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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本欲去寻沈言,为方才那一吻讨个说法,刚出御花园就遇到匆匆而来的顾西望。

于是,便转道回了承乾宫。

“臣办事不利,让人跑了。”

看着下跪的顾西望,秦渡眉头蹙起,昨日清风送来消息说京都发现几名残月余部,他这边方部署行动,对方便察觉了?

“呵。”秦渡低笑一声。

他走到坐榻处,抬眸瞥了一眼下方之人,沉声道,“你怎么看?”

顾西望沉寂片刻,继续垂首道,“臣怀疑,有人走漏了消息。”

秦渡不怒反笑,“顾西望,你怀疑本王选的人里出现了叛徒?”

顾西望斩钉截铁,大声道,“是!”

“哦,那你倒是说说,谁是叛徒?”秦渡嘴角带笑,凤眸中冷意愈显。

“臣之前怀疑是掌管护卫之人,不言公子遇刺那日,郎中令、卫尉皆已调查审理,这些人没有问题。”

顾西望说完便沉默下来,秦渡看向他,笑道,“继续啊。”

他垂头道,“臣不敢妄议!”

“本王看你挺敢的,怎么,都怀疑到本王亲自选的三公头上了?顾太尉知道他被自家儿子划到叛徒之列了吗。”

尽管秦渡眸色冰冷,但对顾西望的语气并非斥责。

“行了,起身吧。”他轻啧一声,见人杵在那儿,又询问道,“真怀疑他们?”

顾西望认真地点了点头,“其他人身上都无疑点,剩下几位大人,臣无权调查。”

“顾太尉近日在做什么?”

“父亲大人,近日在做军官的考核与筛选,鲜少归家。”

秦渡习惯性地摸着手指上的扳指,这几位可都是当年与他一起打拼过的,他虽生性凉薄,但毕竟那么多年的患难情。

他转着扳指,垂眸笑道,“御史大夫,左相还有右相,你觉得谁的可能性大一些。”

“右相府上只有一女,左相有两子,但皆是扶不起的阿斗。唯独那御史大夫府上子嗣众多,听闻嫡子温渡虽年仅十六,但在世家子弟中小有名望。”

秦渡抬眸看向顾西望,“看来你也没少调查,不过,”他语气一转,笑意愈显,“在谋略上,你还得跟你兄长多学学,心有城府者,往往看起来不堪一击。”

顾西望抬眸,那张满是正气的俊颜上隐隐打了一个问号。

秦渡对他摆了摆手,嫌弃道,“这事本王会派别人去查,你继续去小年身边守着吧。”

顾西望领命,退下后,探手摸了摸后脑勺,明明御史大夫最有谋逆的可能性。

不过,既然王另有安排,他听从命令便是。

看着顾西望憨直的身影,秦渡频频摇头,这顾太尉怎能将两个儿子生的如此极端。

明明是双生子,偏偏一个空有蛮力,另一个则空有脑袋。

不过,倒是都很好用。

“清风!”

“属下在。”

“调查一下那三人。”

“是!”

残月余部近两年逐渐发展壮大,秦渡从未将其放在心上,却没想到这朝中竟生出了蛀虫,还敢给他搞里应外合这一套。

想到沈言,秦渡起身,走到书架旁,轻轻转动了一下架子上的花瓶。

咔嚓一声,书架滑动,后方隐藏空间逐渐展现。

秦渡踏入,花瓶归位,入口也恢复原样。

下行的阶梯大概有十几阶,阶梯下方是与上方书房一样大小的空间。

墙上镶嵌了几十颗夜明珠,将整个地下空间照得清清楚楚。

下方除了几排书架,便是一张案几一张椅子,还有一方床榻。

秦渡走到案几边,抬手抚摸着那满是裂纹的玉石摆件。

这是他从沈言房内寻回来的,亲手一点点粘起来的。

摆件经过两次摔碰,很多细节早已无处可寻,比如龙的胡须。

不过,那不影响中间那龙飞凤舞的八个大字——一统天下,荣誉奖杯。

他探手摸上这八个字,低声喃喃道,“月不言,赏花宴那次刺杀,究竟是你与残月的一出戏,还是......”

*

几日后,盛京开始流传疯言疯语,说摄政王多年不近女色的原因竟是有龙阳之癖。

之所以称之为疯言疯语,一方面摄政王形象伟岸,在百姓心中是那种顶天立地的男子,岂会有那种令人不耻的爱好。

另一方面,人们私底下都在议论,究竟是何人这般不要命,竟敢背后编排摄政王。

崇拜摄政王一派,甚至暗地里纷纷调查,扬言定要将这散布谣言者抓起来,游个九九八十一日的街,再关到地牢里十八般酷刑轮番上阵。

沈言从一个茶楼走到另一个茶楼,发现几乎人人都在议论这事,他摇着扇子万分满意地继续游街。

顾清然跟在沈言身后,有些烦躁道,“不言兄,我们已经去了五个茶馆了!”

