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初心只是觉得心里还是觉得很疼,但是又如何能够在萧止面前表现出来呢?
现在的她经历那么多,那的确是真的早就已经学乖了。也知道自己只是嫔妃,很多时候都不能展露出自己任何不好的情绪,所以这回请安出来之后,眼里的泪是更多了。
这些天她总是觉得不开心不快乐,都觉得自己只是像一个小丑一样。
从前如果觉得陛下对她的喜欢是真的很多很多,那么现在好像也是明白了一些陛下的确是喜欢她,但也只不过是喜欢乖巧听话的她。
但凡不听话了不乖了,那这些喜欢就会慢慢的减少,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
谁让自己生活在这个王宫里,谁让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呢?
“娘娘还是擦擦脸上的泪吧,总是哭着对眼睛也不好,更何况今日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娘娘总是想着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回去之后初心还是坐着哭,她总是哭一直哭,眼睛一直都是肿着的。
萧止自然是发现了她眼睛肿着,所以才象征性的随意的问了几句,但是可不代表着她真的要关心初心的意思。
而初心现在也是懂事的很知道自己该要说出什么,不该说什么,所以两个人就这样心照不宣的相处着。
哦,不对,后宫所有的人不都是这样心照不宣的相处着的吗。
“我除了哭还能做什么呢?紫霞你是伺候我的人,你伺候了我这么久,也是跟着我一路上起起落落的,不如你告诉我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王后现在她是彻底的记恨上我了,是一定要敲打我的。你说我要如何才能够从她手上逃脱掉呢?她是王后,我究竟还能怎么做呢?”
初心接过手帕,慢慢的擦着脸上的泪,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变得有些荒谬。
总感觉自己在这个后宫好像没有任何能够真心相待的人,从前只需要依靠陛下的爱就可以了,但现在看来这爱好像是半真半假真假参半。
后宫里也没有几个真心的朋友,和谁也都说不上话,即使现在已经受了委屈了,可也没有人能够来好好的安慰一下她。
哪怕诸位嫔妃去请安的时候,也没有人敢再王后面前帮她说一句话,很多时候感觉到这种孤立无援的滋味,真的是觉得挺心酸的。
“娘娘恕罪,这些事情奴婢真的实在也是帮不上啊,王后毕竟是王后她性子本就焦躁,除了陛下之外,可没有人能够再做得了她的主了!”
紫霞立刻跪在地上,心里则是有几分的窃喜,遇到这种事情找她又有什么用呢?她也不想再为贵妃出谋划策,因为根本就没用。
只能怪自己倒霉跟了这么一个没用的主子,若是以后主子真的比不过王后的话,只,希望王后清算下来,不要算到自己头上就好。
“和亲公主的车队可是已经到了南梁了,这对于你们楚国来说可是一件大事,怎么你看起来却是并不高兴,看着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这天或许是连楚颐自己都未曾想到想吃居然会。来不说是陪伴,倒不如说是高高在上的质问
其实严格说起来的话,他们两个好像已经分开都快有三个月了,准确的说楚颐已经在楚国已经快待了两个月。
“跟你有什么关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出嫁的那位皇妹与我关系并不亲厚,作为和亲公主去了南梁,本质上与我确实也没有任何关系。当时没想到今日你倒是跑过来了,怎么,贵妃白日里躲在你怀里哭的时候。还没安慰过,现在还要跑过来质问我吗?”
就如同从前一样,楚颐本来正在修剪一盆花,莫名其妙的被打断,眉头一皱,似乎是有些不开心。
其实又是如何能够开心的起来呢,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可为什么每次过来总是要一脸质问的样子,不是为这个女人而问,就是问那个女人而问,好像从来都没有将自己当做妻子一样的去爱过。
“别以为你是王后,你就能够肆无忌惮的欺辱嫔妃,你也别忘了贵妃她是我的人,不是你能够随便惩罚的奴婢。”
萧止语气冰冷,但仔细听去的话有几分的怒意,不是不知道后宫里的这些事情,就是因为太知道太了解了,所以才觉得厌烦,不愿意去处置。
很多时候看到初心那红肿的眼睛,便又知道一定是楚颐欺辱她为难她了,只是没办法,不想去处理,真的没有任何想要处理的心情。
初心又不是真正的楚心,也不会真正的去心疼她的,但是也不希望她在自己面前说出任何有关于后宫争吵的事情,听了只会让自己觉得无比的厌烦。
不需要这样会说话的女,人只需要乖乖听话承受的女人,这样就挺好的。
“奴婢?她本来就是奴婢,如若不是长得和我的姐姐相似的话,这辈子她都是奴婢,又有什么资格敢跑到我的面前来耀武扬威。曾经她有孩子的时候,不同样也把我当做奴婢一样的使唤吗?
我楚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我之所以忍受她不还是因为你吗?难道说我所做的这一切在你看来都是理所应当的吗?同样都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凭什么你过得这般的好,而我就要忍受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似乎是被某句话给激怒了,楚颐使劲的将手里的剪刀往下一摔,大步走到萧止面前,高高的仰起头看着他。
这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仿佛又恢复到了从前那个高傲的楚国公主一样,她从来都是这样的脾气,只不过现在做了几年的王后,受了几年的冷落,也知道稍微将脾气克制一点。
可是一遇到什么事情一旦达到了某个爆发点的话,这根本就克制不住了,一定会爆发出来。
“你看看你这副冲动易怒的样子,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去欺负人,你在我眼里从来都是这么的可怜又可嫌!”
