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头无奈:不是,这儿子,怎么就这般死心眼,咋地,人还就是一成不变的?
“儿子,你不信我,总得相信我身上的伤痕吧?”
说着说着,老头就顺势撸起了袖子,想让儿子看清楚自己身上的伤痕。
谁料,只是一层死皮,其余地方完好无损,就连一块青紫的地都没有。
这下子,轮到梅老头恍惚了。
“不对啊,我身体是真的很疼,为啥,胳膊上没有痕迹呢……”
护士见他还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慌忙提醒:
“不是,你注意点,这是公共场合,不能影响市容~”
一个糟老头子,她都怕看到后长了针眼!
三人在医院勉强挨了几天,这才出院。
这几天,梅良材心里一直憋着股气:
行行行,他瞧着,那女人肯定是上房揭瓦了,忘记了她只是个死瘸子,离开自己,就不能活的狼狈样了……
“咣当!”
保险门被推的咣当直响,几人环视一圈后,家里并没见人影。
“人呢,那女人,又去哪里鬼混了?”
见找不到人,梅良材更气了。
几人一直等了好几个小时,才听见钥匙插门口的转动声。
林清雪一进门,就看到三堂会审的扑克脸,她微微挑了挑眉:
行啊,玩具这就回来了!
“林清雪,你这几天为什么电话打不通,也不见你人影,你再这么作,信不信我和你离婚?”
以前,只要一提“离婚”,这男人就跟拿到制胜克敌的法宝一样,精准拿捏原主命脉。
不过,这可拦不住她。
“离就离,谁要是不去,谁就是孙子,不过,你婚内出轨,再加上这房子是我用婚前财产购买。
所以,你离了我,你们连一块下脚地都没有!”
感谢现在法律健全了,出台具体举措保护婚前财产,他们购买婚房时,两人并未领证。
一提这个,梅良材顿时敛声息气,垂下眼睑,脑子瞬间清醒:
是了,是他糊涂了,就算房产证上有他的名字,可是到了法院,也会最大程度的照顾婚前的出资份额进行判决。
“老婆,你胡说什么呢,我只不过嘴瓢说的,你也不想想,你这些天以来,你都没有尽到过一个妻子的本分,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先硬后软,这死渣男,还挺有心机的。
“是吗,我看到新闻,你不是婚外情玩的挺乐呵的,既然如此,我就不去你面前碍眼了不是。”
提及这桩糟心事,梅良材彻底黑了脸。
心中更恨林清雪不知分寸,烦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行了,我和外面那个女人只是逢场作戏,你知道的,我一直爱的人都是你。
要不然,当年,我也不会一直任劳任怨的守护着你,陪你进行漫长的复健生涯~”
在抬头之时,男人脸上面露哀切之色,语带哽咽,看起来好不伤心,一副苦情忠贞形象。
就这演技,不到银幕上作秀,都有些可惜!
“对对对,你就是世上最深情的钓鱼竿,又细又爱钓。
就是不知道,你以后,还能不能在外面花天酒地了。”
初始,梅良材还没体会到“钓鱼竿”是什么意思,过来一会儿,等他回过味来,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你~你这个毒妇!”
该死的家伙,居然专门往他心窝子上面戳!
“毒,既然你都说我了,那我自然得满足你的需求不是!”
语毕,几个耳光子飞速甩了过去。
“啪啪啪~~”
秉承着对称美的原理,林清雪一边给了五个巴掌。
速度很快,快让另外两人都看傻了眼。
回过味来的梅良材双目赤红,什么隐忍做戏,全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的他,脑海里面,就只有一个念头——狠狠教训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jian人,让她知道马王爷究竟有几个眼。
看他想要对自己锁喉,林清雪果断伸出右手。
“喀拉~”
男人伸出来的几根手指瞬间撇断,疼得他冷汗淋漓。
“不,你不是林清雪,你到底是谁?”
梅良材忍痛反问,他不痴傻,自家恋爱脑老婆有几斤几两,他最清楚。
最起码,那女人,不会有这样灵敏的身手,更不会如此毒舌。
“哦,那你好好说说,我是谁?”
被发现后,林清雪丝毫不慌乱。
因为,未知的东西,才是最恐怖的!
随手拖来一个板凳,林清雪好整以暇的端坐在上面,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抖若筛糠的三人。
虽说时下已经是科技时代,可是,梅家人的脑海中,还是不可抑制的想到了许多未知事物:
借尸还魂、精怪入体、或是鬼怪附体……
不管是真相究竟是何种,但都不是目前的他们可以与之相抗衡的。
梅老头定了定心神,颤巍巍问道:
“不知您来此,究竟想要作何?求您指条明路,我们几个,肯定按照您的要求一五一十去办。”
既然打不过,只能暂退一步,弄清楚这家伙来此的目的。
“呸,你也配?还有,你的爪子要是再敢点开手机,信不信我直接废了它!”
“咯吱!”
梅良材另一只想要偷偷录音的手,也成功骨折,这样一来,倒是符合了“对称美”的要求。
不按套路的出牌,加上洞悉人心的手法,一出手,就让梅家三人陷入了无边的恐惧。
“行了,我的要求很简单,之前,我怎么伺候你们的,现在,你们一个个轮流照做就行。
还有,别想着耍什么花花心思,要不然,被我知道了~~”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奈何,这几人只能敢怒不敢言的接受。
因为,他们没有谈判的筹码。
“何芳芳,我给你报名了街道环卫工,你带上身份证,现在就去报道。
梅忠义,咱们小区有一个夜间保安,我特意给你报上了。
至于梅良材,丢了工作的你,只配当家庭保姆,得随叫随到……”
这下子,梅家人悲哀发现:这女人,除了自己之外,给他们每个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不是工作牛马,就是家庭佣人,反正,就没有个停歇的时候。
接连忍耐了大半个月后,梅老太掉肉10斤,梅老头精神乏力,梅渣男身心俱疲。
终于,三人找到了一个空当,召开了一次临时性质的家庭会议。
“不行,爸妈,我们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就算要净身出户,我也要和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