他的脚伤方好了大半,便被沈言拖了出来,两个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相携游街,顿时引来不少女子的频频回顾。

一向清冷的顾太傅,对女子们投来的爱慕眼神甚是不喜,当下便想拉着沈言回府。

沈言反拽着他的衣袖,将人半拖半拉的继续前行,顿时围观女子小声惊呼,并发出嗤嗤的笑声。

两人被围观簇拥着,有大胆的女子甚至上前主动搭话,沈言一一笑着拒绝,而顾清然全程冷着一张脸。

红楼三层处,一抹红色的身影临窗而立,修长的狐狸眼盯着街上那嬉笑的青衣男子,神情却极为冷漠。

“我与许家早已断绝关系,许家筹谋之事我不会参与。”

“那你姐姐的生死,你也不在意了吗?”

“滚。”

许久之后,她紧蹙的眉头才渐渐展开,低眸发现那两人已站在红楼的门口。

沈言仰头看着这栋豪华的四层建筑,“红楼”听起来可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综合来说,这是一个集表演,饮食,游戏于一体的娱乐场所。

两人正欲进店,一位高头大汉拦住顾清然,大声道,“抱歉公子,主子有令,禁止您进入红楼。”

见顾清然一脸委屈,沈言努力憋笑,他拍了拍顾清然的肩膀,安慰道,“看我的。”

沈言转身面对那高他一头的大汉,仰头微笑道,“这位大兄弟,劳烦通报一声,就问问你主子那莲花镇纸用的可还顺手?”

大汉虽长相吓人,态度倒是尚可,他抱拳,微微行礼道,“这位公子,请稍候。”

没一会儿,大汉便匆匆返回,礼貌恭敬地请两人进了楼,并引两人去了离戏台最近的位子。

台上咿咿呀呀唱着什么,沈言并不好奇,他从进楼便注意到三层栏杆处倚着一妙龄女子,那女子从两人进门后视线一直粘在他们身上。

准确来说,是粘在他身上。

【系统,这人是敌是友。】

【许清照,十七岁,男,系统建议不要太相信他说的话。】

沈言愣在当场,他蹙眉打量着三楼那位“女子”。

那一身红色裙装和精致发饰,可能会令人忽视他的身高,沈言目测,这人与秦渡身高相当。

再看那张脸,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男生女相?

这一刻,沈言好像知道顾清然一直被拒绝的原因了。

说到底,饶了一圈,这顾清然喜欢的还是男人啊!

“你收敛点!是我先喜欢她的!”

被顾清然用力拍了一下肩膀,沈言才回神,待他再抬眸时,三楼栏杆处已经没了那人的踪迹。

这时,一个小厮缓步走来,在沈言身侧停下,恭敬道,“这位公子,我们主子有请。”

顾清然给了沈言一个警告的眼神,而沈言回了他一个无奈的叹息。

沈言跟着小厮去到三楼一个厢房,随后小厮便退下了,低调奢华的厢房内两人沉默不语,只用眼神相互打量着。

许清照伸手指向对面的座椅,举止端庄道,“不言公子,请坐。”

沈言走上前坐下,探究的目光在整个屋扫了一遍,最后落到这男扮女装之人身上。

他一脸疏离道,“我倒是没想到自己这般出名,在宫外竟然还有人识的我。”

明明是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可是他却能笑的温柔又大方,许清照调侃道,

“不言公子如今可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寻常百姓可能不知,但我这红楼最不缺的便是消息了。”

沈言感觉面前坐着的就是一公狐狸,虽不勾人,但心中的肠子九曲十八弯。

他继续试探道,“我听闻姑娘乃孤女,不知姑娘是如何将这么大的一个红楼发展起来的,莫非背后有什么能人异士?”

许清照垂眸低笑,随后悠然道,“运气比较好罢了。”

沈言心道,我信你个鬼!

原着当中并没有提到这人,而偏偏这人又与长公主交好,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让开!”

原本一脸温柔的人突然面露狠色,沈言眼看着许清照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就在他脑子飞速运转时,只见一只利箭直冲他胸口而来。

腿上被对面伸来的大长腿狠踹了一脚,沈言连同椅子向后倒去,而箭擦着他的胸口嗖的一下子插到了身后的墙上,整个箭头没入墙中。

“嘶——”

头撞到地上,沈言冷嘶一声,却听到许清照用那雌雄莫辨的嗓音低声质问道,“你一点武功不会吗?”

沈言的“不会”还未出口,便见窗口跳进来四个蒙面人,其中一人缠住许清照,其他三人朝他而来,目标显然是他。

槽点太多了,比如为何要杀他,比如为什么大白天刺杀,再比如为何大白天穿黑衣服。

沈言此刻的屁股还粘在凳面上呢,眼看着那三把长剑齐齐向他刺来,他安详的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