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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吧。”权斯燃道。

温蝶轻轻点头,“哦。”

就装吧,其实心里早就爽翻了。

她不点破他,但拍了拍他手,不早了,该洗澡休息了。

“松手了,洗澡睡觉了。”

老宅离城市里的热闹远,北方的城市,入了秋,晚上寒凉,本也不算特别热闹。

老宅便是更不热闹,加上今天的事,显得还很冷凄凄的。

权斯燃嗯了一声,温蝶怀了宝宝,现在也是不应该熬夜的。

早点睡对身体好,他自然也不会这时候闹她。

“我抱夫人去。”

……

浴室里水汽氤氲,好在今天某男人倒是还真挺正经,洗完抱她出来,也没有乱瞟。

直到看见他紧绷的脸庞,温蝶憋着笑,实在是忍不住。

“老公,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忍的,看一看,也没事的。”

她哪知道他忍得多难受。

权斯燃低头看了眼温蝶,又移开目光。

她哪知道刚沐浴完的她有多诱人。

能看不能吃,才是最大的折磨。

所以,干脆不要这时候看她。

被褥轻轻地盖了过来,权斯燃探身给温蝶掩被角,终于是认真地看她。

却是说,“乖,睡吧。”

温蝶朝他笑,当着他面嘀咕,“哦,现在连‘晚安’都没有了?”

“敷衍。”

她说罢闭上眼睛不看他了。

权斯燃望着温蝶那张因为刚沐浴完而显得格外粉嫩的小脸,唇角勾了勾。

很好。

激他。

床铺稍稍下陷了些,温蝶转了个身,背对着权斯燃的方向。

啪,屋子里的大灯熄灭,哒,暖光的床头灯拉开一盏。

温热的呼吸挨近后颈,喷薄的气息里带着股熟悉的味道。

竹叶薄荷的香气,很好闻。

颈侧痒了一下,温蝶陡然睁开眼睛,转头看过来,蓦地就对上权斯燃藏着笑意的眼睛。

“嗯?”

“你正经点,我要睡了。”

“夫人刚才,不是嫌我太正经了么?”权斯燃道。

“我可没说。”温蝶怼他,顺带着亮出护身符:“我怀宝宝了,你不能和我吵。”

苍天可鉴,他哪里有和她吵。

分明是某只小蝴蝶,惯会撩人,仗着自己有身孕,为所欲为。

权斯燃呼吸微重,惩罚性地重重在温蝶后颈处落下几个吻,伸手轻轻环住她腰,到底是投降。

“晚安,宝贝,睡吧,做个好梦。”

这还差不多。

温蝶心情好,奖赏似地在权斯燃怀里转了个身,笑着,探身亲了亲他嘴唇。

温凉的。

“晚……唔。”

攻守扭转。

都说了晚安,还要来撩他,居然还亲他。

真是,欠亲。

“好,好了……我错了。”

温蝶推了推权斯燃,男人的呼吸乱了,她有点怕。

“我错了,别,还怀着宝宝的。”

“夫人知道就好,知道,就别乱撩。”

他好有理,那就是个很纯洁的晚安吻。

明明是他思想不纯洁。

温蝶心中叹了一气,看来要让某男人禁欲,还真是难于上青天。

“睡了,真睡了,我错了老公,晚安。”

她靠在他怀里,闭紧眼睛。

额间落了个吻,权斯燃终于是没再闹了,亲了这下,把手搂到她腰后,贴着后腰。

挺暖和的,很舒服,温蝶很快就陷入梦乡。

如他所说,还做了个美梦。

很,神奇的美梦。

醒来时拉开窗帘,天已大亮,权斯燃不在房间。

下床洗漱打理,正找好衣服准备换,卧房门被推开,权斯燃走了进来。

身上带着些热气,就这么靠了过来,抱住了她。

“去跑步了?”

温蝶瞅他一眼,手里还拿着要换的衣服。

权斯燃嗯了一声,像昨晚那样亲了亲她额头,“昨晚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做了个梦,美梦。”温蝶道。

又轻轻拍了拍他手,“好了,我先去换衣服。”

大早上的,就好粘人。

权斯燃哦了一声,松开手,温蝶离开进了盥洗室。

望着逐渐闭合的门,权斯燃捏起自己衣服闻了闻。

就是他常用的沐浴乳的气味,没有奇怪的味道。

他并不怎么出汗,也很注重个人卫生,也不允许自己身上有奇怪的气味。

显然,权斯燃是多虑了,事实上温蝶根本没想到这方面来。

当然,若是知晓温蝶是因为觉得他太粘人才这么快就拍开他手,而不回一个吻。

权斯燃怕是又要郁闷,毕竟,他哪里粘人?大早上亲个早安吻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啊,分明就很正常,再正常不过了。

温蝶换好正装出来了,一条很温柔的法式方领长裙,腰间做了斜式褶皱设计,修身,料子比较厚,现在这个天,白天穿刚好。

但到了晚上必然是会冷的。

不过……

权斯燃望着温蝶颈间戴着的那条蝴蝶项链,眸中毫不掩饰地浮出愉快。

心情好,不想惹她不高兴,她冷,他给她准备外衣到时候加上就是了。

“很美。”

温蝶笑着走过来,“谢谢夸奖。”

权斯燃笑,低头吻了下温蝶唇瓣,“好了,下楼吃早餐?”

“嗯。”

下楼,看见熟悉的身影,温蝶眼睛亮起来。

“小萤?!”

“大少奶奶早上好!”花小萤是今早赶过来的。

早上六点多快七点接到的权斯燃的电话,权斯燃让她到老宅来照顾温蝶。

两人见了面,权斯燃便让花小萤先到附栋去。

大厅里又只剩下他们二人,温蝶开心过后很快也反应过来,“今天也要待在这里吗?”

“嗯,后天举办葬礼,来来回回太折腾了,也不安全。”

孔晓倩虽不是正妻,但当年如何风光,和权家有来往的人可都知道。

如今葬礼,就算有意一切从简,但依照财阀家的规矩,必然还是有不少人前来吊唁。

尤其是,孔晓倩还是海城当地大户人家孔家的小姐。

那个孔家温蝶后来有了解,虽然是重男轻女,但极度好面子。

女儿在外边无缘无故死了,就算权家是财阀,但该闹的还是要闹的。

至于另外,某些人趁着这次的事赶过来,确实也是不太安全。

温蝶思及此,虽是很想回馨香居,也只得点头。

吃着早点,看出温蝶心情不佳,权斯燃找着话题聊天逗她。

“对了,夫人说昨晚做了美梦,能不能和我讲讲是什么呀?”

温蝶抬头看他一眼,低头继续吃。

权斯燃软声攻击:“宝宝讲讲嘛,我想听。”

黏人。

温蝶放下筷子看他,“嗯,就是,我梦见一只小兔子,和一只小老虎。”

“兔子很可爱,老虎,也很可爱,具体发生什么我忘了,不过,就记得那种感觉,是个美梦,背景有点梦幻。”

“就是这样。”

好敷衍。

不过,话当然不能掉在地上。

权斯燃略作思考,笑得很捧场,夸就完事儿,“嗯,很有意思的美梦。”

随即就道,“宝宝,你说有没有可能。”

温蝶吃着点心,闻言略疑惑地嗯了一声。

权斯燃温声道,“嗯,有没有可能,你做的那个梦,是胎梦?”

“兔子,老虎,该不会是,龙凤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