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连带着椅子,段熙被踹飞出两米远,摔得屁股忒痛。
不过比起屁股,更痛的是他的心。
所以,他刚才是猜错啦?
还是说,不行的不是嫂子,而是……
段熙捂着屁股爬起来,吸了吸鼻子,目光移动到权斯燃两腿之间。
权斯燃额角抽了抽,就近抓起一个陶瓷杯就要往段熙身上砸。
段熙一震,连忙摆手,脑子飞速转动反应了过来:“哦哦我知道了!哥您和嫂子恩爱有加!我懂了我懂了!那,那纱布!是嫂子给您包的!!”
若是这样,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但是这样的话,段熙神情古怪,这特么,还是燃哥吗?
就见权斯燃把陶瓷杯给放下了。
段熙:“??!!!”
靠,猜对了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
他燃哥,真坠入爱河了?!
.
另一边。
“就在这儿,停车吧。”
“呃,但是系统上路线还没到达最终目的地啊美女……”
温蝶微挑眉梢,声音冷了下去:“嗯?”
“呃,好,好!给您停车,停车。”
想起温蝶刚才手里拿着的匕首,司机忙把车子挨到路边。
目的地就在马路对面,温蝶下车后也就没急着往前走,而是看了眼时间。
还早,没到点。
温蝶从腰包里找出镜子对着理了理头发和贴了些东西调整了下五官的脸。
镜中已然不是清纯的少女,而是不好惹的社会富贵姐,一头茶栗色波浪长发,五官精致绝伦,化着烟熏浓妆,一瞥一笑间尽是风情。
温蝶又看了眼,心道这假发质感确实不错,不愧是她看中的东西。
不过这鼻子看起来有些假了,温蝶将镜子拿起来些,对着认真看了看,想了想,觉得问题也不大,毕竟到时候绚烂的灯光一照,谁还管谁长啥样,跟着嗨就对了。
思及此,温蝶收了镜子往对面走。
party举办地就在对面温泉酒店某别墅区的一楼。
温蝶边走边往前边瞅了眼,酒店门口停的豪车不少,她抵达时刚巧有两辆豪车从前边的路段开过来停下,下来几个富太太和随行的几个保镖。
温蝶笑了笑,这不就巧了吗?
她踩着皮靴往车边走,直接朝着其中一个烫着卷发的阔太挥手,“嗨,姐!”
阔太闻声转头,笑得很富态,“诶,你好?”
温蝶红唇一扬,笑得相当喜气,“呀,姐,上回酒会见过的,今儿又碰面了,咱们真有缘呐。”
温蝶就读大学时那些富家子弟里得宠的小姐少爷基本每星期最少有三回大型宴会,因而温蝶是很清楚的——这种类型的阔太,一周去过的酒会不知道得多少趟了。
因而也就不可能各个都记得住脸,尤其是这种烟熏短裙私底下玩得开的富婆贵妇们都喜爱的打扮。
果不其然,阔太笑容扩大了。
一开口,演得比她还真:“哎呀是你呀!有缘有缘!来来来,咱们一起!”
和气生财四个字大概是富人最好的生财之道。
温蝶虽从小不受宠,自白青兰去世后也无依靠,但也是知晓豪门子弟交朋友的心态的——只要不是身居最高位,谁也不知道今天场子里冷脸相对的人日后会不会给你致命一击。
所以,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而她今晚,玩儿的就是这种人心。
阔太这么应,温蝶顿时笑得更甜,声音也更加爽朗:“好呀姐,一起!”
说罢又和阔太旁边几人打招呼,没一会儿就套出几人的名字。
再凭借她在网上查到的出席这场party的部分人的消息。
也就顺其自然的,和周围几人越聊越嗨。
就这么,温蝶轻轻松松进入了party中心场地,和一众贵妇边聊着坐到了座位上。
可见秦晚玉在这些个享受的事儿上是没马虎过的,她们坐下还没两分钟,立即就有服务生从那边走过来,问她们谁要按摩,说帮她们叫技师过来。
为首的那个还热情地拿着册子向她们介绍起技师来,男女都有,且无一不是让人眼亮的。
都是成年人,这一下意思再明显不过,顿时周围人都浮起意味深长的笑。
一个阔太直接点了菜单上年纪最小的那个,霎时又惹得周围人一阵打趣发出哟哟哟的声音。
温蝶也附和着笑了笑,不过,她也没客气。
这段时间在权斯燃身边待着,可真是给她憋出内伤了。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她都需要好好地放松一下。
温蝶点了年纪最大的那个。
无他,单纯因为对方工龄最大好评率高,她猜按得肯定最舒服。
不过旁边的富太可不这么想,听温蝶点那人,瞬间笑得花枝乱颤。
“诶呀看不出来,妹你原来喜欢叔啊?还以为你喜欢小狼狗呢!”
温蝶笑笑搪塞了过去,富太又笑着拍了拍温蝶的肩膀,“诶呀都是姐妹,没事儿没事儿,我像你这年纪的时候啊也喜欢叔,就是……”
滴滴!——
酒店不远处的马路上传来鸣笛声,富太话被打断微微蹙眉,看向一边守着的安保,“怎么回事?不是七点半party准时开始吗?怎么人还没到齐吗?这条路怎么还有车走啊?”
正问完这声,秦晚玉从大门口的豪车上下来,身后跟着个年轻女孩儿。
温蝶眸色微敛,是温霁月。
两人下来没几秒,一辆车停在他们车旁边,看样子就是刚才鸣笛的车了。
“原来是秦夫人啊。”刚才的富太听到动静看了过去,略尴尬,自己捡起了话头。
旁边几个和温蝶一起进来的富婆笑着找补:“哎呀,看来这话还是不能说早了,不想最后到的是做东的这个呢。”
“可不是嘛,这事儿也挺逗的哈。”
温蝶也跟着笑了笑。
下一秒,门口另一辆车上的人也下来了,紧跟着,还和秦晚玉对视了眼。
而且那眼里,分明带着不善的笑意。
温蝶看得心里一乐,是苏佩。
和她料想的一样,有好戏看了。
不过温蝶面上却佯装不懂,问起了刚才和她说话的富婆:“姐,那是谁啊?”
刚才温蝶和这帮富婆打的是在老家混得风生水起,但刚来帝都做生意不久的人设,在场的人知道后也都愿意和她唠嗑,以展示自己的长处和人脉。
果然,富婆一听温蝶不认识那人,瞬间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老妹儿,我跟你说啊!这人可不得了!”
温蝶作惊讶状:“怎么,有戏?”
富婆笑容一扩,俯身挨在温蝶耳畔:“可不是嘛!我跟你说啊,她啊,和今天请客的秦夫人,从前是情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