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范已经断了一臂,变成半残废人。
若是再被岳飞斩下一臂,那就彻彻底底成了残废,
对于一名武将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比要他死,更要他命。
“岳飞狗贼,你敢如此待我,我从兄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绝对会将你……”
公孙范还不死心,到了这般地步,还企图用公孙瓒来威胁岳飞,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扔出去,砍了。”
岳飞也懒得跟这无名小卒啰嗦什么,命人将他强行拽出。
“岳飞,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惊恐的叫声当中,公孙范就这么被人拖走。
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传来。
不由片刻的功夫,两名亲兵再次返回营帐,呈上一个木匣子。
里面放着的,乃是一条血淋淋的断臂。
岳飞微微点头,面露满意,随即便命人将木匣收好,寻一幽州军俘虏,令其将木匣给公孙瓒送去。
处置完公孙范,岳飞又将目光放在定兴上。
在这里陪公孙续玩了这么长时间了,是时候收下这座城池。
岳飞当即下令,秦军将士饱餐一顿,午后发动最后的进攻。
定兴城前,鼓声大作。
诸多秦军,蜂拥而至的四面八方,如同潮水一般,朝着定兴杀去。
百余步外,岳飞亲自上阵指挥,静静的欣赏着自己大军,全军出动的壮观之相。
定兴城中,残存的几千幽州军,如何能够抵挡的住秦军的猛攻猛打。
秦军真正发力,不消片刻,守城的幽州军战意彻底崩溃。
不多时,沿城一线,已经有多处被秦军突破,
数不清的秦军将士,如同潮水一般。越过定兴的城墙,直接冲进城池当中。
守城的公孙续,眼见大势已去,不敢恋战,出北门而逃,打算去与公孙瓒汇合。
奔行未久,身后的厮杀声逐渐减弱,鞠义却领军,出现在面前。
看到还有敌将拦路,公孙续拼着想要逃出生天的意志,纵马挥刀,直接冲杀。
“鼠辈,还敢在我鞠义面前放肆。”
鞠义冷哼一声,手中长刀顺势甩出。
框!
两刀碰撞在一起,公孙续身形为之一震,虎口开裂,鲜血顺着刀柄流出。
仅仅一招,已经杀得公孙续,肝胆俱裂,
眼前敌将的武艺,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惊讶之际,鞠义暴喝一声,手中的长刀如同梨花暴雨一般,猛然扑至。
招招致命,毫无间隙可循。
公孙续哪里还敢再战,拔马欲逃。
鞠义却早就料敌先机,长刀横扫,直取公孙续。
一阵惨叫,鲜血淋漓,公孙续自拦腰处,被鞠义斩成两段,
上半身的躯体,在血雨当中,飞落出去。
鞠义纵马上前,捡起公孙续的头颅,这才扬长而去。
就在鞠义斩杀公孙续的同时,定兴城门大开,成千上万的秦军将士,如虎狼一般冲入羊群当中,
破城而入的秦军建儿,气势汹汹,锐不可挡。
刀锋所过之处,一命不留,将守卫定兴的五千幽州大军,杀得一干二净,尸横遍野。
天色放暗之时,整个战斗已然结束。
定兴城楼之上,得胜的秦军将士。挥舞着火把,激动地数着斩获的人头,放肆的高声大笑。
“岳飞将军威武!”
“大王万岁!”
岳飞纵马前行,在一众将士欢天喜地的呼喊之下,进入定兴。
这一场血战,定兴守军被消灭的一干二净,守将公孙续被杀。
更为重要的一点,定兴一下,整个幽州的大门,已经向他敞开。
加之先前伏击公孙范所部,生擒公孙范。
两场战役,皆以秦军大获全胜告终。
夺取定兴之后,岳飞并没有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传令三军将士休整一夜。
次日清晨,岳飞再次率领大军,一路高歌猛进,进军涿县。
不错,岳飞的目标,正是趁热打铁,一举攻陷幽州。
幽州大道。
数万幽州大军,正在紧急驰援定兴。
公孙瓒领着一众幽州军团的将士,怒气冲冲的赶路。
公孙范被俘,定兴危在旦夕,前途一片黑暗。
种种的一切,全部都围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分兵多次, 都被岳飞趁虚而入,公孙瓒再也不敢分兵救援,只好领着全部大军回援。
为了尽快支援定兴,他只能不断催促士兵,不辞艰辛继续前行。
好在前方再有十来里路,就已经是定兴,公孙瓒那凝重的心情,这才稍微放松一下。
“该死的岳飞狗贼,你给我等着,我公孙瓒一定要将你杀的心惊胆战,跪地求饶不可。”
狂妄的公孙瓒,俨然没有将岳飞放在眼里。
正当他神思之际,前方一阵尘土飞扬,数名探马,急匆匆飞奔而来。
“启禀主公,岳飞突然放回我军两名俘虏,说是给主公送来了两件礼物。”探马拱手道。
“岳飞小贼,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他的礼物在哪里?”
公孙瓒勒住战马,满脸的疑惑。
两名灰头土脸的士兵,急匆匆下马来,一人手里捧着一个木匣子,战战兢兢的奉到公孙瓒的人面前。
公孙战的内心一震,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稍微迟一遍刻,他还是将木匣接过,缓缓的将其打开,
其中一只木匣里面,装着的乃是一条血淋淋的断臂。
公孙瓒握紧拳头,心中的怒火喷发,手臂上的青筋,也跟着突涌起来。
虽然愤恨,还是没有发作,只是冷冷的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的胳膊。”
士卒低着脑袋,战战兢兢:“是……是公孙范将军的。”
“什么?是吾弟的?”
“该死的岳飞,欺人太甚,秦军不是以宽仁为本,他居然如此对待吾弟,简直岂有此理。”
愤愤不平的公孙瓒,拿起手中宝剑,猛然朝着另外一个木匣子劈去。
木匣子应声倒地,一个圆滚滚血肉模糊的脑袋,也滚到了公孙瓒面前。
“这……这又是谁的脑袋?”
公孙瓒愣了,望着眼前那有些熟悉的脸颊,内心那股不安,更加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