情报是单线传送,不知道其他人都有谁,也很少回到异教徒的大本营,不过他们交代,范诚回去过几次,可能知道一些。”
“异教徒内部等级分明,由一位代号教主的人统领,但是他们没有资格见教主,也不知道他叫什么长什么样,现在我们端了他们在蓬安市其中之一的窝点,想必异教徒本营很快就能知道消息,撤走应该是不会撤走的,最多会更加小心谨慎。”
而且还有了另外的收获。
范诚是“不夜城”酒吧的实际负责人,虽然不是明面上的老板,但是却是真正有决定权的那个。
他并不是只有不夜城一家酒吧,蓬安市很多娱乐场所亦或是酒店都与范诚多多少少有点联系,这些已经由异调局与警察局联手调查了。
但是调查结果不容乐观,好像范诚他们手下的其他产业都只是为了满足某些欲望而存在,就连不夜城也是这个性质的。除了在每个地方都找到了形状不一的业匣外,没有发现他们是怎么互相串通情报的。
难不成……是打电话?
冯天恒与罗平安胆子不大,被抓了后看见时律那张脸就吓得什么都交代了,连三岁时偷穿妈妈高跟鞋这种事都说了……
由此,时律也彻底理清了一个关系。
由天外来的,本不属于此方世界的人被称为偷渡者,他们通常都是被系统抛弃或通缉的一些前任务员,由于系统赋予技能的不可回收性,导致他们拥有了不俗的能力。
像范诚,如果不是因为命不好直接碰上唐容和时律,以他的能量水平可以将一座小的城镇搅得天翻地覆。那也就不会像如今这般好收场了。
而冯天恒、罗平安这种是本土人士,他们自称为“被命运选中的人”,异调局管他们叫背叛者。
这些人有的是天坏种,有的是后天黑化,但更多的是追求各种神奇的力量,妄想成为那个不平凡的人。
他们说,自己并不算真正的异教徒。
那么……
最初的异教徒是什么?
现在异教徒究竟是不是一个组织?又是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崭露头角的?
时律觉得他该去档案室一趟了,当然,是在审完范诚之后。
两个人就这么一坐一躺,在简陋的行军床上聊起了这件事。
“档案室?”唐容来了兴致:“我也想去看看书。”
你当档案室是图书馆啊……看就看,又不是不能看。
“什么时候去严刑……哦不是,是审问范诚啊?”唐容的手揉着揉着就去摸某人躺着都轮廓清晰的腹肌去了。
斯哈~
1、2、3……7、8……没想到这小子腹肌长得还挺标准。
嗯,该鼓的地方鼓,还凹的地方凹,像一排菜地,整整齐齐。
“再晾一会儿……”时律忍了忍,没想到唐容的手越来越过分,甚至还顺着那一道道道的凹陷来回摩挲……
他一把将唐容的手抓在在掌心里,呼吸重了两分:“你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唐容另一只胳膊后撤,手按在床上,眼神挑衅:“我在非礼你。”
行军床发出一连串地“咯吱”声,时律抓着她的手起身将人按在了身下。
行军床很窄,躺一个成年男性都显得拮据,更何况此时是两个人。
也就是华夏制造才没让这简易的床散架,就是恨不得上面俩人喘口气都要“吱呀吱呀”地叫两声,烦人的很。
它上面的两个人不嫌弃它烦人,或许压根耳朵里就没听见这动静。
唐容的右手被他牢牢抓住按在了脑袋一侧,另一只手因为要保持身体平衡所以抓在了时律的腰间。
因为体位转换过快,唐容抓地力气太大了,时律的衬衫口子崩了一地。
扣子,有和没有都一样了。
时律笑了一声,大咧咧的敞着衣服就这么盯着唐容:“就这么想看?”
唐容:“……”
手滑,你信吗?
时律的身体再次下压了两分,空出来的那只手从她的耳根后面摸到锁骨,然后拉起她的左手放在裸露在外的菜地(划掉)腹肌上滑动,道:“糖糖,这才是非礼。”
唐容以前觉得这辈子都不会遇到能让自己脸红心跳的事,她也挺久没有自然的感受过血液一瞬间涌上大脑、脸颊的温度一点点升高的感觉了……
臭……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