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在耍了一通武艺之后,将手中的大刀,朝着地上狠狠的一戳,恶狠狠的道:
“阚泽回去江东,也已经有几日时间,也不知道主公何时会发兵,消灭荆州的秦军,夺取荆州。”
“老夫早就已经按捺不住,非要亲手砍下那嬴信狗贼的头颅,为我而报仇雪恨。”
韩当无时无刻不想着,自己的儿子被嬴信亲手灭杀,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做梦都想着杀了嬴信,为自家儿子报仇雪恨。
“秦军虽然兵强马壮,将整个中原以及北方之地统一,然而水军始终都是他的软肋。”
“只要主公能够倾全国之兵,全力进攻荆州一线,用兵得当之下,定然可以一举夺取荆州,将秦国的势力,赶出长江范围。”
鲁肃洋洋得意言语之间,流露出几分沉稳,更流露出几分自信。
韩当深以为然,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子敬此言有理,只要主公大军一到,老夫非要抢夺这先锋之位,要率领我东吴大军,夺取荆州,扬我东吴威名,要让秦人知道,我东吴绝非是鼠辈。”
如今这一老一少,两位东吴重臣,在谈论之时。已然信心倍增。
仿佛已经将长江,视为他们东吴的内河,赶走秦军势力,夺取整个荆州一线,乃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恰在此时。便有亲兵急匆匆的来到后院,一脸凝重地向二人禀告
“鲁肃将军,韩当将军,大事不妙。”
“我江上的巡逻战船发来紧急文书,柴桑百里开外,突然发现秦国的水师,大举逼近,正全力朝着柴桑一线行军。”
短短的几句话,将鲁肃二人脸颊之上的自信,全部都击碎。
那自信满满,自以为东吴大军。顷刻之间便能够夺取整个荆州的二人,一脸的惊慌失措,脸上更是流露出无限的不可置信。
鲁肃更是意识到,事情有不对劲之处,噌的一声跳了起来,一脸惊慌失措的询问道:“该死的秦军。居然如此狡诈,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
部下急忙回应道:“根据斥候,探听清楚的情况,秦军战舰一共出动六百余艘。其军队大概是在两万人左右。”
两万水军、六百战船?
鲁肃心思飞转,正在大脑,正在急速的运转,顿时便意识到。自己貌似已经上了秦军的恶当。
“两万水军,几乎是秦军接近一半的家底。”
“该死,不是说嬴信已经答应主公投降,秦军正班师返回长安,无缘无故的为何会大举朝着柴桑开进,嬴信狗贼究竟意欲何为。”
老将行韩当的脑子,也在飞速转动,却始终猜测不透,嬴信此举究竟想要干什么。
鲁肃背负双手。不断的在原地徘徊,眉头紧锁,仿佛已经陷入了沉思当中。
片刻之后,他身形大震,脸上流露出一股恍然大悟的后知后觉感,更是迸发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惊讶。
“我终于明白了,嬴信先前的故意示弱,故意称赞我江东水军无敌于天下,他压根就不是想稳住主公,以争取时间休养生息“
“他就是想以此放松我军的戒备,趁着我吴大军毫无防备,突然发动袭击,夺取我柴桑之地。”
此言一出,韩当整个身心,都为之震动。
纵然韩当对嬴信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然而此时也不得不为嬴信这等惊人的计划,对对方使出的如此诡谲的计策。而感到大惊失色。
要知道,柴桑作为江东以西的门户,江东已经在此经营了多年。
城墙高厚不说,城内堆积了大量的粮草兵器,也不怕秦军围城,并且柴桑以西沿江的两岸,更是修筑了无数道的营垒,构筑成了一道严密的防御大阵体系。
即便当初刘表在世之时,大将黄祖也曾经趁着柴桑兵力不足,率领大军前来冒犯。
数次攻打柴桑,然而都被东吴大军打得大败而归。
如今。嬴信就想凭借着手中两万水师。想要强攻柴桑。
即便他们没有任何的防备,然而对方如此大的胃口怎么能叫韩当等人,不大惊失色,不感到震惊。
只是刚刚震惊的那么一瞬间功夫,韩当的脸色。又一次一次变得平缓起来,脸上的震惊之色,逐渐转化为讽刺。
“那嬴信狗贼,自以为消灭了曹操、吕布等人,就能够无敌于天下,居然敢如此的小瞧我江东水师。”
“以为我们在柴桑一线只布置了一万兵马,就想趁虚而入,趁着我军不备之时,夺取柴桑。”
他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居然敢在水上如此的叫嚣。”
“他来的正是时候,老夫正打算跟他算账,这一次非要让秦军折戟沉沙。败在老夫之手。”
韩当复仇心切当,即便准备率领着一万水师。与秦军决以死战,将这股来犯之敌。全数歼灭。
鲁肃却极力劝阻道:“老将军且惜雷霆之怒,柴桑守备完善,易守难攻,压根就不用担心,秦军会趁机来犯。”
“以在下的意思,此时还应当稳妥谨慎,不可轻易冒进。”
“此时我军只有坚守柴桑不出,待到主公主力大军赶到,届时凭借着优势兵力,方才能够拒敌于长江之内,将秦军彻底击败。”
听到鲁肃如此胆小的言语,韩当脸色一沉,咬牙切齿道:“那嬴信狗贼,不过区区两万水军罢了,纵然他们占着兵力的优势,那又如何。”
“我将东水师无敌于天下,又有长江天险在手,压根就不惧怕秦军。”
“倘若我军一味地龟缩,等待主公的援军,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秦军一截,更是助长了。”那嚣张的气焰。”
“不成,老夫非要率领大军,与秦军决一死战。”
鲁肃转念一想,韩当的话,的确是有几分道理。
东吴虽然在柴桑,只有一万大军,但即便是面对两万秦军,在自家主场上。占据着天时与地利的东吴大军,也压根就不怂秦国的水师。
然而不知道为何,内心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不断的促使着他,还是小心谨慎,坚守待援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