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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许久未下雨了,夏末正午的燥热笼罩着这座繁华的都城,摄政王府的侍卫见秦渡归来时,便在府中各处洒下了刚打上来的井水。

沈言此刻正坐在一处有树荫的石凳上,风吹在身上竟带着丝丝的清凉,将他心中的烦闷都吹散了不少。

他背靠石桌,双臂支在石桌上,仰头眯着眼小憩了一会儿。

睁眼时便看到秦渡站在他面前,也不说话,只默默看着他,很是温柔。

【秦渡当下黑化值90%。】

关于辣椒,沈言原以为秦渡只是说说,却没想到,一个敢说,一个敢做。

当府内小厮们端着做好的饭菜而来,看着一桌子红彤彤的菜品,沈言脸色阴沉下来。

从盛南返回路中,他曾问过秦渡那次吃辣椒的后续,秦渡也承认确实不舒服了几日。

能让他说出来不舒服,难受程度可见一斑!

所以,他现在又疯什么?非得把胃搞得穿孔才开心?

沈言皱着眉,秦渡这家伙只准备了一副碗筷?

“染尘公子既不喜吃辣,那便看着本王吃吧。”

说完,他便从那一盘满是辣椒的辣椒炒肉中翻出一片薄薄的肉片,眼看着就要填入口中,沈言冷啧了一声,终是心疼道,“等等!”

秦渡抬眸,眸中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他柔声道:“染尘公子可有什么想说的?”

“你父母没告诉你,吃饭之前先喝点汤水吗?!”

沈言没好气吼道,却见秦渡放下筷子低笑道,

“我很小的时候母亲便过世了,父亲也在我十岁那年因为......离世了,从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些。”

小说原着中并未过多提及秦渡的身世,他出场时便父母双亡,只说他是被先帝盛暝从当时的北国带回了盛安国。

眼看着秦渡再次拿起筷子,沈言终于忍无可忍,他起身走到秦渡身边,夺过他手中的筷子,皱着眉呵斥道,“你自己能不能吃辣你没数吗!”

【秦渡当下黑化值80%。】

秦渡笑着看着他,眉眼间皆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他仰着头看着气呼呼的沈言,这张脸虽然很是陌生,可是感觉错不了。

“染尘公子怎会知道本王不能吃辣?”

秦渡拉住沈言的手,十指相扣,是他熟悉的触感。

手被秦渡死死扣住,沈言挣脱不得,只避开视线道:“哦,我猜的。”

“言言,是你对吗?”

秦渡的嗓音温柔的快滴出水来,沈言脑中飞速纠结着,是承认还是不承认。

承认的话他的身份很有可能会暴露,届时小世子的身份怕也藏不住了,秦渡的黑化值怕是更难刷了。

不承认的话他肚子里窝的这些火气如何发泄?

“我......”

沈言的话被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打断。

清风快步小跑而来,他一头的热汗,走上前跪地匆匆道,“王,陛下出事了!”

秦渡脸色瞬变,他起身蹙眉冷喝道:“怎么回事,顾西望不是一直守着小年吗!”

“有人假传您的命令,将顾少将调离,陛下被一个小宫女挟持,如今已出了宫,正向着左相府而去。”

闻此,秦渡疾步向府外走去,走了几步,他回头看向沈言,沉声道,“你在此处老实呆着。”

老实呆着?那是不可能的。

沈言如今有武功在身,摄政王府几个普通的侍卫哪儿是他的对手,他轻易甩开众人,临走之前还顺走了一匹马还有一把弓箭。

他方出府便看到英姿飒爽的长公主策马疾行,自他面前飞驰而过,他立即甩鞭去追。

左相府在城东,而这摄政王府位置偏城西,沈言一路策马跟在长公主身后,本想追上打探下消息,结果追了一路愣是没追上。

待沈言赶到城东左相府附近,发现那里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

倒不是百姓凑热闹,来的都是宫里的侍卫,还有一批批的黑甲卫。

他们将整个左相府区域围的严严实实,百姓们也不敢凑热闹,大多老远躲着,有胆大的站在商铺的高层偷偷往那边瞄。

沈言看到盛晨曦已骑马闯入重围,他如今这个身份怕是那些人不会让他进去。

他环视了一圈四周,发现一个客栈的位置还不错。

于是他下马,趁着没人注意从客栈后方攀爬到了三楼,三楼有外置走廊,沈言寻了处柱子隐住身形。

巧的是,此处恰好能将左相府门口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他看到小皇帝脸色苍白,淡黄色的龙袍上沾染着血迹,看血液分布和颜色深浅,应当是手臂受伤了。

“左相,还不让他放开陛下!”

盛晨曦的声音极具穿透性,即便隔着老远,沈言也真真切切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紧张与愤怒。

左相府门口正放着一堆大型木匣子,木匣子不远处是几辆马车,而左相正指挥着人往车上搬。

听到长公主的呵斥声,他回过头,那双充血的眸子像是许久没好好睡一觉了。

他看了眼自己的两个儿子,只淡淡笑道:“晨曦啊,庄伯伯也算是看着你与陛下长大的,今日伯伯一家只求一条生路,待我们进入盛南地界,便立即放陛下离开。”

看着盛君年那愈加苍白的脸色,盛晨曦只觉得心被揪的生疼,从小到大,小年磕碰一下都会忍不住哭半日,如今他胳膊上流了那么多的血,他竟忍着没喊一句疼。

盛君年咬着牙挤出一个笑,他对着担心他的人大声说道:“皇叔,皇姐,西望哥哥,朕不怕!今日就算朕死在这里,也绝不能放他们就此离开!”

“闭嘴!”

挟持盛君年的是左相府的二公子,见这么多人围着,他本就慌了神,当下被盛君年这么一激,匕首移到盛君年的手臂上,又狠狠划了一道。

只引得盛君年吃痛呜咽了一声。

顾西望此刻双眼满是血色,都是他的错,是他大意了,是他没脑子!

摄政王寻他何曾找过宫女传话!

都是因为他离开陛下的身边,才令陛下陷入险境!

是他该死!

当看到盛君年的手臂上又多了一道伤后,顾西望拿起佩剑,在自己的手臂上又添了两道。

秦渡站在一侧,他面色沉重看向身后的弓箭手,原本安置在附近高处的弓箭手都被左相察觉了。

方才左相以盛君年的性命要挟,他只能将弓箭手全都撤了下来。

若有射箭高手隐藏在高处,或许可以将这人一箭毙命!

他无意间抬眸,左侧的一道反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蹙眉定睛一看,只见不远处那三层客栈的柱子后正藏着一青色身影。

那人探出来的半个身子正举着弓箭,弦上似搭着两支利箭。

是他?!

秦渡看到那人对着他眨了眨眼,下一瞬两支箭脱弦而出!

他身子一颤,手握成拳,转过头满脸紧张地看向被挟持的盛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