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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寿:……

他讪讪地收回了手:“哥,这不是……”

“行了行了,这不是那不是的,明年,摩托车就不用票了。到时候你再卖,我可告诉你,我在四九城,一辆卖六千多,在华南地区,无论你卖多少钱,一辆给你的抽成是百分之二十。你自己看着来。”

秦寿掰着手指头数:“那就是说,一辆我能抽一千多块钱。可是哥,没意思啊,这玩意,哪有挣外汇有意思?”

袁外眼睛闪了闪。

他猛然记起了67年还是68年那阵子。王守仁跟他们说过的话。

那时候,他们挣到了钱,膨胀了,被王守仁训斥了一通,告诉他们,在自家里横没意思,要挣,就要去挣那些白皮猪的钱。

为此,袁外可是拼了命地学习英语。

在这里,之所以能够拿下店铺,还要归功于他那一口流利的英语。

不然,还真就有语言障碍。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王守仁的话居然已经开始动起来了。

其实,从知道王守仁要来香江之后,最激动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袁外,神知道他这些年为了学习这些东西,究竟费了多大力气。

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王守仁口中的去挣白皮猪的钱嘛!

如今王守仁终于迈出来了,他能不激动嘛。

秦寿耷拉个脑袋,很沮丧,但也没有办法。

前面的秦京茹、秦淮茹,倒是和娄晓娥说得很开心。

“小娥啊,你这里,未免也太大了。”秦淮茹看着室内的设计,几层楼高,占地面积也不算小,客厅就能容纳下十几号人吃喝玩乐的,大得有点空旷。

“是大了点。”娄晓娥点了点头:“但是保值呀。而且,平时有佣人,倒是不用我操心。”

“有佣人是好些。”秦京茹在一旁疯狂点头:“咱们家那个四合院,大气是大气,就是麻烦得要命。而且,平时就我们这几号人,都住不满。我们都在琢磨着,搬回原来那个院子附近呢。屋子刚刚好,住起来也算是舒服。”

在国内找保姆和国外那就不是一个概念。

很难找得到,还得说这是过来帮帮忙的,不能长期在家,不然被人举报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对于菲佣,秦京茹也羡慕得很。有时候,大房子,收拾起来,真的挺要人命的。

秦寿想象之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两个小的,在等到王思仁回来之后,愉悦地跑到一旁玩耍去了。王思仁带着两个小的去他们的房间,说起了属于小孩子的悄悄话。

三个女人也聊起了香江和内地的差别。

倒是诸葛教授,跟王守仁要了一名司机,说是打算明天去中文大学拜访一名故人。

对此,娄晓娥说明天就可以安排一下。

到了晚餐的时候,也相当的丰富。至少在北京看不到的大龙虾,帝王蟹这些东西,都摆上了餐桌,事实上,80年代的海鲜还没有想象之中的值钱。娄晓娥也只是想让他们尝尝这没有尝试过的东西。四九城倒也有这些东西,只不过很少。

大多数时候,都是去海边出差的带点回来。在76年那会儿,王守仁倒是带回来过一些。

酒足饭饱之后,娄晓娥今天第一次主动跟王守仁说起了话:“明天,你得跟我去半山那儿一趟。”

王守仁挑了挑眉头:“去做什么?”

“你说呢!你来香江了,难道不应该去拜访一下娄晓娥的父亲。”秦淮茹在一旁翻白眼。

“咳咳……”王守仁干咳了两声,见老丈人啊,这流程,他熟。

以前见到秦京茹的父母和秦淮茹的父母的时候,倒是有些紧张,但是后来,就逐渐习惯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而且,在香江这个地方,是允许多娶几房的,实在不行,到时候,在这里举行一波婚礼也没什么嘛。

“是该去见见,不过,我这来得匆忙,也没准备礼物……”

“我准备了。”秦京茹刚想去找自己的行李箱,想了想,又被人家拿走了,就说了一句:“在行李箱里,明天要走的时候,你带上。”

好家伙,正宫娘娘准备的,这回,娄晓娥看向王守仁的表情又变得危险了几分。

王守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像极了那些个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

这事儿吧,着实是他的问题,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摩托车厂,一时之间忘记了娄晓娥的感受,不过有错就认。这一点王守仁自认为还是做得到的。

当天晚上,他就对这件事情做出了极其深刻的检讨。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在连续猛烈的攻势下,娄晓娥终于松了口。

两人齐齐轻呼了一口气,她慵懒地躺在大床上,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悠悠地开口说道:“你说说,你心里是不是就知道外汇了。”

“咳咳。”王守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也不算,这不还有你吗?”

“是吗?让秦京茹帮忙准备礼物,这也算是有我?”

王守仁有些无奈,翻过身。

“停!我原谅你了!”娄晓娥拦住了这货:“你这辈子,是不是就只有这一招了。”

往常这个时候,女人喊“停”如果你真的停了,那就意味着你只是在敷衍她,她在这个时间段喊“停”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停”,如果你真的“停”了,那就会上升到态度问题。

什么办法能让女人彻底停止这个话题。

答案是没有,治标不治本,但是,治标把标治到害怕,也是够用的。

娄晓娥整个人像是一滩水一样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酸软无比,她盯着王守仁,王守仁则是很淡定地说道:“呐,这不能怪我啊,之前的道歉方式明明你也很喜欢。”

“淮如说得没错,你就是一彻头彻尾地混蛋。”娄晓娥咬着牙说道。

“那……”王守仁翻过身。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娄晓娥惊恐地往后缩,这个人,就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