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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秦渡无论在官场还是在战场上向来所向披靡,若真要从芸芸众生中选一个对手,还真有那么一个。

或者,用仇人来形容更为贴切。

十年前,盛安国皇帝盛暝御驾亲征,讨伐百般挑衅的残月国。

当时,残月国已经逼近盛安的边陲东陵关,那里是盛安最东边关隘,若是失了此处,便意味着将失去二十万的疆土,那相当于盛安十分之一的国土啊。

残月军队在东岭关几里外扎营,盛暝派出多名探子夜探敌营,归来时人人皆言敌方大部队尚未抵达,扎营处不足万人。

若是一人这般说,盛暝还会斟酌再三,可是派出的探子皆这般答复,盛暝便信以为真。

他连夜制定作战方案,率五万人趁着夜色深入敌营,结果却发现一切都是阴谋。

盛安五万将士被十万残月军伏击,盛暝的作战方案还未得以实施,便眼睁睁看着他的士兵被残月将士乱箭射死。

而他,也死于残月王爷的刀下。

自此,东岭关失守。

残月王爷将盛暝的尸身挂于城墙之上,命城中的盛安百姓日日观赏。

他还命人大肆宣传,说盛帝是如何落入他的圈套,说盛安的将士是如何死不瞑目。

消息很快便传回盛安,事发突然,朝局一时间动荡不安,百姓更是惶惶终日。

直至十日后,秦太傅单枪匹马杀入东岭关,杀掉关内的敌将,带回了盛暝的尸身,让先帝得以入土为安。

随后,他扶持幼帝,稳朝纲,杀四方。

在征战的第二年,秦渡才知道,当年设计导致盛暝身死的正是残月王爷身边的军师,吴越。

吴越,年少成名,为人心思缜密,善计谋,心狠手辣。

那一年,他才不过十二岁!

三年后秦渡与他相遇时,他已褪去当年的青涩,为人处世更加滴水不漏,也愈加心狠手辣。

因为有他,才致使盛安与残月那一仗,一打便是两年。

两年后,与残月的最后一战中,秦渡终将残月王爷斩于马下,并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这是他承诺盛暝的战利品。

可却没寻到吴越的身影,直至大战告捷,收拾战场时,发现一具形似吴越之人,可他的脸已被马蹄踩的面目全非。

自那之后,吴越便销声匿迹了,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可如今,他却再次出现了!

折断的毛笔被丢弃在案几上,秦渡站起身,周身杀气弥漫。

这一次,他定要亲手摘下那人的脑袋!

*

右相府的抄家还没正式执行,便又传来令人震惊的消息。

整个右相府,大到三位公子,小到泔水小厮,皆被抹了喉咙。

就连府中那些身形强壮的护院们也是被一招致命,可见行凶之人武艺有多高强。

街市传言,那右相府处处都是血滩,血腥味即便站在府外百米处也闻的见。

如此残忍的恶行引起百姓的恐慌,一时间,百姓纷纷躲回家中,闩门闭户,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沈言听到这个消息时手中正雕刻的玉石骤然摔到了地上,他心不在焉俯身捡时又不小心划伤了手指。

明明十指连心,可他此刻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是那个人做的!

沈言只觉得毛骨悚然,右相府百余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那些人,是不是皆因他而死......

“首领,这次的动作是不是大了些。”

京都城外几十里处一方小院,一虎背熊腰大汉弯腰询问。

而背对着他的,是名青衣薄衫男子。

他左手正拿着一把锋利的弯刀,右手拿着一块棉布,桌上的碗盏里装着烈酒。

他右手探出在碗盏中沾上沾,随后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他的武器。

直至刀刃刀柄都擦的干干净净,他才回头,一张鬼斧神工的男子俊颜,那双眼眸如深夜寒潭,透着幽幽的凉气。

“伤了世子,便该做好承受一切的后果!”

大汉忙点头应道,“是!首领,世子如今记忆有损,不记得我们的任务,这该......”

“无碍,待我将他换回,再帮他找回记忆便可。”

吴越将弯刀收入鞘中,挂于腰上,满是凉意的眸子扫向院中其他几人,他幽幽开口道,

“倒是你们,若非我从盛南赶来,世子死了你们是不是都不知道。”

几人纷纷下跪,垂眸不语。

吴越眯着眼看了眼天,烈阳照在他脸上,却丝毫没有暖到那双寒眸。

“这次暂且饶过你们,一人切一根手指吧。”

他语气淡淡的,好像要切的不是什么手指,而是胡萝卜一般。

下跪几人毫无怨言,掏出随身武器,手起刀落,几根长短不一的手指齐齐落地。

吴越起身,皱眉看着地上的点点血迹,嫌弃道,“闻着恶心,清理干净。”

说完,他转身进了屋子。

屋内那人一身浅绿色长衫,他正端坐在窗边桌前,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住纸张,另一只手正拿着方蘸完墨的毛笔。

当看到进屋之人是吴越时,顿时手下一抖,笔尖的墨啪得一下落到纸上,片刻晕染开来。

这一页,又得重写了。

吴越上前,捏起这人下巴,啧啧两声,话语里满是厌弃。

“无论看几次,还是要为这张脸震惊,与小世子长的这般像,不愧是兄弟啊。”

月不言身体轻颤,这人可怕的紧,每每这人靠近,便会令他忍不住全身战栗。

“听闻你喜欢秦渡?”

月不言颤抖着点了点头,他不敢抬头,更不敢看这人的眼睛。

吴越捏紧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那我送你回去与他相亲相爱可好?”

月不言全身开始颤抖,吴越却烦躁地甩开他,低声骂道,“别让我再看到你用这张脸做出这等恶心的表情!”

被甩开后,月不言由于惯性差点摔下椅子,他整个人缩成一团,只觉得下巴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方才这人用了蛮力,下巴定然已红肿了。

为什么他要经历这些,他八岁被父皇抛弃,来到大盛成为低人一等的质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低调做人,本本分分得呆在宫中,一切原本都好好的。

为何上天还要来惩罚他?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明明是他先喜欢摄政王的,为何现在却被他人捷足先登!

明明是他年少时的玩伴,曾经承诺要保护他的人,为何都被那人夺走了!

哈哈,小世子啊,他那同母异父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