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说了,就一定会来!”我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老吴媳妇听到这话,身体顿时一松,就要软软的瘫倒,小吴老师赶忙抱住了她。
老吴看到媳妇这样,慌忙起身想要去搀扶媳妇,也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摔倒,被外甥给扶住了。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一家人重新坐了下来,继续聊天。
我心里也清楚,其实该聊的都已经聊完了,他们只是心里没谱,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一些肯定的回答而已。
算命先生其实就是华夏民族的心理医生,而且比心理医生要高级很多。
毕竟心理医生只会跟客户话疗,算命先生还能印证前尘往事,预测未来吉凶祸福,天然就有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吴老师一家以前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算是第一次接触玄学,再加上遭受巨大打击,心中存疑也是正常。
我想了想,就跟他们讲起了外公之前算命时遇到的一对儿夫妻。
那一对儿夫妻结婚了好几年,肚子一直没动静,家里的老人就有些着急了,让去医院检查。
这一检查可不得了,夫妻俩一个是子宫着床困难,一个是少精症。
按照医生的话讲,女方属于土地不肥沃,很难长出小树,男的则属于没啥种子往里面播种。
这夫妻俩凑一起,那属于难上加难,基本上就不用想了。
夫妻俩一琢磨,既然是这样,那也不用瞎折腾了,就这样过日子吧,反正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不过家里的老人可不愿意家里就这么断了香火,听说外公算命很厉害,就从隔壁市开车跑了过来,想给他们算算看有没有机会有后。
外公当时拿了他们两人的命盘,看过之后,就告诉他们,他们会有孩子的,命中注定要有一子两女。
听到这话,老太太是相当高兴的,未来可以抱孙子和孙女了。
夫妻俩却都觉得外公是瞎扯淡,就是忽悠着骗人钱的,这明显是挑好听的说,哄老人家开心。
不说别的,就说一子两女,夫妻俩男的在隔壁市体制内上班,女的是老师,那个时候计划生育还没取消,多生就要丢工作的。
就算他们真的运气很好,中了奖,真的生了孩子,也只能有一个孩子,怎么可能生三个?
外公听他们这么说,就笑着说觉得不信可以先不付钱,等过几年生了三个孩子,就过来补个大红包。
老太太倒是想给钱,外公却坚决不要,说不是不收,而是要等到三个孩子都降生了,过来补大的。
外公算命的时候,都是一屋子的人,当时还有人有些动摇,觉得小两口说的的确很对,人家不可能为了孩子丢了工作,咋也不可能生三个。
谁知道,没过几年,一家人就抱着三个孩子跑来送红包了,还要把三个孩子认给外公做干孙子干孙女。
不过外公却拒绝了,说红包可以收,干亲不能乱认,他是个算命先生,好好的孩子不能认给他,会有影响。
听到外公这么说,一家人也就不再坚持,就把这几年的情况讲了一遍。
小两口回去之后,很快就把算命这回事儿给忘了,在他们俩的观念里,这完全是骗人的。
过了大概一年,女的连续两个月没来例假,根本就没往怀孕那里想,就想着可能是身体出了问题,去医院一检查,怀上了。
这一下,家里立刻把她当个宝贝供着,生怕出个差池,等到孩子出生,是个儿子。
老太太就急着想要回来给外公红包,可小两口还有些嘴硬,说这还不算准,还有两个闺女没应验。
老太太倒是想一个人过来,可她是个路痴,离家远点就摸不到东南西北,出远门也全都是靠家人领着,根本不敢一个人跑来。
又过了一年半,女的又发现自己没来例假,这次倒是聪明了,先去买了验孕棒,一测,又怀了。
又怀上了,两个人却有些发愁,担心再生会丢了工作,可曾经不孕不育盼孩子那种煎熬,又让他们不舍得去打胎。
一家人就相当纠结,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就这样,一家人在煎熬中过了一个月,上面突然全面放开二胎。
这下子,皆大欢喜,也不用纠结是要孩子还是要工作了。
等到去医院检查,才发现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们,等到月数够了,去医院做产检照了b超,竟然是双胞胎。
这次,夫妻俩是真的信了,哪怕孩子还没出生,就认定了是一对儿双胞胎闺女,提前把小裙子什么都买上了。
等到孩子出生,过了满月,老太太就催着要过来补大红包。
老太太更相信这个,也知道算命的规矩,担心不补红包,对孩子有影响。
他们过来,不仅补了大红包,还送了一面锦旗。
我讲这些的时候,老吴一家都听得目不转睛,等到我讲完,老吴媳妇开口问道:“这种事情,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吗?”
“对,命中注定的事情,才不会管什么少精症,该来的时候,就一定会来。”
“那我家这……”
“放心吧,既然他们说了要来,就一定会来的。”
得到我的肯定答案,老吴媳妇再次放声大哭起来,似乎要把所经历的痛苦和委屈全都用眼泪宣泄出来。
老吴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也是哭得浑身直抽抽。
我趁着一家人哭泣的时候,悄悄走了,这要是不走,中午肯定要被留下吃饭,说不定还要给他们讲上一天的玄学故事。
回家之后,我回房间开着空调,继续翻阅外公交给我的那几本命理书籍。
这几天的经历,让我认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现在其实没什么钱,除了算命,也没有什么维持生计的手段。
接下来,必须要把店铺重新开起来,毕竟送孤魂野鬼上路并不能赚到人间的钱,我还要生活过日子,将来还要结婚生孩子,没钱是不行的。
我算命的技术不如外公,以后的生意也不会有外公在世时那么好,那就只能以勤补拙了。
我看了一会儿书,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江声艳的电话打了过来:“季藏,你在家吗?”
“在的,怎么了?”
“我爸的事情办妥了,就剩下走程序,等着到时间去接人了。我想着今天没什么事情,过来请你吃顿饭,我等下就到。”
“好。”听到江声艳要过来,我心中顿时有些窃喜的感觉,也许我们真的能重新开始。
江声艳在镇上最好的那家酒店叫了一桌菜,她显然也有点那方面的意思,要不然就会叫上杨黎明一起过来了。
只是,本来我们两人聊得好好的,气氛也有些暧昧。
因为喝酒有些燥热,我把衬衫扣子多解开了一个,她看了我一眼,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后面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古怪了。
吃完饭,她就推说有事,匆匆走了。
江声艳突然的态度变化,让我心中充满了困惑,想起我解开扣子后,她的表情变化,我来到卫生间,凑近了仔细照了照镜子。
这一照,我顿时愣住了:自己的脖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草莓印。
那明显是女人的嘴巴吸出来的淤痕,可问题是,我又没跟什么女人交往过,这草莓印哪里来的?
难道,那个女鬼还没有被我搞定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