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志回到房间里,并没有躺下,而是坐在桌子边上发呆。
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那天云要这样来对付他,一点征兆都没有。这可是人命啊,司马纤纤就这样没有了。
孙尚志的眼泪就这样流了出来,流在脸颊上面,他都没有去擦拭。
孙尚志清醒过来后,他便知道孙小小他们太过担心自己,所以他把他心中的那伤痛没有表露出来。此时来到自己的房间,他再也压抑不了自己,但是他依旧没有哭出声来。
“纤纤!你一定会没有事的,你一定还会回来的。我们都还没有完婚,我们都还没有拜堂。你怎么能离我而去。都怪我没用,如果自己有吴老那样的本事,司马纤纤怎么会有这样的祸事,怎么会为了救自己而跌下悬崖。”孙尚志在心面无数次地责怪自己。
孙尚志现在很想要找到那天云,当面问他,你一个出家人,为什么还要带着这么大的杀心。
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纤纤?
但是他必须要等到司马正初到来,一定要给司马正初一个交待,这才能让在九泉之下的司马纤纤安心。
他们父女俩把自己当成了亲人,却没有想到,纤纤却是为了自己命殒南塘县。
孙尚志就这样坐着,想着,直到天亮,他依旧没有困意。
为了不被孙小小他们察觉,使他们担心,孙尚志早早地就洗漱了一下,抹去脸上的泪痕。
吴老也起来得很早,他和孙尚志睡在一个屋里,所以孙尚志出来的时候,他也出来了。
吴老看到孙尚志,虽然孙尚志才刚刚洗漱了一下,但是还是被吴老发觉了,于是吴老马上便问道:“尚志,你昨天没有睡好吗?”
孙尚志回答说道:“昨天睡得太早,半夜醒来后,反而睡不着了。”
吴老又说道:“尚志啊,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用情太深,所以我也想劝一劝你。可得要保重好身体。”
孙尚志说道:“吴老,你就话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现在我岳父失去了纤纤,我一定像纤纤一样给他养老,我可不能有事,有事了,我岳父可就真的没有依靠了。”
吴老听到孙尚志这样说,也算是安了点心。
这时孙小小也起床了,看到孙尚志便问道:“哥哥,你起得这么早?”
孙尚志回答道:“昨天睡得太早,便起得早了。小小,你准备一下,我去把纤纤的特品收拾一下。等会儿我们去杭城去,我在那里等我的岳父。”
孙小小听到孙尚志这样安排,答了声:“是”。便去收拾洗漱打扮去了。
孙尚志走到司马纤纤住的那个房间里,看着司马纤纤那些用过的东西,不禁又想起了司马纤纤和他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眼泪却是再一次地流了出来。
孙尚志带着泪把司马纤纤的物品都收好,打了一个大包袱,然后便搬到了自己的房中。这些都是对司马纤纤的回忆,他得好好地保存着。
这时大家都已经准备妥当,便吃了早饭,坐上马车又去了杭城。
而在杭城,吴华池一众也是昨天晚上就到了。他一来便听说了司马纤纤已经出事了,他心里虽然着急,想要去找孙尚志。但是这杭城的私盐案子还等着他来处理,所以他不得不打消去找孙尚志的念头。
吴华池连夜就开始查看口供和物证,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次苏库和孙尚志对这私盐案做得这么好,所有的物证和人证都是十分的完备,而且都已经整理成册,这也给他减少了不小的压力,大概也就只需要个三四天,这事便可以完结了。
他现在只需要核对一下,确认无误之后就可以回汴城去了。不过现在司马纤纤出事了,估计司马正初也得赶来,所以他也不得不在这里等着。
本来想着等这杭城的事情处理完,再去南塘一趟,看一下孙尚志,没有想到,孙尚志居然来了。
孙尚志一见到吴华池便行礼说道:“吴丞相,本来昨天应该就来见你的,有些失礼了。”
吴华池看碰上孙尚志的样子,他开心之余又有些疑惑。这孙尚志不是与司马纤纤感情很是深厚的,为什么司马纤纤遭逢不幸,而孙尚志也就是看起来有些精神不足外,倒是没有看到他太多的伤心。
这时吴老却是说道:“华池啊!纤纤这丫头刚出事的时候,尚志可是又晕倒又吐血,要不是小小姑娘帮助,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吴华池听了吴老的话,这才明白,但对于孙尚志恢复得如此之快,还是有所怀疑。对着吴老问道:“吴老,不知那小小姑娘是谁啊?”
吴老马上反应过来,这才想到这吴华池根本就不认识孙小小,便说道:“小小姑娘是孙尚志的义妹,是庆城杨夫人的高徒。孙尚志刚醒来时可不是这个样子,而是完全就不知道任何事情,是这小小姑娘想了办法,这才唤醒了尚志,让他清醒过来。”
孙尚志却是说道:“吴丞相,本来我应该是要来帮忙的,但是实在是这几天心绪不宁,怕是会误了事,所以我还得休息两天。我来杭城主要是等我岳父,还得向我岳父请罪。这次纤纤出事,还真得怪我。”
吴华池却是向吴老问道:“吴老,这事我也听说了,不知你可知道是哪个动的手。敢这样对我们儒家小圣,我们儒家可不能袖手旁观,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
吴老想了想说道:“这为首之人已经明确,是道家的天云道人,而另外两个,我这两天也在细细琢磨他们当时的身法。我觉得其中一个用判官笔的应该是阴阳家的人,另一个用弓箭的应该是阴阳家的人。不过这些我只是凭他们逃走时的身法推测出来的。也不能排除他们是故意这样为之,所以也不能完全确定就是这两家。”
吴华池却是没有追究这些,只是口中念道:“道家,天云道人,他们还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