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你这么一改,这首诗立马变得流畅有灵气许多。”宋微染面带喜色的看着手中的纸。
旁边的男人带着眼镜,嘴角微笑着说:“如若宋小姐喜欢的话,我可以经常为宋小姐写诗。”
宋微染不喜欢麻烦人:“不用不用,我只是喜欢看一些书罢了,用来打发时间的。”
男人说了几本书,宋微染眼睛亮晶晶的:“你也看过这几本书吗?那你看过《未知》这本书吗?”
这个年代大家喜欢读书看报,宋微染喜欢的书跟大部分的人不一样。没想到今天能够碰上一个志同道合之人。
“宋小姐说的这本书正是在下写的。”男人说。
“啊,是你!”宋微染说完这句话立马捂住嘴巴,生怕吵到了旁边的人,她离男人近了一点:“你就是黄综。”
“我很喜欢你写的这本书,你书中.....”
这本书陪伴了宋微染很长的一段时间,书中的内容她记得很清楚,可以从头到尾说出来,更重要的是,她能在书中感受到一股力量。
在她被病缠身之时,她总会想到书中的主人公,是那么的坚韧不拔,让她有勇气继续坚持下去。
两个人聊得很是愉快。
宴会结束后,宋母望着正在吃水果的宋微染试探性的问她今日觉得哪一位青年才俊比较好?
宋微染这会穿着一身白净的衣服,俏生生的模样犹如一朵清清纯的梨花。她的肤色比一般的人要白上许多,昏暗的灯光下,她想了想说:“大家都挺好的。”
她平日鲜少有机会出去玩,更不要说能跟那么多人聊天了,她还挺高兴的,就是有点累了。
“那总有印象深刻的几个人吧?”
宋微染又仔细的想了又想,说了几个人的名字,并且说了原因。
“母亲,你怎么问这个了?”
宋母听到她说的这几个人松了一口气,从宋凌云的口中得知,这几个人纷纷对她表示了好感。
宋母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宋微染。
宋微染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前几天家里人的不对劲,明里暗里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她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竟是为她相看。
宋母帮宋微染仔仔细细的分析了事情,傅寒之手握生杀大权,这样的人心肠一般是硬的,和他在一起会提心吊胆。
之前陈璟那件事给宋家人狠狠敲了一下警钟,一个人的人品是尤为重要的,必须为她找一个能对她一心一意,永不变心的夫婿。
这天开始总有人用各种名义上宋家拜访。
宋微染的美名很快传了出去。
也有人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直到有日报上有一则关于宋微染的头条。
那是一张黑白色的照片,照片中的美人一眼便能被人看见,其他的人直接成了她的陪衬。
这张报纸很快被人买完了。
.....
傅寒之领兵回来,正在府中清理伤口,手下的人过来给他汇报事情。他让其他人先出去。
“少帅,宋小姐听说要成婚了。”那人低着头说出这句话的,根本不敢看傅寒之的眼睛。
他是傅寒之派去保护宋微染的,自然知道少帅对她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本以为少帅表达的意思,宋家应该是能明白的。没想到他们趁着少帅出去之际,直接给宋小姐相看了...
傅寒之露出精壮的臂膀,鼓鼓囊囊的胸肌上有一道可怖的疤痕,他面色一寒:“什么时候的事情?”
汇报的人头低的更下了一些:“前几天的事情。”
傅寒之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死死看着他:“为何现在才说?是把我的话全部当成耳旁风了吗?”
汇报的人直接跪在地上,解释原因。最后,傅寒之声音冰冷道:“让张副官进来。”
张副官急冲冲的赶来,以为傅寒之身体不适,还没等他说话,傅寒之一口气说了很长的一段话。
张副官跟傅寒之七八年了,是他的得力干将。
对于傅寒之的命令,他一向是直接执行的,唯独这一次问道:“少帅,确定这么做吗?”
傅寒之:“是的。”
既然他们阳奉阴违,那么他不介意使用一些小手段了。
张副官望着傅寒之阴沉沉的脸,其他的话被她吞入腹中了。少帅一直是我行我素,雷厉风行,从不给人任何面子,在战场上被人称为活阎王。
他一路走过来经历了数次生死,每次都被他挺过去了。
有很多人给傅寒之送女人,或美貌,或成熟,或清纯.....他直接翻脸,再也没人敢给他送女人了。
看来他这次是真的动了心了。
另一边的陈家夫妇两个人正在吃着晚饭,听到下人说陈璟在外面。
陈父慢悠悠的吃着碗里的饭菜,等一口吃完才道:“让他走。”
陈璟已经被陈父给赶出陈家了。陈父为了替陈璟给宋家赔礼道歉,损失了几个铺子。
没了钱可以再赚,一个生意人若是没了名声,那就会走进死路。
下人走了。
陈母小心的看了一眼陈父,还未开口,听见他说:“我知道你给了他补贴,你以为这是对他好?你这是害了他!”
“如他一样年纪的人早就为家里筹谋了。哪跟他一样满脑子的情情爱爱,自以为很高大,实则愚蠢,愚昧。”
“他不是说我们是老古董,老封建吗?看看没我们的帮助,他们还能风花雪夜,吟诗作对吗?”
陈母想要为陈璟求情的话说不出口了。她确实心疼陈璟,毕竟是她生下来的,可陈璟让她十分失望。
“可他毕竟是我们的儿子。”
“这种败家的儿子我可不要。陈家绝对不能葬送在他的手上,没有这个儿子,旁系中...”
陈父不是一个认死理,顽固的人。
比起一个陈璟,自然是陈家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