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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江从一片扬尘中走出,除了衣服有些破损外,看上去还是那么的从容。

高手之间的对决是不需要说话的,停江与唐容和时律的视线交接上后,三个人很快就打成了一团。

在时律强大的异能限制下,停江终于露出了疲态,身上穿着得体的西装此时也已经沾满了血渍。

“两位,”停江笑笑:“你们不觉得自己有点太欺负人了吗?”

说着,点点自己,又点点唐容和时律:“你们两个打我一个,不太道德吧?”

唐容揉了揉手腕,朝他一笑,浑不在意地道:“没关系的,我没有道德。”

停江:“……”

“这样啊,”停江摊了摊手:“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多出一点人吧,毕竟,我也没有道德。”

随着停江话音的落下,一扇巨大的传送门开在了异调局的训练场上,黑压压的一群异教徒冲了出来,与下面的人战作一团。

由于对方拥有系统和道具,异调局真正有强大异能的人又不太多,这样一来就显得很是混乱。

而且有停江在,时律也不可能专心的释放异能,控制住现在混乱的情况。

“你去,”唐容拍了拍时律的胳膊:“对付他,我一个人可以。”

时律点点头,转身就往训练场去。

特殊小队的其他人也都被缠住,异教徒这么多年的潜伏也没有闲着。更重要的是,他们收纳了几乎所有逃到此处的偷渡者,战斗力不是大多数异能者轻易抵抗的。

时律下场,整个异调局的形势直接两级反转,陷在时律的领域里面,谁也走不了。

而唐容这边,她朝着停江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现在不是欺负人了吧?”

停江并不关心下面人的死活,自己看上去也心不在焉的样子,两人纯粹的力量对撞了几次,停江突然问:“你为什么不使用你的异能?”

“你不也没用?”唐容反驳。

“不过话说回来,”唐容狠狠一脚将停江砸进了训练场里,然后她进去把人拎起来,浩瀚的磅礴的异能毫无掩饰的释放出来,隐隐约约有要将这个用异能开拓出来的空间撕裂的感觉。

就连时律和林青云都诧异的往这边看了一眼。

停江脸上的面具碎了,露出了一张沾着血迹的、熟悉的脸庞。

“上次你就与我交过手,”唐容拽住他的领子:“华夏不是其他弹丸小国,就算你带来了这么多人又能怎么样,你是觉得时律是废物还是我是废物?或者说,你有把握在驻守在此的几位前辈下全身而退?”

停江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他似乎是没想到上次与唐容交手的时候这人就收着,也没想到她的实力居然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唐容,现在展露实力,也许不是个好时机,”停江神色淡淡,完全没有被人揪住领子的狼狈感。

“我不想跟你们玩躲猫猫了,”唐容笑的危险,像只终于忍不住放出利爪的老虎:“你们现在不也不藏着掖着了吗?你让阎钦来啊,躲在后面算什么东西。揍你就揍你,难道还要去算日子吗?”

停江笑笑没说话,唐容最讨厌这种表面上笑得和蔼其实满肚子坏水的人了。不像她,虽然也有坏水,但一般都直接当面输出。

于是异调局的的众人就在一边看着,瘦瘦弱弱的唐容单手拎着停江,反复捶进坑底。

停江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但是也许他就是练了什么金刚不坏之身,被唐容像快布一样扔来扔去,看上去还完好无损。

“你是打不坏的吗?”唐容歪头疑惑,随即一层浅淡的金光附着在她的手掌上,拳头紧握。

停江猛地清醒了,感受到了来自唐容拳头上的那层金光上隐隐传来的规则之力,脑中的警报疯狂响动。

这一拳……

唐容一拳推出,大地震动了半分钟。

“啧,”唐容瞧着坑底的血迹,见人没死表情十分遗憾。

停江捂着胸口从地上坐起来,他的胸膛塌进去了一半,每动一下就吐一口血,噗噗的。

大家的视线从坑底缓缓挪到唐容的脸上。

自从她手掌上附着了异能后,在场还能动弹自如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这甚至都不是异能释放所造成的威压震慑,而是身体中的异能对于唐容手上那一层流淌的金光的恐惧。

