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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将一盘豆腐蒸蛋都吃完,温蝶面色明显红润起来。

权斯燃心情不由地也跟着好转,先前眉间的担忧逐渐散开。

起身,权斯燃换了碟菜拿了筷子准备再喂温蝶吃些,突地,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蓝启,“喂?”

那边说了什么,权斯燃眸色略沉,“知道了。”挂断了电话。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温蝶担心地询问。

“没事。”权斯燃将勺子挨到温蝶唇边,看见温蝶眼里闪过的失落,倏地应道:“是我上次受伤的事。”

温蝶心头一跳,下意识地看向权斯燃的左手。

那里包着纱布,下午时给他换药伤势又恶化看着就很疼,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好些了。

“再吃点吧夫人?”权斯燃挑开话题。

“嗯。”知晓权斯燃还是不愿她涉足他的事,温蝶也不好多问,点了脑袋。

也是,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先把身体调回状态,别的,现在想也没用。

又吃了些,温蝶望向权斯燃摇头:“……饱了,不吃了。”

声音软软糯糯,面色因为恢复了正常,看着乖得不行。

权斯燃应了声好,将菜碟放回桌上,起身到了一边餐桌,落座,看了眼桌上的菜,一时间却没开吃,而是又朝温蝶看了过来。

那眼神温蝶没懂,不过温蝶想了想,觉得也是——权斯燃这种大少爷,自然是不能吃她的“残羹剩饭”的,现在估计是不想吃了。

温蝶刚这么想着,猛地,被打脸了。

权斯燃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只不过吃一会儿,突地又转头看一眼她吊着的药水瓶。

这种感觉……

温蝶心头嘭咚了两下,她怎么感觉这男人好像特别担心她挂了呢?

难不成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权斯燃其实,并没有传闻里那样变态?

或者说,权斯燃当真对她动了心?

屋子里没人说话,温蝶脑海里天人交战,气氛诡异得厉害。

“夫人之前有像今天这样晕倒过吗?”

突地,权斯燃开口打破了寂静。

温蝶陡然坐直了些,心道来了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我……”她张开嘴,好片刻,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算了,之后再带夫人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权斯燃看向温蝶,顿住了手上的筷子。

“这次好在我及时发现了,但这次我及时发现不代表之后我也能及时发现——夫人的身体还是得好好调理才行,医生说了,夫人贫血,还有些低血糖,饮食方面一定要注意。”

“啊,哦。”温蝶应得小小声的。

权斯燃心头禁不住一软,目光缓缓掠过温蝶的脸,低头没再看。

也是,光和小蝴蝶说要注意,还不如他等会吩咐刘妈日后好生看着。

不过,等等,还是得多问两句。

权斯燃的视线蓦地又投了过来,温蝶心脏嘭咚嘭咚乱跳,界面全白的手机被男人递到了她手上,“喜欢吃什么菜,夫人写进来。”

“啊?”温蝶接过权斯燃递来的手机,定睛看了眼,发现是手机便签。

这是要她把她喜欢吃的菜写上去?日后,难道……

“医生说了之后要进行食疗,”权斯燃看向温蝶,“所以,我想看看夫人喜欢的菜式里有哪些菜是可以用做食疗的,日后也好让后厨那边尽量按夫人喜欢的来。”

温蝶眸子微微睁大,眨巴了眨巴。

她幻听了?

不是,权斯燃这该不会是真的被夺舍了吧?谁来告诉她为什么除了初见那一天外,之后的权斯燃和传言里的他,完全不一样啊?

权斯燃看着温蝶的反应,不由地唇角往上扬了扬。

原来只是这样,小蝴蝶就都这么高兴了吗?居然愣住了?

怎么这么可爱。若是再宠她一点,这只小蝴蝶岂不是要飞起来?

抬手,权斯燃到底是没忍住,轻轻抚摸了下温蝶的脑袋,随后便如愿以偿地看见温蝶白皙如玉的耳根泛出粉色,望向他,脸颊也泛出两团绯红。

权斯燃心情大好,开口声音是他自己都惊讶的温柔,语气带着罕见的暖和的笑意:

“好了夫人,写下来吧,慢慢写,不急。”

.

是夜,四下静谧。

权斯燃看着大床上熟睡的温蝶,轻手轻脚下床,站在床边看了看,弯身将搭在少女身上的被褥往上拉了拉,盖住少女因为穿真丝睡裙而裸露在外的纤细手臂。

几近无声地走到门边,正要往下摁门把手开门,忽地又一顿。

转身拿了玄关处的遥控器,调高了两度空调。

咔哒,这才轻轻一拉将门合上。

屋里,温蝶呼吸均匀,倏地,她睁开眼睛,那漆黑眸子俨然没有睡意,而是一片清明。

温蝶利落翻身坐起。

.

