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多的希望民众自身而非极致的权利和统治吗?”
听着面前修女口中的喃喃自语,郑宁在认可的点了点头后接着补充说道:
“你说的并不全对。准确的来说,我是希望在一个合理且合法而且公平的制度下,在以此依靠民众自身的自觉。”
听到这,修女在默默的点了点头后接着用十分平静的语气问道:
“我明白了,那这位大人,您可以问您想要知道的一切了。我会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还有……”
在等另一名修女用一模一样的资身跪在自己身边后,她才继续说道:
“还有……我想请大人在我们回答完您的问题后给我们一个痛快。”
郑宁并不意外会从对方嘴里听到这样的请求,他在思索了几秒后一边伸手摩挲着下巴,一边用着无比柔和的语气问道:
“嗯……我能听听你的理由吗?”
肉眼可见的一抹苦笑漫上修女面颊,在苦涩的摇了摇头后,她用着释然的语气回答道:
“当然大人,实际上在我们被您俘获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没有被救赎的资格了。就算您放任我们离开,我们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不管你是如何看待教会的。但我们必须始终恪守教会的信条,这样的我们又如何能对无辜之人出手呢?更别说献出自己的贞洁了。”
停顿了几秒,那名修女继续说道:
“而且,我也不希望教会里的大家双上粘上我的血,而且这对我的父亲会有十分恶劣的影响。所以我希望你在处死我们之后,尽可能的在我们身上多留下一些拷问留下的痕迹,这对他帮助我们证明清白会很有帮助。我不希望,在最后我们还会连累别人。”
思考的摸了摸下巴,郑宁在和琪丽对视了一眼后点着头说道:
“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在我开始提问之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茉莉,我父亲叫我茉莉。”
一边说着,茉莉在指了指身边的女子后继续说道:
“还有她,她叫贝母。我们都是教会名下手偶戏小组的一员。我相信大人一定已经听过这个名字了,但还请大人原谅,我并不能透露我父亲的名字。”
理解的点了点头,郑宁在下意识的略过这个问题后继续问道:
“我的盟友是在护送我们客人回去的路上遭遇到你们的,我想要知道的是,是谁让你们到那里去的,又让你们到那里去干什么。”
回应的点了点头,保持这跪姿的茉莉很快答道:
“是的大人,是父亲大人按照教皇大人的命令叫我们过去的。给我们的任务很简单,劝返每一个我们所见到的要去到辉山城里的人,并杀掉任何一个妄图从辉山城离开的人。父亲大人对我们说,教皇大人意在断绝辉山城和月山城的联系,所以安排我们着重看守那条道路。”
思索了几秒,郑宁接着问道:
“有说时间吗?你们的父亲只交代了你们这样一件事情吗?”
在茉莉思索的时候,一旁的贝母先她一步说道:
“是的大人,父亲交代了让我们在处死三十人,又或者是坚守五天后潜入辉山城。父亲大人希望我们能在辉山城中卧底下来,在打探消息的同时,寻找除掉你又或者是蕾丽兹的机会。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父亲大人希望我们能在辉山城找到制造火枪又或者是火药的女巫和机器。”
咽了口唾沫,茉莉紧跟着贝母补充说道:
“还有,父亲希望我们弄清楚白龙还有那飞在天上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父亲希望我们找出他并非神迹的证据,好让教会重新被大家所接受。”
“那你们任务比我想的要重的多,参与这次行动的就只有你们吗?你们的父亲有给你们安排增援又或者是额外的助力吗?还有一点,我曾听说手偶戏都是由女巫,你们叫赎罪者和魔法师组成对吗?那作为女巫,你们的能力又是什么呢?”
抿了抿嘴,茉莉在瞥了眼身边的贝母后点着头缓缓说道:
“是的大人,您说的不错。教会会在每年收留的孤儿中寻找可能成为女巫的人。在详细的对她们进行分辨后,自甘堕落的人会被处死,因为血脉问题被迫变成女巫的人则被允许活着赎罪。我的能力是操控植物,贝母的能力是和动物进行对话。”
‘无非就是杀掉没用的,留下听话且有用的人罢了。不过她俩的能力……’
郑宁不得不承认的是,现在的他是真的需要一名植物系的女巫来帮助自己做事。虽然他确实掌握着能让植物产量翻倍的杂交理论基础,但他很清楚的是,想要将理论变成现实一定需要漫长的时间和努力。其中付出的代价可能是几代人又或者好几代人。
趁着郑宁思索着的功夫,一边的琪丽朝两人问道:
“嗯……之所以你们修炼剑术是因为你们的魔力储备不够吗?还是说这有什么别的原因?我能通过眼睛看到他人又或者是自己身上的魔力流动,你们的确是女巫,但身上的魔力少的可怜。”
露出微微有些惊讶的表情,茉莉和贝母在对视眼后点头说道:
“您说的没错。但我们身上魔力稀少并不是因为体质。这是父亲大人对我们的要求,按照他所表达出来的意思,他似乎希望我们在之后的某一天离开手偶戏,加入教会的另一个部门。在此之前,我们不必过多的修炼魔法,只要锻炼好体术和剑术就行了。”
像是在脑中想到了什么特别特别糟糕的记忆那样,琪丽在十分不悦的皱起眉头后用冰冷的声音问道:
“嗯……可以具体说说吗?你们的情况会让我想起一些十分不美好的回忆,是的,十分不美好。”
回应琪丽的是两人缓缓的摇头,在长叹口气后,贝母缓缓说道:
“这点……这点我很抱歉。实际上我们的父亲并未多向我们透露什么,具体的事情只有我们在把剑术和体术修炼到极致时才能知道。但就父亲的话来说,那时的我们将是最忠诚于教会的战士。”
咬了咬牙,琪丽在用力咽下口唾沫后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她在拍了拍郑宁肩膀示意他在问些什么后,往后撤了两步退到一边。和琪丽一样,郑宁在听完了面前两人所言也将思绪拉回到了之前和拉温达尔在辉山城的时候。在把两件事情的诸多共同放在一起比较后,郑宁像是想到了什么朝两人问道:
“刚才你们说,你们是刻意将剑术和体术修炼到极致。但我想这样的你们在教会中也该是少之又少的存在不是么?如果换做我是你们,那我猜教会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救你们回去才是,要知道一个强力战力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舍弃的东西。”
轻轻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嗓子,茉莉很快回答道:
“是的大人,照理来说的确是这样没错。可您所在的地方并不能让教会用常理去判断。因为那些死灵实在是太过可怕,没人能保证我们到底有没有被她们所控制。甚至就连你,我都不保证你究竟是不是你。父亲曾说过,教会的目标就有打败死灵这一点,任谁都不会将可能被控制又或者是洗脑的人放心的接回去不是吗?”
明了的点了点头,郑宁很快问道:
“所以这就是你们想要我拷打你们的理由吗?你们想用身上的伤痕向教会收尸的人证明,你们并未受到死灵的影响,没有透露教会的秘密对吗?”
听到这话的两人十分默契的缓缓起身,她们在彼此对视一眼后手拉着手走到了郑宁面前鞠躬说道:
“正是如此大人,但我希望你不要毁坏我们的容貌,这样的话父亲会认不出我们的。至少我希望让教会的大家知道我们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