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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赔你大爷!”

这声断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却不是来自于林秋。

大雷子怒目圆睁着看着他们,这天接活的剧组离家比较近,所以他和陈妮就打算回家吃饭,恰好又碰见了回来的秋哥,于是三人有说有笑就往家走。

没曾想竟然就遇到这一幕。

陈妮扫了一眼这几位,眼珠子一转,就走到大雷子身边,掐了一把他的腰,低声道,“领头的是坐着的那个胖子,你不想让秋哥又去蹲吧?”

大雷子平日里没少受林秋的恩惠,心中早就认这个画家兄弟了,何况这帮人欺负的还是他仰慕的江雪。

陈妮这么一说,他当即就冲了上去。

本来块头就大,在这边要么是给人当武替,要么就是演冲锋陷阵之类的苦角色,穿盔甲耍大刀那是常事,一身的腱子肉更是力大无比。

“你要干什么?打人犯法啊!”王森一看来人是个莽夫,心里也虚了。

随行的那几个,本来就只是来例行公务而已,又不是打手,自然就往边上站。

林秋一把薅空了,没把大雷子拉住。

下一刻他就已经揪着衣领把王森提溜了起来,高高举起的铁手断掌,就要扇下去。

林秋情急之中大喊了一声,“别打头!”

杨明雷顿了一下,就知道秋哥是什么意思了,打小孩一样拍在他屁股上。

“卧槽。”王森疼得大叫,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肌肉男的手掌有这么大力。

王森要挣扎,大雷子索性直接把他按倒在了小桌子上,令他动弹不得。

“我赔您妈的赔!”又是一巴掌打在屁股上,那‘啪啪’声之响,相邻的几栋楼都听得见。

人活了几十年,堂堂影帝的贴身助理,竟然被一个群演按在桌子上打屁股,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你们愣着干什么!报警啊快!”

那几个六神无主的工作人员这才想起来报警。

杨明雷抽了他半天才停了手,“滚出去!”

“你给我等着!”王森气急败坏地站在阳台上。

两拨人泾渭分明。

林秋这边肯定是不会跑的,那边则是等着警察来处理。

“没事了,别怕,”林秋安慰着江雪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来索赔的。”江雪把刚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不过略去了王森试图摸她脸这一节。

反正当时也被她挡开了,大雷子过来又教训了他一顿,她就不想再让林秋心里不舒服。

然后林秋就去看了一眼那份文件,上面写得也很清楚。如果拖着走司法流程也会得不偿失。

“房子情况怎么样?”林秋问。

“我们的房子小,感兴趣的人还是多,”江雪说道,“我跟代理说了,我们到手两百万现金,越快成交越好。代理那边今天跟我说有几拨人看房,但是都想要办按揭。有两家准备要付定金的,但是也要办理按揭,远水救不了近火。”

“按市场价那房子得卖两百四十万的。”

“代理说他们可以买,但是还要少二十万,一百八十万马上付清。”江雪继续说道,“我想了一下,实在不行一百八十万卖给代理吧,我的信用卡套个五十万还是没问题的。”

听得江雪介绍代理这一番骚操作,林秋心里恨得牙痒痒,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低头解锁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微信。

上午新加的那个美女聊天记录在最前面,昵称有一点狂野——欣酱胸有点胖。

黑框眼镜猫耳娘头像旁边显示着她发出来的最新一条消息——我们已经出发了。

江雪也马上被那个猫耳娘头像吸引了,“这是谁?”

“企鹅的人。”林秋说着又补充道,“企鹅游戏的。”

江雪抬起头望着林秋,有点不信任地问,“真是企鹅游戏的?”

林秋瞬间读懂了江雪眼神里的含义,还是怪自己不小心了,赶紧就把聊天记录点开给江雪看,“企鹅游戏对《楼兰组诗》很有兴趣,打算抢先过来跟我谈版权。”

江雪还认认真真地把聊天记录检查了一番,才把手机还给林秋,“我太敏感了。”

林秋爱怜地拍了拍她,自己的爱妻可是真的有抑郁症在身的,必须要多包容点,“不怪你,怪这位的头像和昵称都过于狂野。”

“确实,有点……”江雪抿了抿嘴,“你刚才说抢先?对了,wGAc不是还没有宣布最终作品吗?这是半路截胡?”