另一头,帝都A1区。

巨大的机械怪物停在一片平地之上,公馆项目施工地点内,五个戴着安全帽的男人聚在一起望着出口方向,帽子颜色两红一白两蓝。

两个红帽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愁眉苦脸,最后纷纷看向白帽,两个头戴蓝帽的男人哆嗦着腿,脸上是明显的恐惧。

“要不还是招了吧?听说权大少有个蛇庄园,我,那玩意儿,我是真不行啊各位大哥!……”

“我,我也不行,”另一个蓝帽接话道,哭丧着脸,“之前报道过新闻,被吃得骨头都没了……我,我还年轻!不想死啊……”

“吵什么?安静点儿!”白帽发了话。

中年男人狠狠瞪了眼两个戴蓝帽的年轻男人,微眯的眼睛里闪过几分凶戾。

嗖。

下一秒,一辆冰蓝色跑车领着两辆黑色路虎,开进了施工地点的不锈钢伸缩大门。

白帽凶狠的表情来不及撤,路虎上下来两拨黑衣人,快准狠地上前将他们反剪双手,捂住了他们的嘴。

五个人瞬间面露惊恐,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

但很快,无人再敢乱动。

跑车车门打开,驾驶位上迈出一条长腿,皮鞋锃亮,西裤笔挺,身形颀长健硕。

男人着一身黑,随意拨弄着手上绑着蝴蝶结的纱布系带,不是别人,正是那稳居变态榜榜首的魔鬼权斯燃。

皮鞋鞋底触及工地上的泥沙发出响亮的摩擦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尤其刺耳。

权斯燃脸上自始至终没有表情,直到走近头戴白帽的中年男人,他才勾了勾唇,伸出右手,旁边的黑衣人立即抽出别在腰间的一把弯刀轻放到权斯燃手上。

阴森森如残月,咣当,权斯燃抽刀出鞘。

淡漠地掠过男人惊恐至极的一张脸,看向压着他的一个黑衣人:“手。”

“不……”

黑衣人将男人右手一掰,将男人的手掌递向权斯燃。

“不,权少……唔唔!!”

权斯燃就要挥刀,忽地来了一阵风,左手绑着的蝴蝶结纱布随风飘动,触碰到了他的指腹,令他有些痒。

“小燃,过来,来,跟妈妈拜一拜菩萨。”

身穿典雅汉服的年轻女人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进到庙宇。

“来,跪下。”

“妈妈,小燃不信菩萨,小燃信你就好了。”

“嘘,别乱说话,既然小燃信妈妈,那也要信菩萨。”

女人牵着他归到团蒲上,双手合十虔诚地向手持莲花的菩萨三拜三磕头,嘴里念念有词,说要保他平安。

他那时不懂,心想妈妈在,爸爸也在,他们家可是很厉害的,谁能伤害他啊。

他觉得女人有些迷信,还觉得有点烦,寺庙什么时候来不行,非要大早上去,和一堆爷爷奶奶挤。

但现在,他想,他懂了。

清早去,是因为诚心才能灵验。

要拜菩萨,是因为心有所系,有自己想保护的人,想积善德。

权斯燃看向身后,蓝启快步上前:“燃哥?”

“你来吧。”他将刀递给蓝启。

紧跟着又后悔了,拿了回来,“算了。”

转而上前,刀背挑起面前中年男人的下巴,一字一顿,语气冰冷:“受谁指使?我出他三倍价钱,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和我说。”

“给你三秒钟,松嘴,三……”

捂住男人嘴的黑衣人把手一松。

“是孔夫人!孔夫人!”戴白色安全帽的中年男人大吼。

话还没说完,空气里冒出一股尿骚味。

权斯燃眉梢微挑,退后了两步,将刀入鞘递给蓝启,勾唇笑了笑。

孔晓倩,他想过可能是许苏烟,不想,竟是孔晓倩。

“撒谎,可是要被蛇咬的哦。”权斯燃看向面前的男人,忽地回了车上,弯身从副驾驶取出一个透明盒子,里边赫然装着条浑身碧绿、花纹鲜艳的小蛇。

“不!不要,权大少,我说的是实话……绝对是实话。”

“证据。”权斯燃不为所动,拉开盖子,伸手触碰蛇身,让小蛇爬到自己手上。

嘶嘶声在黑夜里听得尤其清晰。

一个戴蓝帽的年轻男人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我,我有合同!!落款有,有她的签名和手印!……”

权斯燃唇角笑意骤然扩大,“不错。”说罢扫了眼男人身后两名黑衣人,看了眼车。

黑衣人会意,快速将男人嘴一堵身一捆,干脆利落地将白帽男人拖上了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