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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容穿着时律宽大的浴袍坐在床上,抱着巨大的枕头盯着浴室门的方向沉思。

刚刚被哄去洗澡,她晃晃悠悠的摸进了浴室,拍着胸脯保证她能好好洗澡。

结果花洒一开,凉水兜头直下,唐容被浇了一个激灵,然后醒了。

本来说就没醉厉害,唐容还想借着一点酒意壮壮胆,现在却是很清醒。

唐容敲门要衣服的时候,时律一边递还一边故意说:“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出来。”

唐容:“……”

倒也不必把她预想的那么大胆。

唐容耳朵不受控制地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水流声,一边捂着自己的脸。

不用担心的唐容,你想想上次把时律欺负哭了的名场景,时律看上去也没那么凶嘛……

好吧,她就是有点紧张。

唐容给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设,又下床给自己倒了杯酒,想着再麻痹一下神经。

然后唐容就端着杯子,以一种将喝未喝的姿势对上了刚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律。

唐容:“噗——”

时律一拉浴室门差点洗个红酒浴。

唐容震惊的瞪圆了眼睛,那平常往下低垂的眼尾都呈现出一种震惊的状态。

“时律,你怎么不系腰带!!!”

唐容这两只眼珠子鬼鬼祟祟的转,在“看一眼”和“不要看”之间来回跳转。

“不验货吗?”时律这个时候脸皮厚如城墙,甚至还颇为大方的将浴袍往两边拉去。

唐容脑子里有一串乱码奔腾而过,一丁点的矜持最终还是没能战胜某人的本能。

一眼。

两眼。

唐容:“……”

容貌甚伟。

虽然刚刚仓促之下扫到一些,但是如此直观而又清晰的面见龙颜……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检查完了?”时律甚至往前走了两步,虽然嘴上说着虎狼之词,实际上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时律的耳朵尖一直红的发烫。

唐容默默地后退半步,手已经摸上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你怎么了?”时律明知故问。

“啊哈哈。哈……”唐容笑的干巴,刚刚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嗯……我好像还有点事要做来着,是吧,哦对,我有点急事,要不我们改日再约?”

时律唇边挂着浅笑,看着唐容面红耳赤的给自己找借口。

见时律没有发表意见,唐容心虚的握上了门把手,一拉。

拉不开。

唐容手里暗暗凝聚了异能……还是打不开。

身后那宛如一团火似的热源正在靠近,唐容只来得及转了个身就被时律摁在了门板上。

“这里是我的领域,”时律的话在唐容耳边落下:“糖糖你想去哪里?”

唐容身体麻了半边,强撑着道:“那什么,时律,咱们是吃什么长大的?”

时律正欲低头看,被唐容眼疾手快的捧住了脸:“看什么看啊!”

唐容脑子里一片乱七八糟,思维不受主人控制的自由跳跃:

“啊啊时律今天怎么这么不要脸!”

“这是正常人能长出来的吗!这是正常人能长出来的吗!”

“我会不会死在这?”

“假的吧假的吧,怎么会有人这么……。”

“糖糖?”时律拉上了腰带,亲了亲她的额角:“现在该睡觉了吧。”

唐容目光平静地抬眼看他:“你是指的哪件事吓唬我了?”

是说时律属孙悟空的定海神器的吗?

要不是这个的话,那下次就不会被它吓到了吗?

“来都来了,”唐容看都不用看就知道现在是什么状态。她深吸一口气,碎碎念道:“人活着,誓与赌毒不共戴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后背接触到泛着一丝凉意的被子上,唐容一只手攀\/着时律的肩膀,另外一只手被某个不要脸的抓走了。

势必要做个证明题。

因为时律把此地化为了自己的领域,所以任由屋外大雪纷飞,屋内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冷意。

“躲什么,”时律抓着唐容的手稳稳当当,唐容根本抽不住来。

“之前说的挺好听,”时律说话时声音都带上了一层水汽,朦朦胧胧想隔着水雾在唐容耳边响起。

“糖糖,你其实,叶公好龙?”

“啊?”

唐容真想抽出手来在他聪明的小脑袋瓜上轻轻呼一下!

时律!这成语是能随便用的吗!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直视这个成语啊啊!

再说了,人家是真龙,您是什么……

您是一朵巨大的牡丹花!

巨巨巨大的牡丹花!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时律哼了一声,证明题解出来了!步骤居然是这样的!还是数学有意思!