“作品都是公开的,”林秋说,“还有个米球电艺公司也给我发了邮件。只不过还没有实质性的接触。下午企鹅过来谈,我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先出一点儿,把我们的燃眉之急解决了。”

江雪轻轻点了点头,悬着的心慢慢落了地,隔了一会儿她却又说道,“下午我也要去。”

“肯定要带你去啊,我家大明星,多长脸!”

……

众人没有等几分钟,警察就开着巡逻车过来了,南环这小地方,警察出警倒是快。

不过当班的警察上楼一看到林秋,便脱口而出道,“怎么又是你?”

“对,就是他,警官,就是他指使的。”

警察扭过头对王森道,“你别说了,未经人家允许,你进人家的屋干什么?”

“林先生,说一下吧,具体什么情况?”

而陈妮则往前站了一步,“警察同志,这次可不是我们秋哥动手的喔。秋哥还劝我们不要打人呢。”

“她胡说,那林秋说的是不要打头。”

“他说的是不要打人!”大雷子争辩道,“你和人家什么仇什么怨,要构陷人家,人家明明就是劝架的。”

警察端详着杨明雷,“人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杨明雷说,“那么大一群人,我嫂子一个人在家里,我哪知道他要干什么,我只好冲进去请他们出来。”

警察又走过去仔细端详了一阵王森,“你这没有什么动静啊,打你哪儿了?”

要他再说一遍简直奇耻大辱,他也没吭声,只是跟警察指了一下自己的臀部。

好歹警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然这会儿已经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一个成年人被人打屁股,甚至都没能还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们都有问题,”警察对王森说道,“你看看要不要验伤,虽然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花那个冤枉钱了。我让他给你道个歉,和解了吧。”

“凭什么要和解?”

“我跟他道歉?”大雷子也不干,“你让我进去住几天,我才不跟他道歉。”

警察说,“那你自己看着办,要么道歉赔钱,要么进去住两天。”

大雷子继续摆烂道,“钱我也不赔,他擅闯民宅,也有过错,你又不能罚我款。”

警察一听就觉得头大,这种情况最不好对付。

大雷子一口气说完,跟陈妮就对了一下眼色,这些都是刚才陈妮跟她对好了的台词。

“警官,他凭什么不赔钱?”王森有些委屈道,“打了人凭什么不赔钱。”

“赔可以,”大雷子说,“你去法院起诉我,法院判决我赔我就赔,你要验伤情,你自己去医院挂号验,医药费你自己垫,反正只要法院不判决,我一分都不会赔你。”

王森看着杨明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毫无办法。

他也知道这种人和江雪那一类不一样,这种人在拘留室里呆两天说不定还能多认识几个说话好听的老哥,根本不痛不痒。

于是只好凑近了警察问道,“他这样的能进去呆多久。”

“能多久?”警察有些不满地说,“你们一堆人闯民宅呢,他这种又没打你头,下手又不重,还有防卫性质,最多一晚上。还有,你也得跟人家林先生江小姐道个歉。”

“这……”

“一码归一码,”警察毋庸置疑道,“擅闯民宅,你如果不想道歉,也进去冷静冷静。”

“那和解了算了吧,”陈妮挑着眉对王森说,“我们也不要你道歉,你自己回影帝那儿去,下回可记得别来了嗷。”

陈妮一番话说完,满意地看见王森的脸气得发绿,江雪也在旁边笑,这回可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那算了,我们和解吧。”

警察看了一眼双方的人,一边在出警记录上写着一边问,“你们双方有没有异议?”

“没有。”

“那行,签字吧。”

大雷子和王森各自在出警记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王森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临上车钱,陈妮则伏在阳台上大声嘲讽道,“嘿,记得下次别来了哦,小心被爸爸打屁股。”

“你们!”王森正想放狠话,但见警察还坐在警车上,也只好作罢。

他们一行人分别上了两辆车,慢慢开走了。

“大雷子真棒!”