看见带头的停江落败,来的一群异教徒纷纷施展各种灵通逃跑,大部分都被时律拦下来了,跑了几个手里有高级道具的。

高级道具是系统出品的产物,有着来自高维的能量,不是他们轻易可以拦下来的。

对方这么大的仗势显然只是为了闹一闹,把异调局刚刚压下去的浑水再次搅浑。

“伤亡怎么样?”唐容追不上铁了心要逃跑的停江,遗憾的回到地面,问在一边救治伤员的李疏桐。

李疏桐先是诡异的看了眼地面上那个像是用炮弹轰出来的大坑,又看了看唐容的右手,她确实猜测过这位新同事的能力不弱,但是没想到这么强啊!

“那个咳咳,”李疏桐以拳掩唇:“中下层的人受伤较多,死亡十六,重伤五十七,嗯……还有就是,宁副局长,他好像中了对方的什么道具卡,治愈的能量作用不大,但是常规的医疗手段也没有用,现在也只是慢慢养着。”

“呦,”唐容挑了挑眉:“受伤了啊。”

“走吧,”时律跟林青云说了什么,走过来拍拍唐容的手:“我们去那里看看。”

“好,”唐容路过训练场的时候没忍住看了眼大坑,问时律:“话说,局里应该不会让我赔钱吧?”

“应该不会,但不排除这种可能,”时律浅浅的开了一个玩笑。

“没钱,”唐容干脆道。

两个人隐匿了身形,循着地址到了那个地方。

他们要去的在市中心很繁华的一条街上,有四层,装修简约而又温馨。

之前他们也来过几次,里面人还挺多的,但是今天却闭门谢客。

唐容踱步到门口,扬起脑袋看向挂着的招牌,轻声念出了名字:“卿卿……心理健康咨询室……”

“是这里,”时律往上看了看:“我们的人在附近盯梢了很久,他的消失频率与停江的出现频率大抵重合,更别说你弄碎了他的面具。而且……人现在就在楼上。”

“啊,受了伤不回老巢养伤,来这里做什么?”唐容伸手推了推,门锁住了。

“咱们上去看看,”唐容主动拉住时律的手,等待瞬移。

时律照常使用能量将唐容包裹起来,两个人走到了一处无人之地,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人在四楼,时律带着唐容进到了三楼的楼下,两个人并没有上去,就坐在三楼中间的会客厅里,以她们的耳力,四楼在上面说什么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停江呼吸声有些重,是唐容那一拳的缘故,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体内阻碍着伤口的痊愈。

虽然现在从外面看没有什么伤口,但是停江……哦不对,现在该叫他江止了。

江止脸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面摆放了满满的文件。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份文件,实在是忍不住了低头咳了几声,淡淡的血丝从唇角溢出。

“江医生……你,还好吧?”江止对面坐着一个女生,戴着眼镜,穿着得体的工装,说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令人沉静的魔力,低缓和煦。

“咳咳……没事……”江止摆了摆手,将文件放下,对着她道:“你看看,没什么问题都签了吧。”

“为什么?”阮琴握着文件的手握紧:“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自然看见了江止抹去的那一丝血迹,目光里带着担忧:“咨询师凝聚了你近十年的心血,你为了它付出了多少精力多少时间,它现在能在蓬安市壮大成最有名的咨询室,都是你一点点做起来的。

作为合伙人之一,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对卿卿的感情了,我以为我们都是要做这一行做到死的人,我不理解,为什么你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阮琴的神情有悲伤和不解:“江止,究竟出什么事了?”

江止放松的靠在沙发背上,楼下的那两道气息实在是过于明显。

“收下吧,”江止的声音里带着不常见的疲惫:“除了你,我找不到可以安心托付这家咨询室的人了。”

“有什么事大家不能帮一把吗?”阮琴急的站起来了:“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难事互相帮一把……”

她的声音在江止平静的目光下逐渐变小,最后沉默的与他对视。

沉默了好一会儿,阮琴泄了一口气,无力的问道:“我以为……这么多少年的交情了,我们最起码也算是朋友吧?”

江止的声音毫无起伏,神情还是那么的淡漠:“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朋友。”

“那你呢?”

江止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阮琴,轻声道:“我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