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漓宣王府
“王爷,王爷,世子在天泽被抓了。”
一名暗卫行色匆匆来不及等人通报,就闯进书房回禀道。
“你再说一遍?”
宣王不敢置信的噌的从椅子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地盯着暗卫。
“天泽石崖县那边兵器铸造坊被大皇子陆景珩给捣毁之后,就暗中命人搜寻咱们在天泽的据点,属下虽然奉世子之命给各点传递消息,让大家暂时都韬光养诲,不要让人看出异样,哪知据点还是接二连三的被端。”
“最后,他们抓到了世子……”
暗卫有些怕怕地抬头瞟了宣王一眼。
“蠢货!他就是等着你们往下传递消息,才找到各处据点的。备马,本王要进宫一趟。“
宣王阴沉着脸,略一思索就明白了。
……
当天泽皇上收到影卫的消息,得知陆景珩拿下高启,并挖出了藏在石崖县的东漓细作,心中大喜!
难怪帝师说珩儿福泽深厚!
若不是被泥石流耽误了,珩儿也不会在那里多待,又怎么会发现石崖县朱县令还有宣威将军高启和东漓勾结之事?
果然福泽深厚!
一向养尊处优的皇后娘娘,却是在一场雨后病的下不了床。
最爱做面子工程的二皇子陆景硕,每日里衣不解带的在母后跟前侍疾,就连三皇子陆景深也是如此。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两人府上的亲兵突发疫症,死的死,残的残。
就连他们的外祖安阳侯,也是病的起不来床!
当安阳侯接到下人从石崖县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时,抱病坐着一个不起眼的普通马车,火速赶到二皇子府商议。
“你们可有派人去石崖县?若是有赶紧撤回。”
安阳侯被请进书房,见着二皇子后劈头就问。
“可是出什么事了?”
二皇子四平八稳地坐在书案前不解的挑了挑眉。
对于是否有派人有去石崖县,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石崖县驻军宣威将军高启围杀大皇子,现在已经被陆景珩拿下,并且在那里找到不少东漓的武器。”
“陆景珩已经着人押解浔城石崖县县令朱定进京。这么大的事,皇上势必派人去查个清楚,若是让人查到那里有你们人的蛛丝马迹,只怕皇上…”
安阳侯话未说完,一个侍卫连禀报都来不及,急匆匆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看着二皇子声音颤抖着道:
“主子,出事了。”
“何事如此慌张?起来说话。”
二皇子眉毛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此人是带队去往南边办事了,怎么会现在回来?
侍卫看了看安阳侯,上前一步凑近二皇子,对着他附耳低语几句。
安阳侯蹙眉低头不去看。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正四平八稳的坐在桌子前的二皇子,噌的起身,身边椅子都带倒了,声音也不受控制的高了起来。
侍卫肯定的点点头。
二皇子脸都扭曲了,一拳打在桌子上,上好的黄花梨木桌子应声破裂。
好不容易在父皇眼皮子底下训了些人,怎么会一下子全折了?
“不是外祖让他们去路上拦截陆景珩的吗?他们怎么会和三弟的人打起来?”
二皇子强压下胸中怒气,沉声问道。
“天色晚了,不知咱们的人谁喊了一声有埋伏,然后大家就不要命的杀过去,等天亮打扫战场时,”
侍卫小心的抬头看了二皇子一眼,低声道,
“打扫战场时才发现是三皇子的人。咱们这边还活着人属下分开审问过了,并不知道对面的人是三殿下的人。”
“呵呵,没想到我苦心经营,到头来却和三弟的人来了个两败俱伤。”
二皇子颓然的一屁股坐下。
“你先下去,本皇子先静静。”
突然想起外祖还在这里,二皇子看向安阳候道,
“外祖,此事您怎么看?怎么就那么巧,三弟的人和我的人就赶巧遇到一起了呢?还弄了个两败俱伤。现在全完了,咱们的人全折了,还不知道把火朝谁头上发!”
说到最后颇有些歇斯底里!
安阳侯沉思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仔细盘查还活着的人。”
“本皇子也觉得没那么的巧合。只是,不知这么大的手笔会是谁做的呢?”
“大皇兄现在自己还自顾不暇呢,老四他母妃还在母后手里,想来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人手。”
二皇子眉毛都皱成了一团,仔细思索着。
“老五还小,有这功夫,恐怕他还想多寻几块砚台呢。”
二皇子坐下,脸上阴郁的神情很是吓人。
不管京城里的皇子皇后心情如何,反正现在陆景珩的心情很好!
好的不能再好!
石崖县事情处理好,已经是几天之后了。
前来打酱油的胡大人在和陆景珩秉烛夜谈半宿后,第二天一早就又打马离开。
想和陆景珩分开走的赵清悦, 却是一直没能如愿。
一是,她发现只要和陆景珩分开一段距离,那破空间就不能灵活使用。她想躲进空间里都不行。
二是,陆景珩他们盯的太紧,虽然现在和他们在一起,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但是终级目的还是防着她离开。
但赵清悦现在急着离开陆景珩,非常急,急得她是晚上睡不好,白天吃不好。
因为她发现自从离开石崖县之后,陆景珩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太对!
之前她没往深处想,毕竟她现在可是男儿装扮。
以她空间里那些易容工具和她的易容手法,他是看不出来她是女儿身的。
但是这两天感觉那眼神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就像是带钩子似的盯着自己。
她不是反应迟钝的人,她隐隐约约感觉到陆景珩对自己的不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总感觉陆景珩看自己像是看女人一样!
并且是看和自己谈恋爱的女人似的!
要知道自己现在可是一直扮作男儿的,不会这个人是断袖吧?
思及此,赵清悦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但是她看出来不一样了,就连侍卫陆然和感情白痴的陆远也看出来了。
陆远也是担心啊,若是主子真是断袖,那自己回京城可能就要小命不保喽!
所以,陆远也时常趁主子不在跟前时,明里暗里的暗示赵清悦不要和他们一起走。
奈何陆景珩盯的太紧,赵清悦就是想逃都没有机会。
当陆远兄弟俩去打猎,只余他们两人时,赵清悦看着陆景珩半真半假的笑道,
“陆兄,你对我关怀备至,不会是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