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孙大浦的内心如坠入了冰窖。
这颜如玉怎么跟吴大成扯上关系了,他作为二处的老人对这位一眯眼就杀人的主太了解了。
余文成见火候差不多了又给他添了一把火。
“咱们特务处,吴队长可没有听戏的爱好啊,二处爱听戏的人也不少,可能让吴大成跑腿的只有一个人。”
孙大浦猛然站了起来。
“科长说的可是处座?”
余文成对他点点头。
“颜老板与处座的事我与六哥都了解一些,咱们只不过都装作不知道罢了, 这事如果你报上去了,已吴队长的性格。
查不出来,你必死,查出来了,你与谭主任俩人都悬,还有这事你以后别让齐佩林参与了,齐秘书长这些年对我有提携之恩,我不想让老哥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家胭脂水粉店,在你行动前我这边三个月的通话记录都有,颜老板,蝴蝶女士都是主顾,哪怕这事情坐实了,你猜马老板是办结拜义第的外室还是把知情者都办了。”
孙大浦如行尸走肉般的走了。
颜如玉躲过了一劫。
其实孙胖子也躲过了一劫,因为陈青最近一直用影分身与阵营雷达关注着这些重要人物的走向。
如果余文成不拦着他,他这边都打算让吴大成直接将人带走毙了不解释。
今日报纸上一条出售深海咸鱼的广告引起了他的注意,陈青知道这是‘蓝鲸’同志在召唤他,原主前身潜伏静默多年,突然唤醒他,意味着什么?是试探,还是另有任务。
如今自己已经在特务处位高权重,有可能早已挂在红色阵营的刺杀名单中,还值得信任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胆小懦弱的他最后一咬牙!见面。
他用自己的影分身发在金陵日报上登了一条出售长江鲤鱼的广告,约“蓝鲸”在金陵城外江边见面。
办完这件事情后陈青来到伪樱花小组的洗浴,在自己的专属浴池泡了一阵子,麻田才来到他的身前躬身行礼。
“非常抱歉!让大人久等了,最近南京特高科加入我们樱花会的女间谍,有八位主动申请来到这里潜伏。
我与美惠子还重金招聘了20名日本女技师正在接受她的培训,又找到了薇音建筑公司扩张改建提高装饰档次,欲打造金陵城第一汤池!”
陈青无奈的对着他的脸就来了一脚。
“跟我说这些做甚,说说最近西城那货的情况。”
麻田大近跪地叩首。
“嗨!麻田知错!西城颜雄那日在赌场出来后便打算切腹自尽,被大塚冤木及时发现,已经送到医院抢救了回来,目前还在住院中。
我们已经有几个成员已经成功打入了徐筝那边,已经获得了几条关于红色阵营的有价值的情报。”
陈青星眸一亮,暗想真是便宜这鬼子了,那就继续给他挖坑让他生不如死。
陈青让麻田大近将西城被坑的事让他通过樱花小组栽赃到党务处的头上,又询问了他们最近的情况,麻田见自己的女朋友渡边美惠子带着4位新来的和服女技师过来便鞠躬离开。
美惠子让她们在一旁等候来到陈青身边躬身行礼。
陈青抬手就给她一下并且严肃的批评。
“美惠子小姐,你作为精英间谍的觉悟与警惕是不是都抛在脑后了,潜伏要时刻保持警惕。”
美惠子羞红含春附在他身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大人,真正的潜伏高手就是生活,您贵为处座,大智若愚,精明强干。”
“潜伏的生命就是信仰,伪装更是坚定信仰的一种鞭策,美惠子追随大人自然要在您成为战略级特工的道路上不停的阻碍考验,让您不忘初心的走向终点!”
一直被骂脑残的陈青听到美惠子夸他是战略级的特工立马飘了,飘的腰疼。
离开樱花小组后他将影分身变成自己的样子回到特务处,独自来到江边一个废弃的码头与‘蓝鲸’见面。
这次见面有着特殊的意义。
他特意去沈玉仙那里让她帮忙挑选衣服,最后在与沈老板在总经理办公室纠结了两个小时才选中了纯白色的白西装红礼帽,来寓意自己的纯洁,向阳!
滔滔的江水犹如一条金鳞巨蟒在水花中翻滚格斗,岸上树声鸟鸣,江风徐徐,陈青仿佛像一个忧愁的诗人站在那里,了望江边。
见远处一黑色长炮的中年男人身影走了过来,迅速的躲到一旁的木箱后面开启雷达冷静的观察来人。
陈青心想是‘蓝鲸’同志没错,虽然几年没见面了,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大脑飞快的运转着二人接头时发生的各种意外与逃离路线。
冷静必须冷静!
如果发生意外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跳江逃离。
细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再次确认‘蓝鲸’同志没有尾巴才能与他接头。
一个小时后,两个时辰后…
时间不知不觉了过了小半天,‘蓝鲸’同志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脸嫌弃的来到陈青身前。
“林深时见鹿。”
陈青尴尬起身“梦醒时见你,不、不、不,海蓝时见鲸!”
‘蓝鲸’暗自叫苦,当初你主动申请打入敌人内部,我给你安排一个永久静默潜伏的计划,不是对你不信任,而是你能力不行。
密密接头穿成这样,尤其是脑袋上戴的小红帽,200米开外我就看到你了,这是深怕自己暴露的机会小吗?
“伏地魔同志,你把帽子摘了,咱们那边走走。”
陈青哪里还顾得摘帽子,上前一大步,不苟言笑,目不斜视,大吼道:
“报告首长!红色阵营陈青,代号‘伏地魔’向首长~敬礼!”
“接受任务至今,潜伏五年,静默五年,虽未建寸功,但也从未被怀疑过,如今光荣完成任务,请求回归组织继续为我党的美好明天而战斗!”
此时的蓝鲸在考虑他这种中二性格,不分场合的咋咋呼呼的真的适合红色阵营吗?
他瞅了一眼江面气的有些想跳下去的冲动。
草率了!也许已经不能用草率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