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朝廷在商讨对付袁术之时,孙策的使节也来到了洛阳,替孙策表示效忠朝廷。
小皇帝大喜,认可了曹操的以封赏的形式分化袁术的做法,封孙策为吴郡太守、骑都尉,袭父爵为乌程侯。
除了孙策,袁术其他手下也是各种拉拢,值得一提的是陈家陈瑀,被任命为豫州刺史。
陈瑀是袁术的手下,同时也是徐州陈家的另一支,有实力和陈登争夺陈家家主的。
不过现在陈家被张致杀的差不多了,陈瑀和张致也就因此结仇,以陈瑀为豫州刺史,除了分化袁术,还有对付张致的意图。
至于陈瑀能不能做到,反正朝廷又没啥损失,就算做得差,像刘繇一样,也能牵扯一下袁术或者张致的兵力,万一陈瑀是个人才,像刘表一样猛,那就赚大发了。
朝廷在对袁术手下实行分化拉拢同时,也对刘表进行了封赏,封刘表为镇南将军,并督豫、扬、荆三州军事。
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刘表出兵对付袁术。
刘表单骑入荆,娶蔡氏女,收蒯家子,结连两大世家,部将黄祖击杀孙坚,刘表更是亲自带兵在南阳击败袁术,如今已经牢牢掌握荆州,披甲十余万。
不过刘表的野心也就这么大了,并未对袁术穷鬼追猛打,而是采取了守势,蜷缩不出。
曹操故意让他督豫、扬的军事,就是想借他之手对付袁术,不过刘表也不是那么好利用的,对于朝廷的封赏乐呵呵的接了,却未有出兵的打算。
倒是袁术,听闻孙策竟然在江东自立,不过手下劝阻,命大将张勋,统兵六万,东征孙策。
结果被孙策一战击破,张勋损兵折将逃回寿春,这下袁术终于老实了。
周围诸侯都曾经打败过他,一个也惹不起,蜷缩在江淮一带,关起门来当自己的皇帝。
袁术必然会灭亡,只是早晚的事情,张致没有花费太多的精力放在他的身上,现在他主要关注的是自己治下的青徐二地。
秋收结束,张致有了余粮。
青徐的赋税的标准其实是很高的,战争时期,没必要藏富于民,老百姓能过下去就行了,战争的消耗是非常大的。
即使张致定的税负高达四成,青徐的老百姓还是有足够的粮食活下去,甚至还有余粮。
为何?因为张致消灭了中间商,说是四成就是四成。
土地都是农户自家的,税率都是透明的,谁敢私自,一旦查明,直接就地正法。
不像大汉朝廷,税虽然只有三十取一,但土地不是百姓的,交完了税还有地主家的租子,还有各种摊派的钱,忙忙碌碌一年,余粮不足三成,结果就是朝廷穷的叮当响,老百姓吃不上饭,中间的蛀虫吃的一个个的脑满肠肥。
府库有了粮食,百姓也有了空闲,张致自然不能让他们闲着,开始招募民夫。
早已建成的神工坊,正嗷嗷待哺,需要大批的工匠。
不过神工坊的工匠招募非常严苛,毕竟制作的都是军用器械,招募工匠不但要技术过关,还要有本地乡老的推荐,品德方面没问题,才有资格入选。
另外一批民夫是负责往乐陵运送物资,然后留下来,挖壕沟,筑城墙,加固城池的防御。
乐陵位于平原郡北部,本是一个普通的小县城,与刘备关系僵化之后,张致便将典韦调到这里,要将此城建成一座军事重镇。
虽然说以刘备现在的实力,主动招惹张致无异于以卵击石,不过终究是有备无患。
张致负责军事,张宁则负责民用,在秋收过后,也同样招募了大批的农妇。
这几个月,张宁在辽东,从胡人手中,收购了大量的羊绒和羊毛,快冬天了,要尽快把这些东西变成冬衣。
今冬没有作战计划,而且军队已经基本上配备全了,这好东西也该让平民百姓沾沾光了。
厚积薄发,从羊绒纺线到除味、编织等各种技术,张致花了十年的时间,才凑齐了十万余大军所需的冬衣。
不过现在技术已经成熟,加上从辽东运回来的大量的原材料,有条件可以批量生产了。
很快,羊绒衣就上市了,立刻就大卖,马上就冬天了,这轻便的衣服可比填充麻絮的绵衣要暖和多了。
作为大商家甄家在临淄的掌舵人,甄祥的商业触角即为敏锐,在羊绒衣上市的第一天就知道这东西肯定有的赚。
当即备上一份厚礼,找上张宁,想要订购一些,拿到冀州去卖。
不过却被张宁婉拒了,表示这羊绒衣只对青州本地人出售,这是张致下的令。
这东西即使批量生产,也根本不可能满足青徐数百万百姓的需求,好东西自然先给自己人用。
而且羊绒衣不卖钱,只换粮食。
钱这东西,在乱世没什么大用,主要就是物价不稳定,普通百姓一辈子赞不下几万钱,关中蝗灾之后,一斛米就是五十万钱。
张宁手下的工坊早已是她私人的了,不过羊绒衣换来的粮食都入了青州的府库。
对于他们兄妹而言,公和私很难分的清楚,张致把官府的财富都贪了,可能大部分人也不敢说什么,但青州一旦败了,别人可能不会死,他们兄妹肯定会死。
张宁自然很清楚这个道理,纸和丝绸让她赚了很多钱,成为青州首屈一指的小富婆,但是青州需要她的时候,该拿出来的,也不会含糊。
被张宁拒绝之后,甄祥知道,关键还在张致这边,眼看巨大的商机,怎会善罢甘休,硬着头皮来拜见张致。
也就是这里是青州,在别的地方,他甄祥一个小小的商人,还真没有资格也没有机会见到一方诸侯。
见到张致,甄祥便一脸赔笑道:“拜见君侯,小人此来有一事相求。”
不久前为青州带来数万牲口,这甄祥也算是立了一大功,张致对他还是挺客气的。
“甄先生太客气,有什么需求直接说就好,能做到的,我绝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