陈妮欢快地跟他击了个掌,又撞了一下腰。

一个高大威猛,一个小巧玲珑,非常具有反差萌。

江雪掩着嘴在一旁偷偷地笑,“有这样的朋友真好。”

说罢她又走上前,一只手拉了一个人,“走吧走吧,吃中午饭去,我请客。”

“哟,”陈妮大笑,“大雷子,女神拉你的手啦。”

江雪一回眸,发现杨明雷的脸涨红得像一副猪肝。

林秋站在身后看着这三个人,脑子里倒是又构思出来了一幅画。

……

中午饭吃得很简单,江雪和大雷子陈妮聊着南环影视城的许多趣事,一顿午饭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

因为他俩下午还有活儿,所以吃完饭他们就先去片场了。

江雪和林秋则自己回了家。

“上午出去没有接到角色?”江雪在床边收拾着烘出来的衣服,不经意地问。

“常有的事情。”

“我听说其实你在这边也是一个小群头呢?”

因为下午没有其他的事情,唯一的安排只是等着那个‘欣酱胸有点胖’过来,所以林秋这会儿干脆在屋子里把画架支了起来,一边瞧着江雪,一边画着上午答应她的水彩。

听见她这样问,就又想起刚才她看微信时候那个眼神。

心里生出许多怜惜来——她太没有安全感了。

进了这边的小群,一天的功夫,就跟群里几个女群友打成了一片,问了一堆关于他的事情,还特意问了林秋在这边有没有和其他女群演不明不白的关系。

那当然是没有的,只是陈妮也觉得江雪这个样子不太正常,于是就跟林秋说了。

林秋则是平淡地让陈妮不要多想。

“对啊,”林秋在画布上涂抹着自己的老婆,“小群头。”

“别的群头都会抽介绍费的,我看了一下你的群,人也不少了,你光是抽介绍费,一个月也能有个小一万了。”

“那哪能挣那个钱呢?”林秋说,“我也不缺那点啊。”

“嘴硬。”江雪把衣服都叠好了,放到收纳箱里,然后温柔地笑着看着他,“身上就五百块了,还不缺呢?”

“但是你看啊,我要是有事情,我的朋友们都会帮我呀。”

“所以你魅力大嘛,”江雪说,“我知道你给朋友们找角色不收介绍费的时候,我就觉得我选对了人。我们蓝星历史上好多伟大的艺术家都这样,你的心思呀,都在想着怎么从生活里汲取营养了,哪里还去想钱,是不是?”

“老婆你这是花式夸人呐?”

“怎么,是不是嘛?”

“是啊。”

“所以下午的事情,你不要太有压力,”江雪柔声道,“那些糟心事情落我身上无所谓的,能成就你就好。我的异世界画家,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她却没想到林秋当即就念了一句英文诗,“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se.”

江雪一听林秋这么说,脸就红了,一阵幸福感迎面就涌了过来,“这句诗我们这里也有,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怎么,你这个猛虎是被我折服了呀?”

“是啊,”林秋又涂抹了一下,那幅水彩就完成了,他把画从画架上取了下来,递给江雪,“我最大的理想就是画画而已,你的理想呢?不要告诉我没有。”

江雪端详着林秋笔下的自己,“我要把这幅画裱起来,先挂在咱们小床边上。”

“好啊,你说一说你的理想。”

“我啊?”江雪坐在床边上,想起了许多过去的回忆,想起来少女时代的自己是怎么把音乐和歌声当成是自己的唯一的;

想起来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陪伴着自己的吉他;

想起来自己第一次登台献唱时,台下观众热烈而真挚的掌声;

“我想唱歌,也想写歌。”

“所以,我们的难关要一起处理一起面对,不是吗?”林秋笃定地看着她,“不要再说什么放弃自己来成就我之类的话了好吗?”

江雪抱着他说,“好。那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阿刁》我写完了。”

“那晚上唱出来试试?让大家听一听。”

“好啊。”

“等你和星虹解了约,”林秋搂着她柔声说道,“我老婆这样的天才歌手写的歌,还要唱给全世界听。”

“好,”江雪也笃定地说道,“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