“时律?”唐容伸出干净的那只手戳戳时律的肩膀。

时律脑袋埋在唐容肩侧的枕头里,死活不抬头。

唐容贴心的表示了理解,毕竟……对嘛。

“崽崽?”唐容拍拍他的侧脸:“你不会偷偷哭了吧,起来给我看看。”

时律倒也不是哭了,就是此时脸通红,抿着唇伸手扯纸巾。

“呦,”唐容都乐了:“刚刚是谁非要拉着手让我认亲的?现在怎么害羞成这样?”

“糖糖,”时律把纸一扔,重新……

33

“你还有一次机会可以反悔,”时律顿了顿:“我……你……真的能……吗?”

“我们可是超能力者!”唐容捶了捶床,哪有煮熟的鸭子到嘴边要能让他飞了的道理?

管ta吃不吃得下,她今天是一定要吃到!

时间走的似乎有些慢,唐容好几次想伸手去拿手机看看几点了,又被拽着脚腕拉回来。

“别动,再试一次。”

作为爱人,时律确实是很完美的,不论在唐容的什么事情上,都是永远的耐心十足,非常温柔。

只是再沉稳如时大队长。

指纹解锁一直失败。

可见智能锁确实是很智能的电子设备,开锁累的人满头大汗。

唐容决定当家做主。

大女人绝不轻易认输!

三分钟后。

时律和唐容大眼瞪小眼,唐容尴尬地挠挠头:“那什么,雪下挺大啊”

说的什么话!

“今天就算了吧,”时律吻去她额角的细汗。

“别废话,”唐容咬着牙,眼睛里全是坚定的光芒:“磨磨唧唧,算什么男人!”

她唐容字典里就没有“不行”这两个字!

今儿这事,必须给她办喽!

十五分钟后……

“滚!”

“糖糖,……”

“天王老子也滚!!!”

“时律你是个王八蛋!”

唐容捂着眼睛,满脑子混沌。

以前村里的时候要喝水还得打井,唐容见过一次,不过现在已经是机器工作了。

跟那个没什么关系,但是又有异曲同工之妙。

生平第一次跟井共情,谁不说怪呢。

唐容扑腾了一下,就像搁浅的鱼一样,死死揪住时律腰间的浴袍:“要不我们下次再战!”

雪花??下落,层层叠叠落在树枝上,不上不下,堆起了一层雪花,没有风也没有太阳,雪花就只能留在树枝上。不上不下的。

谁也没比谁好得了哪里去。

平复了一下呼吸,唐容的手打了一套降龙十巴掌。

再次俯身,唐容差点唱了一首忐忑,时律却只是用眉心蹭了蹭唐容的眉心。

“糖糖,”声音沙\/哑带着一点湿润,仿佛漫天大雨就要落下。

什么滚烫的东西滴到了脸上,唐容从指头缝里睁眼,对上了时律那泛红的烟圈。

夭寿喽,崽崽又哭了。

这个时候明明应该她先哭的好吧?时律你怎么回事?

“不哭不哭,怎么了?”唐容顿时就被他的眼泪打败了,还要伸出手来捧住时律的脸,轻轻的往他眼睛里吹风:“哎呀,崽崽不哭。”

时律睫毛一眨,又一滴泪落下:“糖糖,我难受……”

好嘛,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这吃到一半就要掀桌子确实不太地道,唐容叹了口气,上菜上桌,开席。

“你来吧,我刚刚吓唬你呢,”唐容就跟哄小孩似的,心里嘀咕着这玩意似乎也没有花影发的那文件夹里说的那么……

“呃——”

唐容被噎地一愣,谁家吃馒头不喝水!来人给她买两提百事可乐!

铺天盖地的(都是沈)腾,就算是唐容这种习惯了跟伤口和血打交道的人,都没忍住腾出了两滴生理性泪水。

“阿西……”

唐容神着脖子,艰难的把一口气穿完,忍不住骂了一声。

时律这小子,上一秒还哭唧唧装可怜像个小绿茶,下一秒健步如飞一拳打死镇关西。

“(`皿′) ……”唐容气都穿不匀呼。

像被什么震惊到一样,连连惊呼:“你小子踏马的还有?”

时律脸色通红,那双丹凤眼里闪着泪花,眼尾猩\/红。

“糖糖乖,”时律:︿

“想听真话吗……

五折。”

唐容:“……”

她不干了!撂挑子走人啊啊!

