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面前一暗,一个微凉的唇覆上自己的唇。
赵清悦本能的想要离开,陆景珩一手按住 她的后脑,一手揽着她的腰,俯身下去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心跳如擂。
直到两人不能呼吸,陆景珩才不舍的退开。只是并没有松开揽着的腰,也没有松开按在赵清悦脑后的手。
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互相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真好!这个世上又多了一个对自己重要的人!
赵清悦一点儿也不矜持地伸开双臂抱住他的脖子,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
陆景珩微愣之后,欣喜的把人用力往怀里按了按。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这么静静相拥,互相感触到对方的体温和心跳,只希望时间就此静止,一直终老……
楚王府送到平西候府的聘礼,平西候夫人和二夫人帮着整理,用不上赵清悦,无事可做的她回了自己的凌云院发呆。
那什么,自己是真真的和陆景珩订婚了。得亏是今年没有好大婚吉日,否则身份转变快得她还适应不了。
即然已经决定要和陆景珩一起面对未来,也明知这个男人想要的比较 大,路途就不会顺遂,应该说是充满危机。
那就势必多了解他一点,多知道一些和他有关的人物关系,才能更好的预判危机会来自哪里,以便危机来临时能够迅速做出判断并化解。
若是连他的过去,他的仇家都不了解,又怎能预判将来可能发生的危机?
因为,她既然上了他这条船,那就没办法置身事外了。
赵清悦是行动派,看看时间还早,抬手就把头上钗环去掉,利落地扎成了一个高马尾。
“小姐,您这是干嘛?白露今天给您梳这个发型用了好久。”采薇被她家小姐弄蒙了。
“我有事出去一下。不用你们跟着。”快速找了身男装换好,赵清悦飞身就出了凌云院。
几个起落,就已经落在楚王府附近的屋集上。
到了这里,她才发觉自己的决定太过仓促了。
现在天晚了不说,陆景珩从平西候府回来才没多久,自己就迫不及待的找来了。是不是有点儿太不矜持了?
蹙眉站在屋顶上,赵清悦纠结着到底是去呢,还是去呢?
楚王府的暗卫在赵清悦落在屋顶上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只是看着未来王妃站在那里既不来他们府里,又不离开,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事?
给下面的暗卫打个手势,去给王爷传信。
当陆景珩听到暗卫传来的信后,惊的噌地坐了起来。
那个小丫头不会这么快就不要他了,跑来退婚吧?
否则很难解释他刚回府没多久,她就追了过来。来就来呗,还在外面不进来。
心里七上八下半天,皱眉看向暗卫,
“你先去看着,若是赵大小姐要离开,一定要拦着她,本王马上就过去。”
暗卫应声离开,心里却是不解,以主子对赵小姐在在乎程度来讲,现在应该马上飞身过去请她进府呀,怎么还不动如钟呢?
看暗卫离开,陆景珩飞速关上门,打开衣柜挑衣服。
青色显老气,紫色天黑显得太暗了,和黑色没啥区别。天蓝色现在看着也有些暗,白色的这个金色花纹太闷骚了不好。
嗯,还是穿第一次在墨城露出真容和清悦见面的那身月牙白锦袍吧!
当他飞快收拾好施展轻功过去,只见刚来传信那暗卫已经迎着赵清悦进了内院。
暗卫看到主子新换的衣服,眸子里闪过不可置信。主子刚说他马上过去就是为了换衣服?
难怪听陆远说主子最爱在赵小姐面前孔雀开屏。他今天也有幸见证一次。
“清悦。”
“咳咳,我来找你有点儿事。”
赵清悦看着芝兰玉树般的人儿,心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
陆景珩嘴角勾起,“走吧,屋里说。”
这是赵清悦第二次进陆景珩的屋子,所以倒并不陌生。
接过陆景珩递过来的茶水,开门见山道,
“既然咱们已经注定要绑在一条船上,就得了解彼此。免得行事会给对方造成困扰。”
“我想咱们开诚布公的互相了解一下。”
“好。”陆景珩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清悦愿意了解他,是真的决定和他携手一生了。
“先说说你那个密闭空间恐惧症是怎么得的。”
这个前几天才亲历过一次,赵清悦迫切想了解他的过去。
陆景珩眼神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缓缓开口:
“那是在母后去世后的第二年,那年我九岁,老二八岁,老三七岁。那天要去给皇后请过安,正准备去御花园玩,突然父皇身边的小太监笑着拦下我,说父皇请我去明心殿……”
一直说了一盏茶的功夫,赵清悦静静地听他说着,脸上露出心疼之色。
虽然皇家孩子早熟,但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在一个暗无天日,没有声响的屋子里待一日一夜,就是成年人也会崩溃了。
“你说后来皇太后和皇上派人找疯了也没找到你,皇后的人却在一个不怎么去人的偏殿找到了睡的正香的你?”
“嗯,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有些人面上对你笑眯眯的,也许并不是真的喜欢你。而是想害你。”
“从那以后,我好像特别怕一个人在密闭的空间里呆着。不过,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
“后来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吗?”赵清悦蹙眉道。
“不然呢?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从那之后,皇祖母不再让我单独去给皇后请安。”
陆景珩又接着把京城里的一些关系和她细细说了一下,就是那府上对他无恶意也一清二楚。
赵清悦叹了口气,京城里的关系可以说是错综复杂 ,她一向又不爱这些弯弯绕,真的是头疼。
看着眼前俊美俦的自家男人,赵清悦眉心微皱,那个,我是不是要吃点猪脑补补?
“不必担心,这些我都能处理好。清悦还只管像以前那般就好,只管凡事顺心而为就好。”
陆景珩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促狭一笑道:“清悦刚刚一直盯着我发呆,那眼神似要将我生吞活剥一样,莫不是,”
陆景珩望着她眼波流转,声音千转百回,“莫不是早已倾心于我?”
看着一身月白色锦袍,头戴玉冠,剑眉星目看着她的人,往日里凌厉的眉眼,此刻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赵清悦心里暗自吐槽,去他喵的弱小可欺,这分明还是大尾巴狼!
“咱能不自作多情吗?是谁先动心的心里没点儿数吗?”
陆景珩伸手帮赵清悦额前的头发捊在耳朵后面,低声道:
“清悦之前就夸过我长的好看,是全京城最好看的男儿,现在又说我自作多情。难道是我容颜憔悴,再不得清悦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