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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思佳没想到南环影视城这地方竟然还有这么清幽的火锅店。

听着窗外河水的哗哗声,落日的霞光让鸳鸯锅里的红色汤底显得更红了,而白色的雾气就氤氲在他们三个人之间。

江雪和郝思佳坐在一起,而林秋则独自一个人坐在另一边,帮她俩烫着毛肚和鸭肠。

在老公面前,江雪还是佳佳长佳佳短的唤着郝思佳,两个人姐妹情深的样子却让林秋很是难办。

跟着老婆一起用‘佳佳’称呼她吧,好像有点过于亲热,他心想男人怎么可以对老婆的闺蜜用这么亲昵的称谓呢?

但要是还像以前一样用‘郝经理’称呼她吧,倒是又显得他不近人情,对老婆的闺蜜还这么生分。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方案来,最后决定装鸵鸟,干脆当起了‘大厨’,帮这姐妹俩烫菜。

不过,江雪和郝思佳各自吃了几片他烫的嫩滑毛肚之后,也开始发觉林秋这天状态奇怪。

江雪有些戏谑地问,“老公,今天你怎么看起来很拘谨的样子?不对劲呀。”

得,这老婆的送命问题又来了。

林秋暗自心里叫苦,只得就着眼前的菜品顾左右而言他,“这个毛肚只能七上八下,鸭肠也是,煮久了它就老了,不好吃了。”

郝思佳看着林秋的滑稽样,在一边偷偷地笑。

不过晚霞和桌前氤氲着雾气给她的笑平添了好几分妩媚。

这是真难办,林秋想着,要是单纯的经纪人,那好相处多了。

现在又是经纪人又是闺蜜的,老婆不给个指导意见还真是话都不敢乱说一句。

“雪雪,”郝思佳说,“你以前就没谈过恋爱,没听过防狼防盗防闺蜜吗?我估计你家秋哥如此小心翼翼,是怕你在考验他。”

此番言论深得林秋的心思,于是他赶忙借坡下驴,“哎,还是郝经理经验丰富。看来老婆没考验我,是我想多了。”

江雪这才恍然大悟,“啊,原来是因为这。”

“模范老公嘛,”郝思佳忽然又笑得很端庄,“这样才是对的。”

她说着就拿起了一旁的酒杯,“来来来,第一杯敬一下雪雪的模范老公。”

林秋和江雪见状拿起酒杯和她碰了。

杯子里都是白酒,因为郝思佳在外面陪客户大多数时候都是喝白酒,所以已经习惯了,江雪自然也就跟着随了大流。

第一杯下肚,林秋又赶忙把新煮好的菜放到两人的碗里,“先吃点菜垫一垫。”

他觉得自己想得有一点太多了,而郝思佳脸上的端庄稳重,好像影影绰绰又透着其他的心事。

他有点摸不清楚状况,而这时候心有灵犀的老婆倒是大大方方地替俩人解了围。

江雪对林秋说道,“我说你也太谨慎了一点,你第一天认识佳佳?那么拘谨干什么?我用得着拿佳佳来考验你?还是你觉得你禁不住这种考验?你要是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你就自罚一杯吧。”

林秋这下如释重负了,端起杯中酒惭愧道,“老婆教训得是,反倒是我把这顿饭搞生分了,这杯我就先干了。”

江雪和郝思佳相视一笑,说好了今晚灌他酒,这个憨憨,上来就干下去一两。等到林秋把一杯酒干了,郝思佳在江雪的默许之下,酒瓶子跟着就到了他的杯口。

“秋哥,妹子我给你续上。”

两杯酒下肚的林秋这下好像才开了窍,想起来自己比郝思佳要大几个月,这才想出来一个合适的称呼,“谢谢你啊小佳。”

一如郝思佳在他面前自称妹子一样。

没过一会儿,三个人的脸就都红了起来,这时林秋才问起郝思佳,为什么坐在饭桌上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叛逆狡黠的风格没了,显得很端庄。

“平时习惯这样了,”郝思佳笑着说,“端庄一点让人觉得不好接近,又可以显得乖巧。不过今天不一样。”

江雪问,“哪儿不一样?”

“因为你们俩啊,”郝思佳对林秋说道,“雪雪一路走来多不容易,看到雪雪嫁给你这样的人,我也发自内心替她感到高兴。所以这时候应该端庄一点啊,还有就是……”

说到这儿她就停了,结果不胜酒力的江雪在一旁揪她的手臂,急切地问,“还有什么?你可别吊我们胃口。”

郝思佳笑了笑说,“羡慕你俩,我也想有个男朋友。”

三个人又大笑起来,小佳这还真是直接。

林秋说,“那……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个?”

江雪咬着嘴唇笑起来,“我觉得你可以把你未来的同事介绍给佳佳。比如你们八光年工作室的制作人。”

郝思佳伸出一只手扶住了醉醺醺摇摇欲坠的江雪,又冲着林秋点了点头,“嗯,妹子的终身大事就靠秋哥了。”

她的笑容依然显得端庄,倒是江雪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淑女样,已经坐在旁边即兴表演各种演出动作了。

隔了一会儿,她就靠在郝思佳肩头一动不动了,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郝思佳搂着江雪说,“你老婆约我灌你的酒,结果她自己几口就不行了,咱俩才刚刚开始微醺。”

林秋耸了耸肩,没有说话。他俩其实都懂的——让江雪在自己的世界里徜徉一会儿吧。

于是这顿小聚餐的后半段就变成了郝思佳对老板丈夫的工作汇报。

她把最近江雪的一些安排都跟林秋说了,等他去企鹅入职之后,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里面他都可以和江雪一起在冬港上下班。

后来郝思佳说,“我看这样对你俩都挺好的,我看得出来,你也离不开她。”

林秋问她,“这个怎么说?”

郝思佳则回答,“不知道嘛秋哥,我觉得你和我们都有一种奇怪的割裂感,只有和雪雪在一起的时候才没有。”

林秋笑了笑,“你这个说法挺有趣,可能只是因为我们最近接触的不多?”

“嗯,”郝思佳点了点头,“或许接触多了这种割裂感就没有了。不过,兰骁南的事情,还真是要麻烦秋哥你了。”

“真看上了啊?”

郝思佳给了林秋一个莞尔,正要说话,一旁本来已经处于灵魂出窍状态的江雪却忽然回魂了一样坐直起来,“是看上了,我作证。所以,老公你到时候就是我们安插在企鹅的眼线,懂了啵?”

“懂了,懂了。”

然后三人就都笑了起来。

因为第二天有事,所以他们留够了时间来休息醒酒。结账出来之后,林秋叫了一个出租车送郝思佳回酒店,自己则背着江雪回家。

他也不知道老婆这是个什么样的醉酒状态,又不像是烂醉如泥的样子,让人觉得她好像一直在那儿神游太虚。

江雪一直在他背上念念有词,一会儿哼两句歌词,一会儿又跟他说点最近的事情,一会儿又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一会儿又问他歌练得怎么样了。

就很活跃。

他一路应和着把她背回了家。

“我不想洗澡了。”她说。

“好,你不想洗澡了,我给你把脚洗了你再好好睡吧。”

江雪的脚丫子泡在水里显得白嫩嫩的,林秋呆呆地对着脚盆发了许久的呆,心想,不知道她这双小脚又走过了多少碱滩和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