饭还是要做的,时律贴心的帮助唐容烧火,倒也没有初次点柴火时的生疏了。

很像饭做好后却干巴吃了一个超大的白面馒头,唐容有点噎得慌。

各种层面上的。

前方路段本来在堵车,红绿灯反反复复闪过很多次,时律才终于等到一个绿灯,油门踩到底,油门声轰鸣。

脱离了堵车大军,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累挺,唐容现在就想出去抓两个异教徒回来暴打。

新家的网挺不错的,流畅且绿色,据说用的是5G,流量非常快。

就是偶尔一次会变成999?的红色标识。

灵魂激荡,意识海的浪潮疯狂翻涌。

孤独的被关小黑屋的0233:……

两股能量的碰撞在屋子里泛起金色的微光,甚至还有细小的金色灰尘状物体飘荡在空中,看似有实体,实际上无力抬起手落下的手掌也只能在这些金色光尘中穿过。

“干嘛去?”唐容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但是时律不知道窸窸窣窣在找什么。

时律简短的道:“没有了,我再找找……”

“找个屁,”唐容正上头呢,一伸把时律拽回来:“不用了。”

时律似乎有些心动,但是还是摇头拒绝了:“不行,为了安全起见……”

“你有病吗?”

时律愣了一下,差点以为唐容在骂他:“没有。”

“巧了,我也没有,”唐容见他不动弹,于是自己爬起来。

大刀阔马的十分有气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拎刀杀敌。

“唐容,”时律还是不放心:“万一……”

“我怀不了,”唐容毫不在乎:“检查报告,别说你没看过。”

时律沉默,算是默许了。

窗外的楼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霓虹灯连成一条五光十色的光带。开车的小黄挂上了手动挡,踩了脚油门小心翼翼的开过十字路口。这么会开车,教练都得羡慕死。

帝都还是有丘陵地貌的,小黄司机冒着大雪小心翼翼踩油门刹车,山路起伏,小黄司机只求今夜能平安到家。

“时律,我们都是异能者,身体没那么矫情的,”唐容单手挑起时律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咱们还不一定谁先不行呢,要不要比一比?”

……

事实证明,什么都比只会害了自己。

……

唐容头一次感受到神智崩溃的感觉,她好像是清醒的,又好像是崩溃的。

能够感受到外界,也能够说话,就是脑子有点转不动了,无法处理复杂的信息。

真实与虚假,唐容也已经分不清了,整个人似乎是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天……天亮了……

“(?_?) ……”

因为是顶楼,再加上有时律的空间异能在,他们并没有拉上窗帘。

唐容眯起眼睛看过去,似乎能看见窗户那边有什么橙黄色的光一闪而过。

落地窗花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雪的原因,结的是雪白的霜花。

可能是室内温度有点高,霜花融化为水,顺着玻璃缓缓滴落。

雪,下的确实很大,不仅是帝都,半个华夏都被笼罩在了茫茫大雪中。

时律拢拢她额前湿润的头发,在眼睛上落下温柔的两个吻,一挥手把窗帘拉上了:“没有,你看错了。”

唐容眼球呆滞的转了两圈,再看向窗户的时候已经是一片黑了。

嗳?真的看错了吗?

唐容的反骨无意识也要激发,这个时候非要爬起来找手机。

时律跪坐在原地,黝黑的眸子里酝酿着巨大的\/\/风\\\\暴。

他就这么看着唐容爬走去找手机,看着那云开的一道长长的冷色调水元素。

唐容的指尖刚碰到手机,就被人按住了脚踝动弹不得。

她抬起头来看向时律,那张艳丽的脸蛋上此时还有未干涸的泪痕,有滴正顺着眼尾缓缓地往下滑。

“你要做什么?”时律低沉着声音,问。

“啊……”唐容反应了一会儿,然后才慢吞吞道:“好像有份报告没写……”

时律手掌收紧,慢慢往回缩:“我已经给你写完了。”

唐容不舒服的缩脚,试图继续找借口:“好像花影约我看电影……”

时律加快了把人往回拉的动作,脸上的红晕散去,此人才终于露出了可怕的爪牙,他正凝视着自己的猎物,不允许她从有自己的领地上逃走。

情景再现+……

……

“不是,时队的电话打不通也就算了,怎么连容姐的电话也不接电话?她不接,她的系统不跟她说有电话进来了吗?”陈千帆打了N个电话,均是无人接听,此时一脸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