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说有?”花影不由得站直了身子,脑子里快速回忆唐容和时律在一起的画面时是否有表现出不一样的地方。
没想出来。
“呃,不太明显啊妹妹,”花影开始操心:“这谈恋爱呢,你就得表现出来,越明显越好,这样对方才有安全感……”
花影嘟嘟囔囔了一堆,唐容一句没回,她自己说着说着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哦,对了,你说你对老大有占有欲?那你怎么还说‘不就是个男的’?”
“哗——”
唐容穿着睡衣拉开门,脑袋上挂着白色的毛巾,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当然,他可以是时律,也可以只是个男的,这取决于他自己了。”
花影承认容容这个笑有点吓人,很像她看的那些恐怖电影里的……咳咳。
花影试探性的问了句:“假设,我说的是假设,假设老大他真的去找别人了呢?”
唐容拉下毛巾,用异能烘干了头发,语气近乎温柔:“那就只能让他再也不能去找别人了呢。”
花影头皮都麻了,在心里默默地替时律点了个蜡:“哈哈,那,那老大不像是那种人,你放心。”
“嗯,”唐容点了点头,却在放毛巾的时候瞥见阳台上静静地坐着个身影。
“行了,我知道了,”唐容把花影打发出门:“明早还要训练,早点休息。”
“那晚安啊。”
“来了怎么也不出声?”唐容打开阳台的门,问坐在小凳子上的时律。
“看见你们在聊天,”时律仰着头看着唐容,道:“我不会找别人。”
“嗯,”唐容在他对面坐下,晚风吹起她的头发,露出她纤细的脖颈。
“那你为何还要跟她讨论这个可能性?”时律情绪略有不满。
“她问我我的占有欲表现在哪,”唐容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掌托着一边的腮:“我在告诉她我对你的占有欲。”
时律一愣,占有欲?
唐容隔着并不大的桌面把手伸过去,挑起了时律的下巴:“我承认,我一开始确实是被这张脸吸引了……”
“时律,你知道我是个什么人吗?”唐容轻声问,也不知道是问时律的,还是问她自己的。
见时律怔愣在原地没有反应,唐容手指一缩,就要撤回身子。
结果手腕被人捉住,用力一拉。
唐容整个人猝不及防的扑倒在桌子上,跟时律脸对脸。
时律扣住她的手腕,鼻尖几乎要碰上她的鼻尖,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委屈:“我不关心你的过去,我只认眼前的你。”
唐容抿了抿唇,她有个本来打算埋葬在心底的秘密,除了她没人知道。
那个秘密,足以颠覆所有人对她现在的认知。
她一开始也许会抱着看戏的态度把这件事说出来,想看大家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可是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当初被看戏观察的人,现在却开始一点点融进她的生命。
有些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唐容抽回手坐直:“时大队长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唐容,是你先招惹的我,”时律身形突然闪现在唐容身后,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哑:“你休想自己离开。”
“我……我后来,”唐容拳头不自觉的握紧:“我告诉你了……”
“晚了。”
“唐容,我不会当你的战利品、收藏品,”时律的声音透着一股笃定的狠戾:“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你的爱,
“你不知道,”唐容拂开他的手起身:“等你知道的那天,再来跟我说这个吧。”
“那你告诉我,”时律执拗地拉着她手臂不放手,语气却逐渐软了下来:“告诉我……”
“你知道吗,”唐容却转身看向了楼下:“大家对你的印象都很好,异能强大的天才,低调有责任的队长。为人正直不畏强权,才能出众,守护家园和人民……”
“多么美好的词汇啊——”
唐容长叹一口气:“也许,温如言说的是对的……”
“他说什么了?”时律的语气有些急躁。
天杀的温如言,你背地里到底说我什么坏话了???
唐容瞧着时律一副“我要去鲨了温如言”的表情,噗嗤笑了:“他说你是个道德小标兵。”
时律:“?”
“你说正事吧,”唐容开门请他进屋:“进来坐坐?”
时律转身一屁股在外面的凳子上坐了:“不了,男未婚女未嫁,不合礼数。”
唐容:“……在这说也行。”
“这个给你,”时律拿出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手环终端?”唐容惊讶了一下,毕竟当初来培训的时候他们自己的电子设备通通不让带,她也就把手环摘了,现在时律又拿过来,专门给她送过来……
难道是?
“你带这个,”时律推到她面前:“以备不时之需。”
“行,”唐容摘下基地发的,带上她自己的。
两个手环长得差不多,只不过有些内部的功能不一样,唐容用的这个还能发消息。
虽然不知道时律在打什么主意,但他不是个拎不清的人,绝不会因为要跟喜欢的人联系而私下里做这种事,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只是特邀老师,”时律道:“不会每次课堂都教你们,你要是问,我可以每天都教你。”
“你要给我开小灶?”
“嗯,吃吗?”
“乐意至极。”
阳台沉默了一会儿,唐容以为时律会走,结果他却起身推门进了唐容的房间。
“不是说不合礼数吗?”唐容倚着墙,挪愉地问。
“嗯,”时律竟然点头了:“所以你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唐容像被拔掉了扩音器的喇叭,闭嘴了。
“你进来,有话问你。”时律在沙发上坐下,看向迟迟没有动作的唐容。
“我不会告诉你的,”唐容站着没动:“你走吧。”
“你必须告诉我,”时律的表情很认真:“你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正常吗?”
“干脆点吧唐容,”时律翘起二郎腿往沙发上靠着,眼睛里带着一股决不退让的气势:“无非就是两个结局,我们早晚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