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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赫莱森直勾勾盯着赫达:“我们就断……”

不等赫莱森把话说出来,赫达就惊呼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头:“赫莱森!”

“那个时候的敏娜年纪还这么小,她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我们还得重新仔细查一下。”

赫莱森对赫达的失望已经逐渐从眼中流露出来,“她都能对陆家,对陆久小姐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赫达一时无言,她没想过帮特丽莎敏娜辩解这件事情,她只是现在十分不想去质问,她现在很是害怕得到那个答案,即便自己已经清楚了答案是什么。

而且她已经决定好和特丽莎敏娜断绝关系了,为什么赫莱森和费利克斯还要这么咄咄逼她?

为什么就不能为她想想,想一想她此时难堪的处境?

“母亲。”平静的赫莱森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眶又红了起来,她嗓音颤抖着,却还在克制着泪水,想要把自己的委屈全部诉说出来。

“母亲是不是觉得特丽莎敏娜没了父亲,没了弟弟,没了儿子,她的母亲又帮不了她什么,而她的丈夫又不爱她,所以您觉得您要是也跟她断绝了关系她很可怜?”

“不是这样的。”赫达摇着头否认,她只是不想让他们看到她变成了一个笑话,“我会和她断绝关系,像你说的一样不再帮助她,我只是不想打电话过去质问她而已。”

“为什么?”赫莱森不解的问,刚问出口又帮赫达解释了起来:“是因为害怕听到她的哭声而可怜她吗?”

“那母亲能不能也可怜可怜我?”赫莱森忽的崩溃大喊起来,“我病了几十年,几十年啊,不是几天,几年,而是几十年啊!”

“我从来没有踏出这城里一步过,甚至连市中心也只是路过过,就连世界上的风景都只是在网上看过。”

“我从记事起就只能看着特丽莎敏娜在你们的怀中欢声笑语,我却不能这样做,我一旦笑得开心点,我就会难受得很,我连开心都不能做到放肆大笑,我不可怜吗?母亲……”

“不仅如此,我还要每天面对苦兮兮的一堆药粒,我受的委屈还不够多吗?为什么只是让你打个电话就做不到了?为什么不愿意让她承受一下我的痛苦?”

大声诉说出来,赫莱森忽的觉得心中的郁气散去,她又变回平静的模样,说道:“之前母亲是怎么说的,您说要是查出那个害我的人来,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母亲现在又是怎么做的?”

听着赫莱森诉说的委屈,赫达也流下了泪水,她结巴解释着自己为什么不愿打电话:“我……我当然记得,只是……只是我害怕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她们会……”

赫莱森不愿多听她的解释,打断了她的话:“怕什么?我是受害者,您害怕什么?害怕别人会对特丽莎敏娜议论纷纷吗?呵,母亲可真是够为她着想的。”

赫达沉默了下来,她要面子,好强,即使是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她也不愿让他们看自己的笑话,刚刚鼓起勇气想解释,被赫莱森打断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勇气说出来了。

她感觉自己要是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他们会更加笑话她,可是不说的话,赫莱森又一直逼她,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最重要。

赫莱森怔怔看着自己的母亲沉默,直到她眼底的光几乎要散完的时候,赫达才掏出手机给特丽莎敏娜打去电话。

……

特丽莎敏娜怔怔的看着手中紫红色的离婚证,心中的难过几乎要从心口溢出来。

她那天同意之后便后悔了,想着拖一天是一天,没想到直接被霍行找上门强制带过来办理了离婚。

有背景是不一样,都直接略过离婚冷静期了,并且还直接在异地成功办理离婚了。

虽说没离婚的时候也不常见到霍行了,跟离婚没什么两样,但是现在真的离了,心里又空落落的。

霍行好像彻底不属于自己了。

特丽莎敏娜抬眼看着旁边神采飞扬的霍行,忍不住开口讥讽道:“终于和我离婚了,你现在开心了吧?”

“开心。”霍行难得对特丽莎敏娜露出笑容,“今天是我和你结婚以来最开心的一次了。”

说完,便朝着车的方向走去,头都没有回一次,上了车之后,那车辆直接启动,朝着郊外的方向驶去。

黑色的车身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特丽莎敏娜追上前了两步,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悲切的哭声引得过路人的侧目,满是好奇的打量这个穿着不凡,脸色却十分疲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人。

她对霍行失望归失望,可这是自己真真实实用心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啊,他怎么能这么心狠,甚至都不愿意回头看她一眼。

刚离婚就迫不及待的往郊外去,是去告诉季桃之他离婚了吗?

“夫人……”夫曼看见蹲在那边哭的特丽莎敏娜,急忙从车上下来,替她遮挡住别人的视线。

“别哭了,没有必要为这种男人哭,夫人就应该比她更心狠一点……”

特丽莎敏娜被安抚好,哭声停下,她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精气神,身体十分疲软的靠在夫曼身上,双目无神,一言不发任由夫曼将自己带到车上坐好。

感受到包里的震动,夫曼拿出特丽莎敏娜的手机,见是赫达打来了,连忙递到她面前:“夫人,是侯爵夫人的电话。”

特丽莎敏娜思绪不在手机上,随手点了接听。

“敏娜,你在做什么?现在方不方便,我要问你一点事情。”

特丽莎敏娜听到赫达微沉带着沙哑的嗓音传来,泪水又控制不住的流下。

她哽咽着,像是告状一般道:“干妈,霍行跟我离婚了,他为了离婚扇我耳光,掐我脖子,还绑架了紫萱呜呜呜……”

电话那头的赫达对于她说的事情没有说任何话,只静静的听特丽莎敏娜哭。

特丽莎敏娜哭着哭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干妈怎么没有出声安慰她?怎么没有说要帮她去找霍行算账?

