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东吴大军,会在半路布置埋伏,故而在接连赶了两天路,即将到达苦县之时。
张辽当即便传令下去,三军将士放慢脚步,
不断地派遣斥候,探查前方的情况,以防止东吴大军在前方布置下埋伏。
然而令张辽感到意外的是,沿途并没有发现东吴任何伏兵的迹象,
仿佛东吴对于自己此次到来,并没有任何提防一般。
一路的畅通无阻,并没有让张辽放下心来,反而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疑惑不解。
此刻的他,也只能够按下内心的疑惑,继续率领大军,朝苦县一带推进。
在第三天的清晨,张辽已经率领着大军,来到一处小土山上。
举目望去,视野所及之处,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
率领大军,行军三天,他终于已经走出了山脉,进入了平坦的地带。
放眼望去,在那晨雾之间,若隐若现,已经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座城池的囊括。
想必那座城池,就是苦县。
再继续朝着前方望去,依稀可见一道碧蓝色的水域河流,映入视野当中。
从头到脚,一望无际,压根就看不到头。
很显然,这一道水域河流,便是长江。
沿着苦县城池,朝着四面八方搜索而去,似乎压根就看不到东吴大军军营的影子。
正如斥候先前所探查的情况一般,东吴大军对于陆地上的小道,全然没有任何的防备。
“这是怎么回事?以鲁肃的智谋,绝对不可能接连上两次恶当。”
“对方为何不在这里,布置伏兵,也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
顺利的走出山脉,张辽此时并没有任何一丝的喜悦,
眼见东吴大军没有任何的防备,反而更加的疑惑,心中的狐疑,更加的浓重。
正苦思冥想之时,张辽这才猛然想起来,临行之前,嬴信交给自己的那一枚锦囊。
命令他率领大军,来到苦县附近之时,再将锦囊打开。
想到此处,张辽也不敢有任何的疑惑,急急忙忙从怀中取出锦囊,将其拆开。
打开嬴信留给自己的密信。
然而当他看到密信里面的内容之时,那满脸疑惑,在此时全部变成了一脸惊喜以及恍然大悟,
嘴角之间,不禁开始念叨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才是陛下真正的用途。”
苦县城。
整座城池只挂了几面军旗,还有些许士兵,懒懒散散,全部都趴在城墙上面。
偌大的南门一线,只有二三十名士,兵漫不经心的在那里巡逻着。
那敞开的城门之处,几名守城的老卒,此时也是站在原地,开始打瞌睡了,一副慵懒的模样。
整个苦县城池,似乎都处于一种防备松懈,甚至完全没有防备的状态。
城墙之上,程普亲自率领着几名士卒,站立在此。
那一张冷静的脸颊之上,闪烁出几分得意洋洋,以及前所未有的诡笑。
他低头望去,隐藏在城墙之下的数千将士,此时正群情激愤,莫名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场大战。
而在城池的内侧,五千步骑兵,也早就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每一名东吴将士的脸颊之上,都闪烁出一股复仇的怒火。
看着那满腔热血,心情澎湃的东吴军将士。
程普的脸颊之上,也闪烁出几分诡异的笑容。
斥候刚刚传来情报,苦县以南十来里处,有数千秦军骑兵的行迹。
若是不出意外,他们肯定已经奔着苦县的方向,杀奔而来。
秦军的动作,果真如鲁肃先前推测的一般,完全一致。
当天商议秦军动向之时,鲁肃已经识破了嬴信,故技重施的诡计。
必定要想到,嬴信此次会按照当初偷袭柴桑的办法,故技重施。
以水路大军佯攻,诱使自己率领大军,倾巢而出。
待到苦县兵力空虚之时。则暗中派遣轻骑兵,走陆地小道,绕路偷袭苦县。
故而,鲁肃当即便决定将计就计,亲自率领着两万水军,装作全军出动的模样,主动迎战,去对付嬴信率领的主力水军。
暗中,鲁肃则是吩咐程普,率领着两万多大军,守备苦县,以防备嬴信大军的偷袭。
为了诱敌深入,使得秦军放心的来进攻苦县。
程普特地下令,将苦县以南的数座营寨,全部撤出去,都已撤往城中。
营造出一种,苦县完全没有防备的假象。
程普相信,秦军见到自己军队,没有任何的防备,那数千轻骑兵,肯定会毫无忌惮,肆无忌惮的朝着苦县的方向杀奔而来。
到时候,程普就能够以两万蓄势待发,以逸待劳的大军,对于前来偷袭的敌军,给予重创。
凭借着兵力优势,再加上城墙优势,可以一举歼灭那数千骑兵,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一雪前耻,数次败于秦军的耻辱。
此刻程普的内心,可谓是信心百倍,脑海当中已经在谋划。
待到秦军骑兵兵临城下之时,如何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
此刻早就已经日上三竿。
城墙之处,压根就没有察觉到,半个秦国骑兵的影子。
程普的内心,也有些疑惑不安。
他也开始猜测,那狡猾的秦军,并没有进攻南门的打算,而是准备绕道,偷袭其他的城门,
一想到此种念头,程普当即下令,其他各个城门,加强戒备。
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必须派遣信使,第一时间前来通知自己。
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不知不觉当中,此时早就已经日过正头。
然而视野所及之处,压根就没有看到一丁半点,有关于敌人的影子。
程普的脸颊之上,那一股前所未有的得意洋洋以及自信,此时都已经烟消云散。
脸上反而出现一股,焦虑之色,不断的浮现出来。
“那该死的秦军,为何到现在还不来攻城。”
“嬴信那狗贼,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程普的脑海当中,那一股疑惑之色,更加凝重,渐渐的,他也隐隐约约有些许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