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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秦天有些纳闷,自己的这个想法,很可笑吗。

“你觉得可能吗?咱们国家,现在有多少人盼着出去呢。”

“那那些个出费……”

“别跟我扯那些。”王守仁摆了摆手:“想要留下,就有一万种理由留下。别的不说,就说咱们两个厂子,科研人员,更愿意去谁那儿?你好好代入一下,我的厂子,就是米国,你的厂子,就是华国。”

“你说得不对,咱们都算是一个国家里的人,国家和国家之间是不同的。”

“呵。”王守仁乐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现在,我这边的工资够高了吧,但有多少人,还想着法子去小日子那边。那边的工资,比这边还高,而且还是高得离谱的那种。随随便便干个一年,顶这边干个十几年。我别的不说,就去干一年,然后回来,你觉得怎么样?换做是你,你心动不?”

秦天想要说话,就被王守仁打断了。

“别跟我上升到爱不爱国的层面上去说。也上升不到那个层面,他们只是出去工作,又不是出卖国家。你的父辈,算是咱们国家的第一代,你和我,算是第二代,咱们知道这个国家建立的时候遇到的那些个难题,也知道国外的那群狼究竟有多可恶。”

“可是,下一代呢?咱们这一代还能看到战争,还能知道和平来之不易。下一代,他们所知道的,只能是来自于你我之间的口述。你指望这种没有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口述,任你舌灿莲花,描述得波澜壮阔,又能怎么样。子弹不打到身上,永远都不知道有多疼。”

“我觉得你的思维是不是已经开始往资本方向偏向了。”秦天看了半晌,才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呵,你忘了大峰厂的事儿了?”王守仁呵了一声:“这些年,我遇到的事儿不少。在其中,我看到的只有一条,那就是无论咱们怎么做,都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公平。既然做不到绝对的公平,那这心,信念,就都是有价值的。”

听到王守仁说起大峰厂,秦天叹了口气。

这件事,他还真知道。

那是78年之后,大领导下派王守仁去帮助一些厂子提高产量。这也没什么,到了地方,该调查调查,该做计划做计划,折腾完之后。王守仁就回来了。谁知道,过了几个月了,那大峰厂直接上报,说他们发明了一种能够提高产量的方式,没错,这种方式就是王守仁的“五星管理制度”。

当时把整个部都无语的……

见过蠢的,就没见过这么蠢的。

就这种行为,写进书里,那都会被读者喷成狗,因为没有人相信,真有人能蠢到这种地步。可偏偏,这个东西,一步一步地从厂里,直接上报到了部里。这找谁说理去。

当然了,最后该处理的还是被处理了。

这件事也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是害怕人家回来之后,有些人会把一些东西据为己有。”

“不,不是我害怕。”王守仁摆了摆手:“而是一种事实。而且,目前来讲,国内的科研环境是怎么样的,你心里有数。科研,是需要投钱的。现在折腾这些东西,不值当。除非你跟我一样,有一个坚实的资金作为后盾。”

王守仁的这些话,已经算是仁至义尽的。

在后世,有许多人说一些高校的人出去了就不回来了,是一种背叛国家的行为。

事实上,哪有什么背不背叛的。是因为别人出去之后,国家就灭亡了?那是扯淡,和平年代,哪来的那么多背叛与否。

把两个国家看做是两个公司。

一个公司的环境好,就业氛围轻松,工资待遇高。

另一个公司的环境一般般,就业氛围紧张,工资待遇低。

选哪个?

除非是自己有野心的,想出去闯一闯的,不然,九成九的都会选择第一个。大多数人都没那么高尚,不是救世主,做不到圣人该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秦天又叹了口气,他对于王守仁的说法并不认同,但是,关于研究院的事情,他也着实耗不起。

“那你觉得,我的厂子,应该怎么发展。”秦天还是想知道,自己未来发展的路子在哪儿。

现在,摩托车厂倒是很稳定得下来,前阵子,那些个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但这些事儿,对于秦天来说,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难题。而且,这年头,传播的速度也不算太快。只要换个名字,问题不大。不像是后世,一出事儿了,啥都能给你扒出来。

但是,解决了归解决了,摩托车厂该怎么发展?

“你倒是不必太过于担忧,出口是一条路,内销也是一条路。等国内的经济提上去了,自然而然的,摩托车的销量就上来了。80年那阵子,一年,顶天了也就那么几万辆,到现在,二十万辆以上大概是有了吧。咱们国内的人不少,销量铁定会提上去的,你不如换个思路,考虑一下布局全国。”

“布局全国?”秦天琢磨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尽量在国内?但这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不是吗?”

“那就要看你的这个意义究竟是怎么定义的。如果你仅仅从外汇的目标去考虑的话,那么难度会很高,但若是以经济为优先去考虑的话,难度就直线下降。”

说白了,就是内销和外销的区别罢了。

说实在的,现在国内的外销,是很难的。

没有加入wto,在国际上,就是一黑户。必须通过中间商去折腾,而这些中间商有多狠,王守仁是领教过了。他们甚至会压价,压到一个你能做,但是不怎么愿意做的程度。利润,他们全拿了,而你,为了外汇,只能咬着牙去做。

这样子的外销,王守仁是不愿意干的。

因此,他搭上了香江的线,才慢慢地好了起来。

但这是建立在霍家和娄家都很给内地领导人面子的基础上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