这回依旧是像无数回她们吵架一样,依旧是闹得不欢而散,其实今天连萧止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叭叭的过来跑这一趟。
难道说还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过来与楚颐说话的理由?
不,绝对不可能。
回去的路上萧止摇头笑笑,极力的想要将这种想法抛之脑后,最厌恶的就是像楚颐这种娇纵任性的女人,似乎一辈子都要忍忍着她让着她一样。
不喜欢,绝对不可能喜欢这样的女人,他喜欢的是听话温顺的女人,反正绝对不会像楚颐这样,蛮不讲理,无理取闹。
人走了之后,楚颐无聊的踢着地上的剪刀,剪刀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宫人们还是跪了一地,没有人敢起来。
她们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居然再一次看到了帝后二人吵架的样子,也没想到王后的脾气居然还是这么的暴躁,甚至面对陛下居然还敢这么的大胆。
更多的也是感觉到庆幸,还好陛下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了王后的大胆无理取闹,有的时候也莫名觉得陛下是不是容忍王后太多回了,哪有女人敢在陛下面前做出这副样子。的?
还是说陛下其实很在乎王后,要不然也不会一次一次的放过她了?
“滚!都滚出去!”
楚颐真的是觉得烦的要命,除了今日和萧止吵架之外,更多的也是方才说的那些话,今天就是和亲公主的车队到了南梁王宫的日子,那么现在的楚心怕是真的已经得偿所愿了吧?
即使这一切的幸福都是自己给她的,可莫名的还是觉得有几分的可笑,小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比不过那个在冷宫里的嫡公主,因为那位嫡公主的母亲好像是皇后娘娘,而自己的母亲只是贵妃。
那时候被莫名的觉得有点不喜欢,有点想要将那位高贵的公主踩在脚底下。
所以那天将那炭火递出去的时候,可都是带着恶意的,因为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当看着那位冷宫里的公主,自己名义上的姐姐卑微的跪在地上哭着求饶的时候,才觉得解气了。
才终于确认了什么嫡公主哪里比得过她呢,即使那什么嫡公主的母亲是皇后娘娘又怎么样呢?
现在可都已经不算什么了,只有她才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冷宫里的公主还算公主吗?
得卑微地跪在自己面前,这样才像话。后来慢慢的长大,事情也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样楚心,每次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副卑微至极的样子,而她也非常享受这种感觉,因为这才是正常的样子啊。
自己就是生来高贵就应该是高高在上,而楚心却是恰恰相反,她生来就是这样卑微的,因为楚心就是在冷宫里生出来的啊,本来这辈子都不应该出冷宫,这辈子都只能老死冷宫。
要不是自己大发善心的话,又如何能够过上公主的生活呢?现在又如何能够以和亲公主的名义去往南梁,去往她心爱之人的身边呢,这一切都是自己赏赐给她的啊!
看看吧,楚心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幸福,还是得靠自己是赏赐给她对没错,就是高高在上的赏赐给她,这辈子自己终究是比她要高贵的。
最近南梁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因为来了位和亲公主,后宫里也算是有了主人,本来就不喜欢寒玉也受够了给她们的气。
寒玉无名无份的,凭什么对她们这般的苛刻?
现在宫里有了王后后,宫里有了主人,想来那寒玉自己也应该识趣几分了吧?
只是谁都知道陛下和王后之间的相处倒是十分的奇怪,新婚夜当晚陛下入了洞房不过才半刻之中便已离去。
本来以为帝后二人怕是不喜欢,不过我想想也是毕竟是半路送来的,和亲公主和陛下。先前也不认识,没见过面,只凭一幅画倒也不能完全喜欢上。
可没想到陛下和王后二人相处着,似乎感觉好像也还行,最起码是相敬如宾?
“这茶是从前一位故人最喜欢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我都记着,不知王后你可曾知道?”
元珩亲手端了一杯茶想要递到楚心手上,可没想到却是被对方很快的躲开,眼里闪过一抹失落。
不过也是,毕竟心中对自己还是有着怨气的吧,谁让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呢,应该的,确实是应该有气的。
谁也不知道新婚,当天晚上掀开盖头时,看到这位和亲公主的真面容的时候,她的一颗心里是有多么的激动,就像一颗死去的东西又开始慢慢的活了过来一样。
憋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只有他清楚真正的楚心是什么样子,她们曾经相处了那么久,对方的眼神神态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呢?总觉得这一切是十分的熟悉熟悉的不得了。
“我可不知道陛下说的是什么意思,天底下的茶多了去了,有的茶很是相似的,或许是陛下自己认错了人了不对。我可不知道陛下说的这些都是为什么,我也不想知道
楚心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扭过头去样,子很是傲娇。
现在她是王后自然也是穿金戴银,只是没办法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哪怕她们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三日了,这三日以来元珩日日过来缠着她,不是说身体不好吗?
怎么感觉身体像是特别好的样子,面色红润谁知道背地里又是喝了几碗汤药,每每促进自己说话的时候总能闻到对方身上的药味,莫名的忽然又觉得有些心疼。
“是啊,天底下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相思的人也多,又或许这一切真的是我认错了人呢?”
元珩做出一副很是失落的样子,有些卑微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看着似乎真的很是伤情。
楚心依旧是眨眨眼睛不想理会,其实也只不过是在赌心里面的那一口气罢了。
如果不是元珩一次次的纵容寒玉,她又怎么会又回到楚国呢?又怎么会分隔这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