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位于九江和庐江郡中间,几年前郑宝就在这里聚集了几万人称王称霸,如今周泰又占据了此地,手下只剩下三千人了。
这些人大部分是江东世家提供的,这两年的时间里,王泽在太史慈的支持下,在扬州大部分区域内完成了均田,只剩下部分山越人占领的区域尚未实施。
大部分百姓家中有了田地,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再跟着周泰在水上作匪了。
管承率领一支由两百艘走舸小舟组成的水军,从大江出发,逆流而上,向巢湖驶去。
当初管承可是放弃了一郡太守的职位,冒着很大的风险,跟着周仓前往交州的。
两人在交州联手创下了一份基业,共事多年,关系也极为密切。
故管承找周仓借船的时候,周仓直接痛快的答应下来,并让管承随便挑。
管承只要了这两百走舸小舟,反正周泰的水贼也没有太大的战船,也是以走舸为主。
走舸的好处就是快,打不过就跑,管承这一次是说什么也不能让周泰跑掉了。
有探子迅速将消息告知周泰,周泰身旁一个小头目小心的看了周围几人一眼道:“将军要不我们降了吧?孙翊都降了,我们又何必苦苦挣扎?”
周泰抬头看向其他几个小头目:“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几人唯唯诺诺,不敢回答,只见周泰猛然出手,一刀将刚刚说话的小头目脑袋砍了下来。
“未战先言降者斩。这条军令你们都忘了嘛?”
几人连忙道:“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周泰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冲他们几人道:“看你们这副怂样,一个管承有什么好怕的,巢湖是我们的地方,水战是我们所擅长的,别说是小小管承,就是太史慈来了,也得乖乖留下。”
手下几个小头目被他一番分析,感觉自己又行了,纷纷道:“将军说的是,我等定然能够击败管承。”
见他们恢复了斗志,周泰吩咐道:“尔等随我前往濡须水河口处设伏,等管承进入巢湖之时,我等一拥而上,一战可破。”
左右皆喜,一起道:“将军妙计。”
跟着周泰操纵着百余艘小舟向濡须水河口而来,这些小舟有一半是渔船,说是征用的,倒不如说是抢的。
周泰带人埋伏到河口两侧没多久,管承就带人逆流而上,进入湖中,周泰一声令下,几十艘小舟从左右冲了出来,拦腰将管承船队分成两截。
最前面的小舟上,管承丝毫不慌,放声大笑道:“周泰,我还以为你会躲起来呢,想不到你竟然敢埋伏我,好样的。”
说着,低头命令手下向周泰靠拢。
周泰同样的信心满满,大笑道:“管承,陆战我不如你,水战你不如我,敢来巢湖,你是找死。”
之前两人已经交手几次了,一直是周泰居下风,为了让周泰牵扯出更多的对大贞有敌意的士族,管承一直没有下死手。
管承没有回答谁强谁弱的问题,而是敲响了手中的铜锣,即使是在这混乱的水面上,铜锣的声音也传出去了好远。
另外两艘小舟上的司马金和赵凡听到声音,同时让向这边靠拢过来。
为了拿下周泰,管承这次也是下血本了,请来了司马金和赵凡这两个高手,铜锣是他们三人之间的约定,谁看到周泰就敲响铜锣。
周泰看到他这副异常的举动,皱了下眉头,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不过也没时间思考了,管承已经冲过来了。
看着两艘小船越来越近,周泰冷笑一声,冲手下道:“全力加速,撞上去。”
两支小船如离弦之箭,向对方撞了过去。
船头上,两人看着对方,像是在较量谁更勇敢。
眼看两船就要相撞了,两人一起大呼一声,高高跃起,向对方冲去,脚下的两艘小船则在箭不容发之际稍微偏了一下方向。
两船交错而过,船舷上双方各自抄起兵器向对方挥舞,顿时鲜血直涌。
半空中,管承和周泰交手两招之后,齐齐向下落去,不巧的是,都是向对方的小船落去。
船上小卒自然不愿让对方将领落到自己船上,赶忙将船划开。
两人齐齐落入水中,周泰大笑一声,冲自己手下大叫道:“拦住对面的战船,管承交给我。”
周泰水贼出身,水性极好,殊不知,管承出身东莱,在海边长大,水性同样不差。
听了周泰的话,管承丝毫不慌,而且举枪向周泰刺了过来,周泰连忙抽刀抵挡。
这时,赵凡终于驾船赶来,大叫道:“管将军莫慌,我来助你了。”
摸起弓箭向周泰射去。
周泰认出了赵凡,变了脸色,一个管承他还能应付,加上赵凡,自己不是对手。
旁边小舟上的水匪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慌忙前来营救,结果斜刺里冲出一艘小舟,直接将这艘小舟撞翻。
司马金大声道:“两位将军,我就不与你们争周泰了,放心,其他人交给我。”
“好。”
赵凡和管承一边答应着,一边一起向周泰杀了过去。
周泰作茧自缚,他水性再好,在水里终究不如船上方便,赵凡的小船围在他周围,赵凡手中的长枪更是招招不离周泰的脑门。
同样在水中的管承也不示弱,与赵凡一起死死拖着周泰,不让他跑掉。
周围的水匪则被司马金带人挡住,完全冲不过来,双方酣战半天,水匪小头目们刚刚被周泰鼓舞起来的斗志便消耗的差不多了。
周泰的体力也同样消耗的差不多了,躲闪不及,被管承一枪刺中小腹,水中冒出一大朵血花。
赵凡手中长枪也加紧了攻势,周泰杀了投降大贞的孙暠,是必死了,根本没必要招降。
不出数招,赵凡一枪刺中周泰肩膀。
水性再好,体力耗尽,加上两处受伤,周泰也终于坚持不住了,眼看管承长枪刺来,只是转头看了一眼,他手下的水匪已经大部分在投降了。
哀叹一声,不闪不避,然后被一枪刺中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