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什么时候大闹起来会轻轻放下?此事关系重大,夫人且等着看他的下场吧。“
“也是。”平西候夫人闻言顿时放下心来笑了。
又低声把女儿的变化和夫君讲了一下。
最后担心的看着候爷轻叹道:“也不知女儿这变化是好是坏?我只盼着她们兄妹几个能够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平西候把夫人揽进怀里,轻轻拍了拍,温声低语:
“不用担心,你忘了天机老人曾说过,女儿手掌地纹有一处断裂?并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只是悦儿那个神秘空间太过离奇,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平西候夫人闻言,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抬头看向夫君:
“我听悦儿说起过,楚王殿下已经知道她有神秘空间。”
“楚王殿下不会害悦儿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想起陆景珩对女儿的上心程度,平西侯即高兴又有些心塞。
就是他这次回京,从离开墨城开始就有楚王殿下的人一路接应,并随时把京城的情况详细告诉他。
连带着一路吃喝住宿都安排的妥妥的,根本用不上他平西侯府的人。
就连今天进宫时间也是陆景珩悄悄让人递消息给他的……
第二天一早,被围在府里无所事事的赵清悦,一大早就提着两坛子酒来书房找父亲,并请忠叔在门外守着。
“悦儿胆子不小,一大早就敢给爹爹送酒喝,也不怕被你娘看到了。”
平西侯嘴上这般说着,手下动作却一点儿不慢地接过酒并打开了坛盖,一股浓郁的酒香霎时充满整个书房。
赵清悦连收回酒坛都来不及,已经被爹爹打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
“爹爹胆子也不小,一大早就敢喝酒。小心我娘看到了晚上不让您进屋睡觉。”
“咦?好酒!京城什么时候能酿出这么烈的酒?”
平西候喝下一口,感觉此酒烈而醇。
“爹爹可喜欢喝?若喜欢的话,女儿再给您送。”
赵清悦很享受现在父母都在的氛围,当下乖巧的把另一坛酒也递过去。
平西侯一下就明白这酒恐怕不是京城出的,只怕是女儿那个神秘空间里来的 。当下笑道:
“自然喜欢,多送几坛过来,你二叔也喜欢烈酒。”
赵清悦挑眉,她以为像二叔那种文人会喜欢现在市面上那种甜酒。是她眼拙了。
“说吧,一大早来找爹爹,总不会只是来送酒的。”平西候又喝了一大口,这才不舍的盖上酒坛。
“爹爹英明。”赵清悦笑着把不要钱的好话送上。
从袖袋里摸出几封一看就有些年头儿的信递过去,压低声音道,
“这是在白严良书房里找到的。您看看。”
平西侯一目十行的看完信,眉心皱起,
“这事儿得给楚王殿下知道,只是先不要告诉皇上。不说现在没有确切证据,就是有,皇上现在也不一定会动她。”
赵清悦闻言蹙眉脱口而出道:
“那若先皇后之死真的与她有牵扯,陆景珩岂不是要报不了仇了?他知道了不得憋曲死?”
虽然陆景珩面上对现皇后很亲近,但她知道那不过是做戏而已。
“你又怎知楚王殿下不知道实情?可能楚王只是没找到证据,与她虚与委蛇罢了。”
平西候拿着那几张纸又仔细看了一遍。
生在皇室里的人,谁没有几张面孔呢?
“好吧,也可能他真的知道。”
赵清悦有点儿蔫蔫的接过父亲递过来的信纸,仔细收好,
“那女儿先回去了,晚上再给您送些酒来。”
……
他们这些被禁足府里的人乐得逍遥自在,朝堂上却是吵翻了天。
以刘御使为首的众臣直接弹劾皇上,言他昏庸无道,对佞臣偏听偏信。
弹劾白相,骂他身为朝廷命官,居然知法犯法去掳平西候府的小丫鬟,而且诬陷忠良……
就连一向不管前朝之事的太后娘娘,也拄着拐杖到御书房把皇上给骂了一顿。
整个宫中唯有皇后娘娘暗暗高兴,让人请了是贤贵妃和淑妃来陪她打叶子牌。
这么些年皇上一直不曾充盈后宫,宫里就他们这一后二妃,倒也和谐。
只是打个叶子牌都凑不够一桌,每次都得叫上皇后的贴身嬷嬷凑个数。
不管朝堂上吵得如何不可开交,明面上在府里禁足的陆景珩却是忙的脚不沾地。
但是他还颇有些乐在其中。
因为,每天都可以到平西候府蹭饭,顺便还能光明正大和赵清悦说说话,再也不用想办法偶遇了。
在平西候府用过饭,陆景珩照例要和他们分享一下他收到的情报。
“小师妹猜的不错,白相的那个小妾是有点儿问题。”陆景珩笑看了一眼赵清悦,这才看向平西候道,
“已经查清,那女人是西梁送给白相的。而且,那个女人每个月都要回娘家一次。”
“这就要看是回哪儿了?本侯还没见过哪个出嫁女,会雷打不动每月回娘家的。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妾,回娘家太频繁明显有问题。”
平西侯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眸不微眯。
“侯爷放心,晚辈的人已经暗中去查。想来这两天就会有消息。”陆景珩笑着开口。
几人又说了下京城的布局,平西候看着面前这个言谈举止与外面传言大相径庭的年轻人,不由赞叹道:
“行,殿下做事很是干脆稳妥。颇有陛下年轻时的影子。”
“候爷谬赞,这些日子还要多谢候爷提点。”陆景珩谦逊起身行礼道。
赵清悦:她怎么感觉在父亲面前的陆景珩,与她平日认识的有点儿不太像呢?
瞟了一眼有些愣神的女儿,平西候起身笑道,
“我书房还有事,牢里白相的事儿,殿下和悦儿商量着办就行。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和行事做风,咱们这些老家伙都快跟不上了。”
“还得要候爷提点才行。咱们毕竟年轻,经验不足。”陆景珩笑着抱了抱拳。
……
看着陆景珩把那几封信仔细看完收起,赵清悦这才斟酌了一下开口:
“师兄,我之前真不是故意骗你的。你看看若是有什么要我帮助的,你只管开口。”
“清悦不用放在心上,母后的事我之前也有猜测,但是一直没有证据。”
陆景珩情绪有些失落,
“母后去世时我还年幼,皇祖母不放心,就把我接到她宫里生活。之前一直以为母后是病逝,直到前两年偶然得到的一点儿消息,我才开始调查。”
说到这里陆景珩叹了口气,“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不但母后之前身边的嬷嬷和贴身侍候的宫女死的死,走的走,就连当年给母后治病的太医,也早就死了。”
“皇上对于你母后的病逝就没怀疑过吗?”
说完之后赵清悦才想起,皇上后宫可不是只有一个女人。
他是皇上,想要多少女人,只要开口,京城里的人家挤破头的想往宫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