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蝶:“……”
车还没开多远,就不能回家再说吗。
温蝶摇头。
权斯燃薄唇微抿,却也没逼她。
“好吧,那,回家再说。”
回家可就差不多十点了,明天要上班,小蝴蝶怕不是又要拿什么理由给他糊弄过去。
权斯燃说了那句后温蝶便默认他此刻不会再揪着这话题,便是闭上眼睛。
后车厢顶灯是暖色光,有助眠的作用。
她这一闭,没料到自己会直接睡着,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在移动,用了些力气才从睡梦中睁开眼睛。
结果一睁开,就对上权斯燃赤..裸的上身。
温蝶脸霎时通红,往身侧一看,发现自己正在浴缸。
“完蛋”的声音蹦在脑海。
真是要命,居然睡得这么死。
作为一个杀手的素养呢,组织里学到的东西碰到他,是完全忘光光了。
权斯燃低头看着温蝶变化无穷的一张漂亮小脸,勾了勾唇,故意俯身挨近。
不想正要说话,就被自家老婆抬手怼到了肩头。
“出去,我,我自己洗。”
也不知道叫她,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夫人也太心狠了吧?”权斯燃显然看穿了温蝶此刻心中想法。
“我衣服都脱了,让我出去?不怕把我冻伤?”
瞎说什么。
明明外边儿开着空调,别以为她不知道。
就是故意想让她心软。
“不早了,我也困了,就一起洗嘛。”权斯燃分毫未往外移动,反而说着话,又离温蝶近了些,话听着明显是在朝她撒娇。
宴会厅里的话温蝶可没忘记,权振辞要在明年这时候退任,权斯燃要当家主,他们俩必须得有孩子。
所以,十二个月抛开九个半月,那也就是他们最多两个半月,就得怀上宝宝。
不过今天可已经很晚了。
这男人应该不至于精力那么好吧?
“就是洗澡。”她做出最大让步。
权斯燃点头点得很快:“夫人放心。”
……
将近半个钟后。
温蝶悠哉悠哉地穿好睡衣,像只吸饱了精气的小妖精似地扬着唇角过去打开浴室门,旋转跳跃般走了出去。
后头,权斯燃蹙眉疼得发出低低的嘶音,走路姿势有些许怪异。
待他出到外边,温蝶已经躺到了床上,被子把自己裹成了条毛毛虫。
“……”有种。
权斯燃上去从后方连着被子抱住温蝶,开口却是道歉:“我错了老婆,我改正,被子分我一点?”
听听,好有骨气。
“要十一点了,宝贝,行行好吧,啊?”
温蝶牵了牵唇角,“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她转过身把被子掀开盖到他身上,“这样可以吧?”
给台阶就下。
被褥底下,权斯燃长臂一伸将温蝶搂入怀中,搂得有点紧。
“下半生的幸福,不想要了?”
“是哪只小猪答应我的——只是洗澡,这能怪我吗?”温蝶边说朝权斯燃笑。
笑得很甜。
指甲越粉出招越狠。
权斯燃算是见识到了。
他也笑,唇角冷冷勾起,张嘴轻轻咬了下她锁骨。
“那也不能……往那儿。”他说到这里,停了下。
温蝶好笑,在被窝里转了转身,眸子亮晶晶地看他,眨巴,眨巴,“什么东西还让权总这么难以启齿啊?”
“……”
就仗着他宠她吧。
权斯燃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了,强行扭了回去,“现在家也回了,夫人应该也出气了,那,能不能说了?权振辞,到底怎么夫人了?”
“告诉我,我帮夫人出气。”
又扯回来了。
温蝶抿唇,知晓这事儿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到底是向他一五一十地说了。
说到一半,权斯燃似乎就猜到,将她紧紧抱住,安抚性极强地吻她。
待说完,他拳头握紧,整个人冷了下来。
暖光灯光下,眸中闪过丝她再熟悉不过的杀意。
对上她,那杀意又陡然散开,变为了爱怜和柔情。
“我没保护好夫人。”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上次听见他这种语气,还是在他回想起自己曾向她刺来刻刀向她道歉的时候。
温蝶听得不由生出几分心疼——这件事不能怪权斯燃。
毕竟他就在门口守着权振辞都敢这样,要是上次权振辞当真到了馨香居单独和她见面,那后果自不堪设想。
所以当时他让陆枳昂来,自然是对的。
生活不是方程式,不是已知条件就能求解。
现实总是无常,一个坑两个坑,遇到第一个坑的时候已经够紧张,全力以赴解决当下的问题没有错。
这件事她不怪他,因为,那老头子就是纯坏。
和权斯燃的行为并无关系,这一遭,她只要还是他的夫人,总是要走的。
“夫人刚才应该拍重些。”
不想倏地,权斯燃这么说了一句。
听出他话外音,温蝶心一紧,回抱他,唇角牵了牵,“那还是算了吧……”
她声音软了软,“我这一掌下去,那我下半辈子的幸福真要没了。”
“那可不行,”她瘪嘴,看他,“而且,你要做家主的。”
权斯燃侧了侧身,望着温蝶,漆黑长目里有星星闪烁,他将温蝶抱得更紧了些,朝她笑:“那夫人,要不要现在验验货还行不行?”
温蝶:“……”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困了,睡了,晚安。”她两眼一闭,脸颊埋他胸膛。
权斯燃勾了勾唇,低头亲了亲少女泛粉的面颊,“行,那我们明天再开始……”
“备、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