如果是以前,她但凡告状,干妈就会帮她找到华夏的大领导,让他劝霍行回家。

她不想就这样和霍行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真的后悔自己同意离婚的行为了。

就算霍行打她,那也算是有肢体接触了,她当时为什么要脑子一热就签字了?

就算霍行恨她也行,她还是很贱的想和霍行在一起,想让霍行是属于她的。

她想要干妈去找大领导,让大领导勒令霍行和自己在一起。

她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贱,还是不甘心。

可干妈不说话,没有像以前一样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没有办法提出自己的要求,干妈不喜欢别人有需要的时候才找她,干妈更喜欢自己提出解决办法,这个办法还是特丽莎敏娜自己去引导的。

“干妈?”特丽莎敏娜呐呐的叫了一声赫达。

赫达看了眼坐在她对面捂着心口喝药的赫莱森,定时送药的人已经换成了可信的人,赫莱森喝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赫达刚刚软下去的心又硬了起来,她语气带着疏离:“先不说这件事情,我要问你一些事情,你只管回答就好。”

特丽莎敏娜思绪回笼,细听赫达的语气,察觉出不对劲来,赫达的语气特别的严肃,好像还含着怒火。

特丽莎敏娜心头一个咯噔,是她什么事情又败露了吗?又是陆久插的手?

陆久怎么那么多事,先是把那些事情告诉霍行,现在又不知道她和干妈说了什么,导致干妈现在来质问她了,她哪有多余的精力去找借口解释。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让人直接一刀捅季桃之的肚子,让她一尸两命了,现在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特丽莎敏娜神情满是对陆久的厌恶。

她放软语气低声道:“干妈,什么事情?您说,我听着呢。”

电话那头的赫达沉默了会,才开口:“赫莱森的身体康复了。”

特丽莎敏娜闻言愣了一下,语气十分平静:“是吗?那挺好的呀。”

这件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她刚刚下意识的回答,也提不起演出惊喜语气的心思。

但是现在赫达和她说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

赫达从特丽莎敏娜的语气中没有听到欣喜,也没有听到意外,似乎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想来也是,霍紫萱那天来都知道了,回去之后肯定会和特丽莎敏娜说的。

赫达深呼吸了两口气道:“我们还查出了赫莱森的身体不是天生体弱,而是被人下了药,背后给赫莱森下药的人……我们也查出来了。”

赫达说完,没有再开口说话,她在等着看特丽莎敏娜会怎么回答。

特丽莎敏娜呼吸一窒,她知道赫达给她打来这通电话,说有事和她说是为什么了,看来是已经查出背后那个人是她了。

如果她表现出慌乱或者是逃避这个话题的话,赫达应该会彻底确认是她做的。

赫达现在只是隐隐生气,应该对她还是有信任心的,还信她那就好办。

特丽莎敏娜抽泣了两声,似乎刚从打击中缓过神来,“干妈!你们查出来了,给我打这通电话是在怀疑是我做的吗?”

赫达沉着语气道:“我并没有说过这句话。”

特丽莎敏娜语气中透出伤心:“您是没有说过这句话,可是您的举动告诉我,您就是怀疑到我身上了。”

“我是您看着长大的呀,我是什么性子您不知道吗?而且我一直把赫莱森当成自己的妹妹,我对自己的亲生妹妹都没有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对她下药啊。”

赫达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更希望不是特丽莎敏娜做的,可是不管是物证还是人证都指向特丽莎敏娜,这些证据都在提醒着她,她是一个大笑话。

反倒是赫莱森听到特丽莎敏娜敏娜的话,嗤笑一声拿过手机道:“那我可真是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了,好到给我下药,那你还不如给你自己的妹妹下呢,对亲生妹妹好更是应该的。”

“而且你说你什么性子,那谁会清楚啊,毕竟你装的这么深,要不是前几天霍紫萱来求我们把你从监狱里面救出来,我们也都不知道你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啊。”

“由此可见,你是一个非常好的演员,好到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特丽莎敏娜哽住,她听出了赫莱森话中的讽刺,但她现在还不打算和她撕破脸皮,即便俩人都知道对方的真实面目,她还是要装。

特丽莎敏娜啜泣低声道:“那些事情都是事出有因的,我要是不先动手,死的可就是我了。”

“哦对了,还没有恭喜你身体康复呢,就算我们都到这个年纪,光阴不多了,时间应该也足够出去看看世界了。”

赫莱森听了她暗含讽意的话,只哼笑一声:“你说的因我没看到,也没看到陆家的人什么时候动了手机,倒是你先把人家母亲杀了,现在说事出有因,真的挺搞笑的。”

“那个因该不会是你嫉妒人家长的比你好看吧?你要觉得自己丑,早点去整容不就行了吗,还因为人家好看就把人家残忍的杀害,啧啧。”

特丽莎敏娜被气的脸色铁青,不等她反驳,又听赫莱森问自己:“那你给我下药,时间长达几十年,这件事情又是因为什么啊?”

“该不会你也嫉妒我长的比你好看吧?”

“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不要乱讲。”特丽莎敏娜直接忽略了赫莱森的最后一句话,现在不是争论谁好看的时候,她必须要把自己身上的嫌疑洗脱掉。

特丽莎敏娜隐隐有了恼意:“大家都知道你只是刚出生的时候体弱,两岁多的时候才突然加重,那时候我也才七八岁,又怎么可能会对你下药。”

“我那时候每日想着学习,培训班一课接着一课,压根没有时间去想多余的事情,怎么可能有时间对你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