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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一直在旁默默观看,对越王更加尊崇,很自觉地抓了草药去营帐外亲自给冯将军煎药。

这几日一直在赶路,路上并未停歇,十一看着自家主子一脸疲惫,轻声提醒:“刚大夫说冯将军明后日才醒,主子,您也赶了几日的路,还是先歇会吧。”

几位副将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越王殿下从来到军营为了冯将军一直忙到现在,连忙附和:“殿下放心,冯将军由属下们轮流看着,您快去歇息吧。”

赵昀赫和十一还有十七确实一直在赶路,现下冯将军还未醒来,只能等搞清楚这次事情的缘由,犒赏容后再议。

赵昀赫粗略的梳洗一番躺在硬板床上,一面想着是谁能将冯将军伤的如此重,一面想方才给冯将军止血缝针的人到底是谁,道人给自己玉佩到底是什么用意......

想理清思路又没有头绪,又连着几日未曾睡个囫囵觉,脑仁有些疼,更多的是好奇,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日太阳刚升起,赵昀赫在议事厅听着冯将军的副将谭明来报这次突起的战事。

一开始只以为是流民,不成气候,只派了几十人去,谁知这群土匪彪悍,只有一人受了重伤回来说了是“匪”就咽了气。

冯将军听了怒意横生,带了三营的千户长楚堇一和他手下的一百七十四名将士亲自去围剿。

土匪似乎早就算准了他们要来,来了个瓮中捉鳖,把一百多人困在了一个叫刘家村的地方整整三日。

经过商议由三营的千户长楚堇一带着几个年轻的小将士先出村子,半夜时分硬是在村东头扯开一个口子。

一百多人成功退出了村子,冯将军善后,为了救落在后头的几个小兵头,被土匪砍成了重伤。

楚堇一和几个小将士为了掩护冯将军,也被土匪活捉了,现下还不知他们死活。

越王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吩咐谭副将:“派人去查事发的村庄,这些人到底是何来历。”

谭副将得了命令抱拳回答“属下得令。”就去办事了。

“十一,你装扮成商人,给高积昌传信,拿他的令牌去古羌边境打听近期有无事发生。”

十一说了声“是,”也出发去了边境打探消息。

赵昀赫快速分析,头先折进去几十名将士不说,第二次带了一百多人,被活捉了几个,冯将军还受了重伤,可见这不是普通的土匪,而是训练有素的悍匪。

这次的事,是冯将军轻敌了。

赵昀赫忙完后,亲自操练了士兵,弄了满身的土,梳洗后才去看了冯将军,人还未醒来。

一直等到点灯时,冯将军和十一才带着消息回来。

经过一番打听,原是古羌边境,一连下了几日暴雨,土匪窝遭了山体滑坡,泥石流毁了老窝,便瞅准时机抢掠了新州城周边镇子的几个村庄。

对方有几个头领曾经都为古羌立下过汗马功劳,因前几年在越王手下吃了几次败仗,被古羌王室处刑,瞅准机会逃到边境当了悍匪。

清楚了缘由,事情就好办了。

赵昀赫点了两拨,各一百五十人,换了普通人的装束,粗麻短褐长裤,扎了头巾扮做渔民分批绕水路到达临近刘家村的地界。

先是点了几个机灵的查探情况,果然不出所料,方圆几里内,都有悍匪的眼线。

第一批一百五十人已到位,第二批正在来的路上,为了不打草惊蛇,赵昀赫决定先逐个解决掉眼线,换上自己的人,等第二批人一到,开始收网。

夜幕降临,白天的眼线即将到了换岗的时间,趁着这个空档,悄无声息绑了两拨换岗放哨的悍匪。

所有人就位,由外围向刘家村收紧,四更天时,打斗的声音惊动了内围的悍匪。

村外打斗的声音惹得狗狂叫不止,悍匪一看情况不妙,抄起家伙什,还不忘烧了整个村庄,瞬间火光冲天,照亮了围在村子外头的人。

悍匪头目怒睁着眼睛,暴喝道:“把那几个毛头小子给我抓来,要死大家一起死才痛快。”提溜着楚堇一几人冲到村东头。

楚堇一和他的几个小兄弟连饿带打的去了大半条命,悍匪们撬着领子狷狂的盯着不远处的越王。

谭副将看着自己的手下都垂着头奄奄一息,气血上涌,就要冲过去,被越王低声喝斥:“回来!”

十一拦下谭副将,悄声安抚他道:“莫冲动,相信殿下。”

越王攥紧了缰绳,手指关节发白,一言不发,似乎等着对方先开口。

只有十一知道,主子的怒火已隐忍到了极限。

果然,悍匪头领看到对方不接招,摇晃着楚堇一的身体,狂妄的喊话:“越王不说话,是怕了吗?哈哈哈......”

身后的悍匪们也都跟着起哄,听的将士们咬牙切齿,要不是殿下不下令,早就一窝蜂冲上去了。

越王依旧不接话,抿着唇角,眸中闪过一道暗芒,显得整个人越发冰冷。

悍匪也感受到了对方的冷硬态度,二当家的有些怯意,悄声问头领:“大哥,这越王不上道啊,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大眼瞪小眼的这么站着。”

“哼,我们手里有他们的人,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越王最是珍惜自己的羽毛,怕什么。”

话说完,撬着楚堇一领子的手,慢吞吞换成了扶,对方依然没有开口,正色大声喊道:“越王,当年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太过阴损,我王建军和诸位兄弟才会落到如此境地。”

“只能说你们太蠢,战场上,真刀真枪,兵不厌诈的道理,你不懂?”赵昀赫冷冷撂下这么句话。

“好你个奸诈小人,今日,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痛快的报了当年的仇。”

“王建军,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即便没有我赵昀赫,就凭你拥护的是你国的二皇子,古羌的太子就决计容不下你。”

越王又慢吞吞言道:“你拥护爱戴百姓,这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你跟错了主子。在边境,你以为追杀你的又是谁。”

王建军听了越王的话低下头,再没了刚才的硬气,可嘴巴还是死撑道:“你说我就信,哼,我凭什么信你的!”

“说是边境,可确切来说,你们在我南越的地界内,若没人保护,你觉得你们能活多久,还是你觉得你能护得了那些孩子和老人?”

原来如此。

过了一会儿,王建军茫然道:“其实,从一开始,我都知晓的,当初救我命的是他,可要我命的也是他。”

冲天的大火衬的王建军一脸惨淡,看上去似乎很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