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沈瑶惊呼,“你要做卧底,以身犯险?还是带着你的同门杀过去?但凡是寨子,那都是易守难攻,不知多少机关陷阱,你怎么想的?”
见沈瑶反应如此激烈,秦大川握住她的手,却被沈瑶给甩开。
“你爱去就去吧,趁着我还年轻,不耽误改嫁。你放心,宝姐儿和全哥儿好歹叫我一声娘,我会把他们养大。”
沈瑶说完便起身出门去,不想再跟秦大川说话,怕会忍不住说带有诅咒的话。
而秦大川之所以这么说,必然是已经决定了,只是沈瑶还是免不得担心。
要知道这是冷兵器时代,秦大川要攻进黑风寨太难。
可沈瑶嘴上说的厉害,实际上却是去了药房,清点药材后便开始制药。
不管是救命的良药还是保命的毒药,多准备就完了。
见沈瑶把几小只都带进药房,连章灵儿都被叫进去帮忙,秦大川便知道沈瑶是嘴硬心软,这才安心的去部署打入黑风寨的事。
而行动之前,则是要给家里扫平障碍,比如并未放弃的县丞一家。
“师兄,直接给他们灭门就得了呗,绕这么大弯子,多耽误办正事啊!”
笑面虎得知要去打黑风寨,兴奋的连看热闹的心思都没有了。
县丞倒台,跟黑风寨被端了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媳妇想过安稳的日子。”
秦大川只当没看到笑面虎揶揄的神色,又道:“大皇子的人,可是引走了?”
“放心吧,别说咱们做了那些手脚,就是丽城那边的事,也让他们都把爪子缩回去了。”笑面虎拍着胸口道。
秦大川点头,道:“让各处都留意着有什么大贪官,想办法把消息传进京城,让他们好好忙一忙。”
笑面虎应下,他最喜欢的就是给那些人模狗样的人找事了。
“师兄,你对朝廷的事,似乎很上心啊。”笑面虎试探的问道。
“我若入朝为官,你觉得如何?”秦大川语气平和的问道。
笑面虎愣了一下,道:“可江湖和朝廷是井水不犯河水……”
后面的话被咽了回去,别说秦大川与朝廷合作多少,历代楼主也没少帮朝廷做事。
只是天机阁的楼主去做官,没有这个先例。
“小师弟才是师傅心中的最佳继承人,我不过是暂代的。”这话,秦大川暂时只能透漏给笑面虎。
提起小师弟,两人都沉默了。
下落不明,代表着遇难的几率很大。
可天机阁如今的情况,秦大川也不敢相信所有人,越是找不到,越有可能是自己人下的手。
秦大川自是知道与冷风脱不开干系,但笑面虎却不知道该怀疑谁。
“天机阁是该整顿了。”一直不忍心对同门下死手的笑面虎,沉声道。
“尽快,小师弟等不了太久。”秦大川拍拍笑面虎的肩膀后,转身离去。
师傅的心血,不能出现断层,可秦大川一时想不到小师弟不能接手天机阁,他该扶谁上去。
想到媳妇还不理自己,秦大川去银楼给她选了件首饰算赔罪。
沈瑶虽然不爱戴首饰,也不缺这玩意,可她的梳妆台上总是摆放一堆盒子,没事就把玩一会。
“大川,真的是你,快去我家,你五叔给你引荐一人。”
秦大川出了银楼,便遇到采买的孙氏,被叫了过去。
秦五树正在跟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喝酒,两人的谈笑声,秦大川在外头便听的清楚。
“五叔。”秦大川进屋后,叫了人便与对方点头示意。
“来了就坐,能喝酒吗?”秦五树问完,不等秦大川回复,便对络腮胡子道:“这就是我那大侄子,身手俊的很,给你的伤药就是我侄媳妇做出来的。”
“原来是贤侄,我与你五叔相交多年,这次要是没有你五叔的药,怕是就再也不能跑江湖了,叔敬你媳妇一杯。”络腮胡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媳妇被夸是好事,可这大叔这么说话,换个男人都会心生嫉妒吧?
这年头,女人再能耐也只能抓着女人堆里夸,是众生的共识。
而秦大川不打算去纠正,不懂得尊重媳妇又与有荣焉的男人,活该过不是好日子。
他秦大川,才配拥有沈瑶这样最好的女人。
“在吃药,媳妇不让喝酒,会冲了药性,还请叔见谅。”
秦大川以茶代酒,也是一饮而尽。
“听媳妇的话没错,我跟你五叔能处得来,就是我们都怕媳妇,哈哈!”
络腮胡子拍着秦大川的肩膀,畅快的笑道:“这小子能处,比我家那些侄子强多了,咱们也是后继有人啊!”
“……”秦大川。
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程汉你个大老粗,这话我说还成,你跟老子姓秦吗?”秦五树笑骂道:“罚酒罚酒!”
几人说笑了一会,确切的说是秦五树和程汉两人在侃大山,秦大川就是点头的附和机。
当然,提到沈瑶的时候,秦大川才会多说两句。
媳妇的好,在长辈面前没必要藏着掖着的。
酒过三巡,秦五树二人微醺,这才说起正事来。
“大川你不是说要组建马队吗?你程叔不干镖师的这些年也没少到处跑,也想跟咱们合伙。”
秦五树说完,怕秦大川不愿意把赚银子的事分出去,又补充道:“你程叔家里养了几十匹马,都是训好的,有银子也买不到。”
闻言,秦大川看向程汉问道:“程叔,婶子知道你的打算吗?”
“这小子,我堂堂男子汉,还做不了主咋地?”程汉硬气的拍桌子,梗着脖子道:“你就说行不行吧。”
得,看这架势就是在家里商量好的,出门装一家之主呢。
“那就辛苦程叔了,这马队要建成,只几十匹马是不够的,我的目的不仅是咱们南楚国内,临近的小国银子更好赚。”
秦大川索性就马队的组建展开了谈,却不知家里去了不速之客。
沈瑶冷脸看着花枝招展的男人,反胃的厉害。
没错,好好的一个男人,非得穿红挂绿,还擦脂抹粉的,手里竟然捏着香巾,说是太监都有人信。
可这样娘娘腔的男人,却色的很,开口的话就想让人把他打回娘胎去。
沈瑶忍着没有动手,就是想知道一个自信过头的人,能离谱到什么样。
“……小娘子这么看着爷,可是心动了?跟我成了好事,包你在五福县没人敢欺负,只要你交出方子,就抬你做个贵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