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秒。
猝不及防的冲击力，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程老师……”
耳边的声音麻木的嗡嗡作响，好像无数只蝴蝶破茧，争先恐后的飞来。
在细微中，程栩然在南桥今年冬天的十二月，听到了春天的声音。
她陡然转身。
光照在她的脸上，美得洁净无暇，明明不与谁争的清冷似永远无可匹敌的白月光，那一身矜贵的黑，微卷的长发和馥郁香气，裙摆随着每走一步而摇曳绽放，又像是深深烙印在人心头的朱砂痣。
明眸善睐，眉墨如画。
冷白的皮肤，琼鼻，丹唇。
流转着凝玉细腻的色泽。
“谢谢。”
程栩然一步步走上台，在一曲雄浑有力的战歌中奔赴她的战场，面对她的世界，摘取她的荣耀，步伐沉稳，铿锵有力。
声音中抑不住惊涛骇浪，连带着直播间中属于她的粉丝疯狂发着弹幕，所有粉丝跟疯了一样的回应她。
“谢谢。”
想说的话太多，原来也可以无措到这种地步，程栩然眼中有泪，仍保持着仪态，握紧了话筒，对着镜头前说，声音温柔清冷微颤，像是盛开馥郁的白玫瑰。
“我想向你们的喜欢和支持保证。”
“从我出道到现在，已有几千个日夜。”
“最佳女主角的奖项是我们的第一次，绝不是我们的最后一次！”
【程栩然！！！】
【程栩然！！！！！】
【我知道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密密麻麻。
颁奖典礼现场的掌声如雷鸣，庄严又肃穆。
程栩然在泪眼朦胧中，看到观众席上最后一排暗处的身影徐徐站起身来。
鼓动着手掌。
眉眼模糊却深刻。
那身黑西服，清贵也如云鹤。
程栩然对着镜头，笑了。
那天晚上，一切不同反响。
【恭喜，我的女主角。】
——宋砚清。
晚上十一点半发出来的朋友圈，被很多人点赞。
配图昏昏暗暗，只有光影下的她一身黑丝绒长裙，长发矜贵，明亮无比。
“卧槽！！卧槽！！”博风科技，建树猛地从躺椅上蹦起来，“我说宋哥今天怎么不在！原来他追他老婆去了！！”
“这他妈算官宣？是吧？是吧？都这么明目张胆了？”
夏央强撑着两只眼皮在加班，也刷到了宋砚清刚发的朋友圈，愣了几秒。
甚至怀疑宋砚清被盗号了的可能性。
“宋哥也追星？”夏央迟疑着说，“他喜欢女明星吗？”
“什么追星，那分明是他老婆！”邢建树脱口而出。
“我怎么没听宋哥提过。”夏央低头看着那张图片，有点茫然，“他要是追星的话，怎么从来不问我这些。我说娱乐圈的事情，他也从来不搭腔。”
邢建树也不知道程栩然的团队是什么意思，到底官宣不官宣，这个风口浪尖上，他也不敢添麻烦，看夏央也没多想，就讪讪止住了话音，含糊两三分：“谁还没点个人爱好。”
夏央闷闷的合上手机，继续做建模，过了几分钟，又拿起手机刷新朋友圈，还是那张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