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李叔一瞧，便知场合不太合适，道口的话自然而然回去，“骆弘章听说您在华麟，想见您。”
新锐执行总裁骆弘章。
宋砚清对他没什么印象，据骆弘章口中说，以前有几面之缘，但他完全不记得。
他伸手一指，声调不高不低，很淡：“你在看场诸位，哪个他能见？”
言外之意，他有资格吗？
“我明白了。”李叔宽和退出去，“少爷少喝些酒。”
有人举杯笑说，“骆弘章在总部算什么？真以为来到南桥就能呼风唤雨了？我们宋二公子在这，有他的份吗。”
“仗着情分套近乎，见多了。”
宋砚清闭目养神：“别说我，我不会涉手新锐。”
“对了，阿盛呢？他不是前两天刚回国。”
“在下面呢，见代言人吧。”
傅令仪走出去，补妆，口红很艳，跟程栩然碰上！
傅令仪双手抱臂，这是她第一次在代言上体会到被晾着的感觉，以前哪个不是主动送到她手上，谁敢。
这个代言，她跟宋砚清要过。
宋砚清更严，压根不假公济私，咬死都是按规矩来。
傅令仪这火气就没下来，程栩然又成导火索。
“程栩然。”她眼神像杀人刀，“折腾到最后都是无用功，有意思吗？”
傅令仪不怕别人说她后门，她就明明白白摊在这。
让其他人望而却步。
“是不是无用功，到最后才知晓。”
程栩然无波无澜，只要她试过。
小桃在这时候回来：“栩然姐，你知道我见到谁——”
“了。”
“吗……”
小桃刚要说，就看到傅令仪。
而傅令仪正对程栩然轻声开口。
“程栩然，你是好奇公司的传言到底是真是假吗？”
华麟的走廊金属质感繁丽，之纸醉金迷堆砌出的欲望。
“今天我告诉你，来视察那位是我的未婚夫，你记住。”
“欧格登的代言对你来讲难如登天，可他一句话就会给我。”
小桃的话卡在嗓子眼里。
上不来，下不去。
而傅令仪看都没看小桃，转身离开上楼。
昏暗里。
程栩然的眼神清澈到一如水洗，问。
“你刚说什么？”
小桃表情复杂，弱弱道：“少东家想要个签名……”
程栩然：？
玩尬是吧。
“下载反诈app了吗？”
“真的。”
“……”
程栩然一笔一划，写完一个亲签：“你送。”
“栩然姐你送！我不敢！！”
要小桃上楼再找一次顶头上司。
她双腿打颤。
“……”
花钱请你来干什么。
三楼的走廊与二楼是打通的，层层红檀木栏杆，价值千金。
繁复而冷冽的光影下，栏杆旁靠了两个人。
其中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笔挺凛然，逆着灯光的轮廓似在笑，在昏暗的视角里清贵出尘。
有些人第一眼看上去，便让人觉得如隔云端。
他指间一点猩红明灭，跟人说了些话。
像谁家游戏人间的贵公子。
与此同时，程栩然走上三楼。
三楼修建了两个红木楼梯，在相反的方向，距离很远，幽光掠影，一个往上走，一个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