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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静话说完,将禅房的门推开,“温施主,请吧。”

温玥抬脚跨过门槛,进入禅房。

吴静等温玥进去后,便将门关上。

门关上后,吴静便转身下台阶,他刚从院子离开,从拐角出来。

有人迎面而来,吴静忙停在原地,贴墙站着,为来人让行。

佛偈有云:非礼勿视。

吴静全程,都是低头垂眼,双手合十,目不斜视。

那人缓缓而至,停在吴静面前。

吴静只觉视野暗了下来,刚要抬头,一阵馨香袭来。

那停在他面前的人,丢了丝帕拂过他的脸,那馨香便是来自这丝帕。

吴静被这抹馨香撩拨得身体一麻,他忙道一声‘阿弥陀佛’,以静心。

可那丝帕的主人,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吴静,而是向前一步贴了上去。

“阿弥陀佛。”吴静被吓得都破了音,整个后背僵直贴着冰凉的墙壁,“施主,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女施主爱惜自己。”

那女施主并不说话,她柔软的身子贴着吴静后,蒙着纱的脸在吴静脸上蹭了蹭,嘴唇隔着面纱亲吻着吴静的脸,吻一路游离,最后停留在吴静耳畔。

那女施主张嘴,贝齿轻咬住吴静的耳朵,吐气呵兰的声音已响起:“和尚,你不觉得孤单寂寞冷吗?你不想软香在怀,不想体验水乳交融,不想与我共赴巫山云雨吗?”

吴静被撩拨得已经心神荡漾,可他保持理智,嘴里一直念着阿弥陀佛。

那女施主可不管不顾,她是双手在吴静身上摸着。

那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嘴唇,也在吴静的脸上、脖子处点着火。

那女施主撩拨了一阵,她往后一退,隔着面纱看着吴静,“和尚,你可真是不解风情,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吴静听了女施主的话,他紧绷的神经一松,刚要松一口气。

谁料下一秒,女施主突然贴了过来,那散发热意的手放在他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某处。

!!!

吴静的坚持隐忍,在这一刻瞬间土崩瓦解。

那女施主松开了吴静,她是轻笑出声:“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不过你是佛门弟子,我就不让你为我破戒了。”

撩完人就跑的女施主,拿着丝帕扭着水蛇腰朝来时的路离去。

吴静留在原地,后背紧贴着墙壁,他是满头大汗,双眼血红。

他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念着阿弥陀佛。

可他的头,却是不受控制的转向那女施主离去的方向,那双眼睛,不自觉的往女施主的腰上,屁股上乱瞄。

吴静吞咽了口水,在那女施主即将离开他视野的那一刻,他动了。

眼看那女施主就要拐进拐角,追上来的吴静一把抓住她的手。

那女施主被吴静一拉,顺势跌进吴静的怀里,如蛇一般缠绕住吴静。

二人身后的小院子里种满了美人蕉,吴静拉着那女施主跳进美人蕉里,身影很快就被淹没,只有美人蕉轻轻摇曳。

不知是风吹美人蕉,还是心乱,动摇了美人蕉。

……

温玥进入一灯大师所在的禅房,空气里弥漫着淡淡茶香。

循着茶清香,温玥一路而行,来到茶室。

一灯大师坐在窗前,正在泡茶。

炉子上的烧水壶里的水已经沸腾,声音咕噜咕噜的。

只见一灯大师拎起水已沸腾的烧水壶,滚烫的热水浇灌着茶具。

热水将茶具烫了一遍,一灯大师往杯中倒入茶叶,浇入滚烫热水,盖上盖子。

温玥走了过来,坐在一灯大师对面,没出声,安静的看着一灯大师泡茶。

一灯大师茶泡好,过滤后,他是往温玥面前的茶杯里倒入滚烫热茶。

温玥看着那香气宜人,色泽上乘的茶水,端杯抿了一口。

茶入口略烫,却不显示入喉。

温玥放下茶杯,她朝一灯大师看去,“大师,我人已至,你要跟我说什么?”

一灯大师为温玥将茶续上,他开口:“温施主,你是大智若愚之人。”

温玥笑容淡薄,她喝着茶,声凉如水:“大师过奖了。”

“唉。”一灯大师叹了口气,他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对温玥说出自己的秘密:“那位林施主,是我的女儿。这事,得从十六七年前说起。”

一灯大师陷入了回忆。

那沉淀了多年的记忆,经他回忆后, 如潮水一般波涛汹涌起来。

十六七年前,一灯大师还没成为灵山寺的方丈,还未成为得道高僧。

彼时,正逢土匪山贼下山作乱,害得百姓们惶惶不得终日。

彼时年轻的一灯大师,决定为民除害,除掉山贼土匪,还百姓们安宁生活。

一灯大师带着他的师兄弟们毅然踏上除土匪山贼之路,这一仗他们虽取得了胜利,可却损失惨重,死了不少师兄弟。

就连一灯大师自己,也因伤势过重昏死过去,被山贼土匪带了回去。

被带回土匪窝的一灯大师,在土匪头子女儿的精心照料下,慢慢痊愈。

在此过程中,一灯大师与土匪头子的女儿互生情愫。

后来的事,就是一灯大师与土匪头子的女儿喜结连理。

二人婚后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可惜没有持续太久,一灯大师的师父找上门来。

一灯大师见了师父,后悔得痛哭流涕,抱着师父忏悔。

然后,一灯大师便抛妻弃子,随师父下山,此后一心修行,不问身外事。

温玥听了一灯大师的故事,她问:“所以,大师你,早就知道汕州县的瘟疫,以及灵山寺的土匪山贼,皆与林姑娘有关了?”

虽是疑问,可话语笃定。

一灯大师一怔,点点头:“是。”

温玥手托脸,她继续问:“大师是修行之人,又是得道高僧,你可否为我解释解释。你此行此举,又该背负什么样的因果呢?”

“阿弥陀佛。”一灯大师双手合十,他是叹气道:“老衲所犯之错,无颜面对佛祖。老衲愿以一死,下十八层地狱,让世间的人,不再受苦受难。”

“大师,你可真是佛门败类。”温玥眼里笑意渐浓,可是冷意逼人,“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可你却要以死赎罪,高高捧起你的女儿,将我拉入深渊,成全你女儿神女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