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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现在你是在质问我了嘛?”娄晓娥挑了挑眉头。

“哪里哪里,我还没那胆子。”

“现在你可以说说了,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盯上了王安这个人,你很看好电脑这个行业?”

要说现阶段的龙头,那无疑就是Ibm和王安的“王安电脑”了。

但这个行业,有人看好,有人唱衰,这都是未知的,娄晓娥不知道为什么王守仁给出了这么一个判断,她想知道原因。

同样的。

在王安的办公室。

王烈也有着同样的疑惑:“父亲,咱们的交易,明明是咱们吃亏,难道我们就只是为了成本?”

王烈无法理解,软件这种东西,说实话,大部分成本都在开发上,后面的出售,就只是在销售上。硬件方面的难度,也算不上太高。就因为华国能够制造芯片,就迫不及待地要跟华国合作?

在王烈看来,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

成本?

硬件成本对于他们这种科技公司而言,压根就不是什么问题。

“如果他没有跟我说他的那一些关于个人电脑的分析,那么,这次的合作,我是不会答应的。或许,我会答应,但是我也不会那么上心,最多就看在同是华国人的份上帮他挖几个人。”王安看着王守仁走之前,放下了几条烟,拆开了一条,给自己点上。

儿子不喜欢抽烟,是个搞科研的料,但不是个做生意的料。

“我问你,你认可他说的话吗?”

王烈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如果硬件成本下去了,人工工资提高了,那个人电脑的时代,会来的。还记得我们的调查吗?米国工人劳动生产率提高了90%,而办公室的白领,还在使用几十年前的打字机,因为这个,我们推出了1200型的计算机。”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如果双方都提高了,那么下一步,人们对于精神世界的需求,就会变高,白领对于电脑的要求,也会随之增加。”

“到时候,用上了个人电脑,你觉得,我们公司,会膨胀到什么样的地步?”

“那……”王烈不知道该怎么说。

“百倍,千倍的增长。甚至于,我们的公司,可以在这个国度,排得上号。”王安的眼睛微微眯起:“如果我们能在个人电脑领域占到一席之地的话。但是,烈儿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

“什么?”王烈被父亲口中的未来震撼到了,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王安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失望:“这个国度号称自由的国度,但是烈儿,你记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地方是自由的。经济,永远都是为了政治服务的。如果我们真的做到了那一点,凭借着我们的技术做到了那一点,到那个时候,我的公司,你未来的公司的掌舵者,一定不会是我,也不会是你。”

“这个掌舵者可以是他们白人、黑人,但绝对不会是我们黄种人。”

“不……不至于吧。”王烈咽了口唾沫。

“呵,怎么不至于。”王安冷笑一声:“你以为Ibm为什么不对我们下手?那是因为他们的《反垄断法》,无论如何,他们都需要一个对手,我这个对手,一心沉浸在技术中,哪怕是上市,也是为了资金研究。对于他们而言,我这个对手,就是最好的对手,哪怕到了后来,我发展起来了,只要把我这个人干掉。剩下的,他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老实说,在看清楚这个状况之后,我一直在思考破局之道。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祖国能够给我这么一个大惊喜。”

“惊喜?可是如果我们真的帮他输送人才,不会被盯上吗?”

“烈儿。”

“啊?”

“我想,你适合做一名研究者,而不是一名掌舵者。”

“啊?!”王烈愣住了,父亲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米国对于我们这个领域,并不是很在意,而且,Ibm那边对于上头的插手,令他们不满,这些年,已经看得出一些端倪了。所以,他们会对我们格外的宽容。输送人才,是一个长期的计划,并不是直接去学院招人,然后把人带过去。而是一点一点地偷偷往窝里挪,懂了吗?”

“哦!”王烈恍然大悟。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父亲肩上的压力一直都这么巨大。

王安拍了拍王烈的肩膀:“烈儿,当我们发展到一定程度,这是一定绕不开的,如果,我去了之后,你看不懂,或者看不明白,干脆,就把这个公司送出去,送给今天来的那个小子。至少,那个小子对于科研的态度是极其重视的。到时候,你可以通过这次的交易,建立起自己的研究院。我指的是回到国内建立研究院。”

“父亲……您这……”王烈眉头紧皱。

王安摆了摆手:“放心吧,我没那么快死,给你想一条退路罢了,现在国内的水准还不行,你回去了也没地方找。但是我想,如果我们跟他合作个十年或者二十年,国内,大概也有能力建造起一流的实验室了吧。只要想,总归是有办法的。也算是一条退路。”

在娄晓娥的别墅里,王守仁也跟娄晓娥说着一样的话语。

“如果这种可能性成立的话,这王老总的日子,估摸着到时候不好过,看似鲜花着锦,实则烈火烹油,公司不大也就罢了,若是大了,那就是待宰的羔羊。在这片土地上,到了高层,可没什么人跟你讲自由,讲平等,他们下手,又快又黑。”

“所以,你在劝他往回走?”

“不不不,没那么高深。”王守仁摇了摇头:“我只是给了他一条合作的路,也算是未来的一种可能性,如果他尽心尽力地帮我们运营,安排,那么,他可能懂我的意思。如果他看在同是国人的份上,帮我个忙,那可能他不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