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这种情况很多,当一个东西不了解价值,或者不需要用它的时候,它似乎一直就在我们的身边,天天都能看到,甚至会觉得它烦。
可一旦某天需要用它,或者认识到了它价值的时候,它就会消失不见,怎么都找不到。
这也算是一条玄学定律,仿佛冥冥中有什么意志,就是在跟人作对捣乱,就是不让你顺心。
我在家里翻了很久,各种角落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那个小册子,肚子反而饿的咕咕叫,先去吃了饭,等吃过饭回来,又重新翻找起来。
就这样,一个下午我都在家里翻找那个小册子,家里都被我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没有发现那个小册子的踪迹。
这可就奇怪了,这小册子究竟在哪里?
被鬼婴小女孩拿走了吗?应该没有。
那会不会是被外公带走了?
可当时在梦境中,外公明明把它交到了我的手中,而且当时梦境里那种清醒,外公的衣服都被那股狂风吹裂了,身体的皮肤也吹裂开了,怎么可能带的走小册子?
我甚至试着占卜了小册子究竟在哪里,看它有没有被弄丢。
可卦象显示,它并没有丢,依旧属于我,而且就在家里。
这就稀奇了,跟开玩笑一样。
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答案,决定不去想了,等晚上试着再呼唤黑无常大人,看看他能不能出现,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
天黑之后,我早早的去吃了饭,回来后给手机定了个闹钟,就打开电视,随便打开了一个电视剧,时不时的看上两眼,随意的在屋子里走着,随手在家里乱翻。
我是在尝试,以这种随便乱翻的形式,能不能找回那本小册子。
说实话,我这手法有点自欺欺人,想用这种“随意”骗一下冥冥之中的意志,但是效果明显不理想。
可是直到闹钟响,我也没有找到小册子。
我裹紧军大衣,打开房门,子夜的寒风冰冷刺骨,我把桌椅搬出去摆好,又把引魂灯端了出去,放在桌子上点燃,又拿出香炉,焚香后,点燃黄纸符,开始呼唤黑无常大人。
依旧没有结果。
我坚持呼唤了半个小时,整个人都快被冻成冰棍了,依旧没有看到黑无常出现。
我终于确定,自己跟黑无常大人之间的沟通,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至于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还不能确定。
我哆哆嗦嗦的把东西重新搬回屋子里,锁好门去了楼上卧室,打开暖风扇吹了很久,才终于缓了过来,洗漱后上床睡觉。
睡觉前,我还有些担心会再次进入梦境空间,遭遇那个鬼婴小女孩,可自己整夜都睡得很死,连梦都没有做。
可是等到早上醒过来,我才发现自己头痛欲裂,鼻塞的十分严重,明显是受了风寒,感冒了。
想想也是,昨天晚上那么冷, 自己在子时最冷的时候,开着房门在外面站着呼唤了黑无常大人那么久,受寒感冒是再正常不过的。
我有些后悔昨夜的举动了,因为我不止头疼鼻塞,似乎还出现了幻听,总感觉自己的耳边有滴答的滴水声响。
间隔几秒钟就会滴答一声滴落,可是静下心去听,却又听不到这滴水声了。
我穿上衣服,赶紧去了镇卫生院,找到了大胡子,让他给我把脉。
大胡子过年去了县城过的,毕竟儿媳妇怀了身孕,怀的还是他师父,他当然要好好照顾。
大胡子也是过了元宵节才回来上班的,反正现在镇上也没有多少人相信中医,很多人生病了都是去小诊所打吊针,那个见效快。
可我自从见识了滥用抗生素和激素药的鬼魂之后,就再也不敢去小诊所看病了,还是找大胡子这样的中医比较合我的心意。
我去了之后,大胡子给我一把脉,就皱起了眉头:“你最近干啥了?怎么体内寒气那么重?大雪天跑去外面野战去了?”
我顿时无语:以前也没听说这大胡子那么不正经啊,都说他严肃正派,不苟言笑,怎么混熟了变得那么不着调?!
我忍不住怼了一句:“亏你还是中医,大雪天的出去野战,人还不冻缩了,你就不能想我点好?”
“哟,还知道会缩,看来试过。”大胡子一脸的坏笑。
我是真的无语了,怪不得人家都说老不正经,老不正经,这上了岁数的人要是不正经起来,根本不是我这种新手司机能够比车技的。
“快给我看看,我快难受死了。”
“你躺下吧,我给你扎扎针,再艾灸暖暖,把体内的寒气逼出去就好了。”说到治病,大胡子就不开玩笑了,也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
我趴在了他诊室的那张小床上,任由他拿银针和艾绒在我身上摆弄。
还别说,银针扎下去,艾条再一灸,我顿时觉得后背暖烘烘,一股暖流顺着脊背开始往上走,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
大胡子一边扎针艾灸,嘴上也没停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体内积了那么多的寒?”
我想了想,把自己大半夜站在外面受寒的事情讲了一遍。
“你这可不止,要是站外面受寒,也不至于感冒那么重,你肯定还在别处受寒了,你这腿上的寒气也很重。”大胡子摇头道。
我想起自己回忆外公说什么之后,曾经没穿鞋子跑去呕吐,在地板上把双脚冻得快没了知觉的事情,就跟大胡子讲了一遍。
“我就说嘛,你还那么年轻,按理说稍微冻一下不会受寒那么重的,你这是脚踩在地上,寒气入体了,等下我给你好好治治,把这些寒气全驱散了。”
“我那会儿就是有点不舒服,没穿鞋跑去吐了,顶多也就是四五分钟,就寒气入体了?”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人的脚可是很重要的,那句人老先老脚你没听过?像有些女孩子爱美,天气冷还穿短袜子不护脚踝,有些连秋裤保暖裤都不穿,等上了岁数,那都是宫寒。”
“那么严重?”
“你以为呢。之前不是有个新闻,大姑娘宫寒肚子疼,路上走一半疼的受不了了,坐在夏天晒热的石头墩子上,给暖好了,这种就是宫寒,靠太阳的热量给治好了。”
“这样啊。”这新闻我也有印象。
“女人下身受寒会宫寒,男人下身受寒,更不得了,缩回去都是小事儿,受寒太重可是要废掉的。你以后冬天可别半夜熬夜了,更不要不穿鞋踩地面上,多来几次,说不定真废了,你这还没结婚娶媳妇呢。”
我一听,顿时慌了。
男人对自己的那点本事都是很在意的,听说有影响,我当然很慌。
更何况,我还想起今天自己耳边老有滴水的声音,不过刚才过来这边看病的时候倒是没注意。
我把自己的这一症状一说,大胡子顿时皱起了眉头:
“滴水声?你这都开始幻听了?不至于啊,你的脉象没那么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