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刘妈上楼给主卧换了套床品,不知是不是权斯燃特意吩咐。
不过现在床上这套,确实有点儿浓情巧克力的感觉。
深咖色。
衬得她皮肤好白。
“等等。”
眼看权斯燃又要挨过来,温蝶再次挡住了他,“我想喝点水。”
“水?”
权斯燃语气有些深意:“夫人确定?”
“嗯,中途,嗓子疼。”她红着耳根。
“行。”
权斯燃转身进了茶水间,温蝶叫他:“用我的马克杯。”
“好。”
他很听她的话,或者说,现在的权斯燃,格外的宠她。
水很快就接了过来,温蝶拿过杯子喝了一口,忽地将杯子递给权斯燃,“你也喝点。”
她捧着马克杯,声音很甜,笑得很乖,乌黑的眸子亮晶晶的。
他没有拒绝,顺势接过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温蝶唇角的微笑扬得越发起来。
权斯燃打开礼袋将礼盒打开拿出了里边儿那条小裙子,和他发给她微信的图片一模一样。
而现下手一摸,她知道这料子是丝绸的,天然蚕丝,摸起来挺舒服。
顿时心里也笑了。
权斯燃微信上没说错,这确实是她会喜欢的小裙子,这料子,她就很喜欢。
“我帮夫人换,还是夫人自己换?”
温蝶装矜持,“我自己来。”
“行,我进去。”
明明做过最亲密的事,但在换衣服这个事儿上,男人好像很是尊重她。
也许是因为之前在港城那次在房间里换泳衣,她也让他去里边,不许看她。
所以,给权斯燃的记忆留下了初始印象。
温蝶望着男人还算正常的走姿若有所思,等权斯燃拉上内置盥洗室的门,她这才打开折叠好的小裙子。
很辣的一条裙子。
但或许是料子和设计的问题,又显得有几分纯情。
不过这个大露背,倒也是真的大。
太,太不正经了。
内置盥洗室里。
权斯燃忽然觉得头有些晕。
不是让人难受的晕,而更像是一种困乏时候的反应。
困乏?怎么会,现在可才八点不到。
“夫人换好了吗?”
主卧内,温蝶慢条斯理地换着裙子,其实她早就换好了,不过,当然不能立刻让男人出来。
药效没有那么快起作用。
“还没有,等一下。”她装可怜装得信手拈来。
权斯燃说了句好。
温蝶瞅了眼床头柜上摆着的屏显闹钟。
距离男人喝下那水……嗯,再等一分钟吧。
温蝶轻手轻脚下了床,慢慢拉开衣柜。
绳子,特殊材质的绳子,比麻绳少刺,比尼龙绳防滑。
绑上后很难挣脱,除非用剪刀剪开。
“我换好了。”
少女的声音传来,权斯燃摁揉穴位的手也停下,他唇角微勾,眼神明显比先前更加清明。
“好,我出来了。”
只是开口,他的声音却明显带了疲倦。
内置盥洗室的门被从里拉开再合上,挨到床边时,温蝶穿着丝绸小裙子乖乖巧巧地坐在床上,权斯燃眸色骤暗,喉结一滚。
下一秒,脚步虚浮,脑袋轻轻摇晃了下。
“你怎么了斯燃?困吗?”
“嗯,有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犯困。”
权斯燃好像在打配合。
温蝶扫过权斯燃的脸,男人眼神确实有些茫然,她伸手拉他的手臂,“困吗?”
“嗯。”权斯燃心甘情愿地被温蝶拉到床上。
他抱住她,“夫人是妖精吗?是不是吸了我的精气?不然为什么我突然犯困?”
温蝶抚摸了下权斯燃的脸庞。
他真的很帅,帅到人神共愤的程度。
他的眼神真的迷茫,好像困得睁不开。
她挨近了一点,“我才不是妖精。”
随即,她又向前了一点,吻住了他的唇。
权斯燃唇角的笑容扩大了些,他拥住她的手臂却又松了些,仿佛困到要失去力气。
就这么,他被她主动亲了一会儿。
她真的很大胆,他想。
居然,敢给他下药。
还,在他眼皮子底下。
还,让他亲自喂自己吃下。
真是,蝶翼硬了。
权斯燃缓缓闭上眼睛,抱住她的手也倒下去,他的腰被她抱住。
缓缓地,她将他放倒在床上。
“斯燃?”她叫他。
“斯燃?”她的手轻轻触碰他的脸庞,顺着他的眉眼往下,落到他的喉结。
她俯身亲了下他的喉结。
权斯燃只觉腹下火气高涨,只恨不得立刻就翻身将她压到身下。
狠狠欺负。
这一次他一定把她欺负到哭。
倏地,他感觉她离开。
虚虚睁眼一瞧,唇角微扯。
绳子在她雪白的掌心滑过,随即如象征欲望的蛇,攀附到他的手臂上。
她在给他绑绳子。
大概还是怕弄得他不舒服,调节许久。
权斯燃心头好笑,倏地,修长有力的手指如同苏醒一般,猛地一抓。
温蝶一惊,显然没想到此刻的权斯燃清醒着。
“!!”
猛地,她腰间一阵大力,柔软细腻如海藻般的黑发洒落在深咖色枕头上。
她肌肤雪白,被顶灯的照耀和床品颜色的衬托弄得更为冷白。
“夫人原来,喜欢这个啊?”
她撞进他眼睛,看他晃了晃自己的手。
那眼中分明格外的清明,她瞳仁猛缩,顿时心跳到极速,翻身就想逃。
一把被他勾回怀里。
他力气极大,她根本不是他对手。
“我,我没有……”
“没有?没关系啊夫人,我喜欢夫人,所以允许夫人对我做任何事。”
权斯燃笑着看向温蝶,低头,吻她唇角,又亲她耳朵。
她颤-栗得更凶,他顺势向下,吻一点一点落在她锁骨。
“夫人既然这么喜欢这东西。”
“那我会好好地用它伺候夫人。”
……
他没有撒谎。
从床到沙发,从沙发到贴着落地窗。
她站不稳,被他掐着腰。
“乖,还敢不敢?”
“不,不敢……”
他压着她,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