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九点,外人全部走了,苏妍带着苏朗去了库房。
看着一个个大纸箱,苏朗很好奇里面装了些什么,一个一个箱子打开。
“哎呀,妹妹,这些都是你进回来的货吗?这收音机一看就是进口牌子,还有这些非常火的磁带,你从哪弄来的?那个纸箱全是手表吗?咦,电子表,蛤蟆眼镜……”
苏妍挑眉,“二哥,满意可否?”
等他帮妹妹把屋子的商品都卖了,都不用他拿本钱随随便便盘一间两百平的铺面不要紧。
苏朗讨好道:“妹妹,我知道你很忙,你这些货我帮你去卖怎样?”
“可以,隔壁房间还有手表、服装和丝花,我只怕你忙不过来。”
“妹妹给商品定个价,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还有朋友,我可以把这些货批发给他们去卖。”
苏妍的确没那么多时间去卖这些货,要给自家店铺供货,还要去乡下看大棚搭建得怎样了。
买了那么多种子,她得回乡下去种花种药材,夏天之前鱼塘会挖好,她得抽空在空间养甲鱼苗,之前怕池塘甲鱼爆满,她每年把多余的甲鱼蛋投喂鸭子,现在她要养鸭子,那些甲鱼蛋她得想办法把它们全部孵出来。
苏妍每天忙得晕头转向,一忙就是好几个月,8月2日这天,她刚从乡下回来。
江玲玲就来跟她说:“妍妍,这两天你不在家,柔柔晚上快九点才回来。”
苏妍去乡下忙的时候,就让江玲玲住在家里,孩子爸这段时间忙没回来,孩子还小,家里总要留个大人守着。
苏妍一听闺女晚上九点回来,顿感不妙,“柔柔晚上九点才回来,她去哪了?”
“我问了她,她也不说啊!对了妍妍,陆瑾家的大闺女陆依兰这段时间老是来找柔柔玩。
那孩子比一鸣两个多月,晚一年读书不说,一鸣成绩好跳级,那孩子五年级读两年,初二年级又读了两年才考上高中,这次高考不知道她能不能考上专科。”
苏妍皱了皱眉,陆依兰的确留了两次级,要不是一鸣以前给她补课,估计不只留两次级。
这孩子从小没有亲妈照顾,有点点任性不说心思还特别敏感,这次高考她能不能考上,她不知道。
只是她为什么要找柔柔出去玩,玩那么晚才回来,她得找闺女好好聊一聊。
“妈,那孩子除了成绩不好,心思敏感了点还算听话。”
“妍妍啊,我有次看到柔柔给陆依兰拿钱,拿吃的我不说什么,柔柔一次给陆依兰十块钱。”
“柔柔为什么给她钱?”
“这个我也不知道。”
吃完晚饭,苏妍把陆逸柔叫到自己房间,说道:“柔柔,妈妈这段时间忙,就没时间管你们,妈妈先给你道歉。”
“妈妈,是不是外婆跟你说什么了?”
苏妍抬眸看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儿,笑着问道:“哦?你说外婆说了什么?”
“妈妈,对不起…”
“对不起?柔柔,你告诉妈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妈妈的事?”
陆逸柔眼神乱飘,有些心虚说道:“妈妈,兰兰姐来找我借了几次钱,还带我去溜冰场玩耍。”
苏妍质问道:“她借钱干什么?你借给她多少钱?”
“第一次借了二十块,第二次次借了三十,还有一次也借了三十块。”
陆家人都知道苏妍把孩子们的压岁钱交给孩子们自己保管,只要不拿去乱花,他们可以自由支配这笔压岁钱。
陆逸柔一向听话,那些钱除了买书偶尔买些小零食什么的,大部分钱都存着,她怎么会一下借给陆依兰这么多钱。
现在小学五年制初中高中都是两年制,她也才上完初二,下学期上高一。都不跟陆依兰在一个学校,平常都很少玩一块,没理由会给她借那么多钱。
还有溜冰?她闺女什么时候学溜冰了?
“柔柔,你告诉妈妈为什么借给兰兰那么多钱,还有溜冰又是怎么回事?”
“妈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兰兰姐有对象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奶奶和二叔。”
“你堂姐这才参加完高考,咋有对象了。”
“兰兰姐虽然才参加高考,可是她都十七岁了,妈妈不是十八岁嫁给爸爸吗?兰兰姐的对象是大二的学生,他比兰兰姐大一岁。”
“你见过她对象了?”
“见过了,那人斯斯文文,还带着我们一起去溜冰场溜冰呢。”
陆依兰找男朋友不关她事,只是她找柔柔借钱,又带柔柔去溜冰她肯定要管。
苏妍压下心中怒火,轻声问道:“柔柔,你喜欢溜冰?”
“喜欢,兰兰姐说我学舞蹈平衡感特别好,就带我去溜冰场玩,我觉得很有意思。”
“为什么你们晚上去溜冰?”
“白天我上完兴趣班也会去,我去年冬天就学会溜冰了,现在我都能开火车头了。”
见闺女说得那么开心,苏妍咬了咬牙,原来闺女去年冬天就被陆依兰带出去玩了,她这个做妈的竟然没发现,以为她老老实实上完兴趣班,去陆家四合院找她爷爷奶奶去了,谁知道竟然是跟陆依兰出去玩了。
孩子超过三岁,她就没动手打过他们,见闺女说得眉飞色舞好像会溜冰多了不起一样,苏妍有点想动手揍闺女。
“你二哥三哥没跟你们一起去玩吧?”
“哥哥们无趣得很,三哥练武术老是找同学切磋,有时候就带着同学去爬长城,二哥除了练字就是去读书馆。”
苏妍没想到,明明那么斯文安静又温柔的女儿,竟然喜欢溜冰不说,还有些小叛逆。
都说十二三岁青春期开始叛逆,两个儿子还算老实,怎么闺女就开始叛逆起来了呢?要命啊,她得好好跟她讲一下道理。
“柔柔,你是不是很崇拜你兰兰姐?你崇拜她什么?”
“我觉得她很酷,会溜冰还很会怼人,还没十八岁就谈了三个男朋友,真厉害!”
听陆逸柔这么一说,苏妍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真该死,竟然因为赚钱而疏忽对子女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