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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的最后阶段,他们决定给《想把我唱给你听》做一部mV,之后把乐队、场地和混音师的人选也落实了下来。

而单曲《阿刁》则因为完成度已经很高,所以只需要落实母带制作就可以了。

至于《追梦赤子心》和《牵手》,江雪自己觉得还没有准备好,所以只是提了一下,并没有继续讨论。

按照艾米对专辑和单曲的市场定位,制作费用并不低。但江雪自己的六首原创歌曲省下来不少版权费用,陈立民最后估计总的制作费用在六十万到八十万之间。

不过钱的事情,郝思佳和木禾提前就已经替江雪考虑到了。

之前他们跟梁总签合同的时候也是分成合同,所以制作费用由江雪的工作室和艾米音乐各自承担一部分,江雪先出小头,艾米先出大头,最后用销售收入来填平。

最终成品的营销和渠道的推广则由木禾负责。

销售收入除开终端平台抽走的那两成,剩下的八成再由木禾、艾米和江雪的个人工作室来分。

会议差不多持续了一下午,终于在下班之前结束,他们互相握手道别之后,江雪和林秋就先离开了。

“所以,一张专辑最后能分到的钱就差不多是总销售收入的两成到三成?”

江雪点了点头,“一向如此,独立音乐人能拿到的分成会高一些,但是独立音乐人什么都要自己搞定啊。虽然我是能搞定,但是最后的成品就没有大家一起商量着弄出来的质量好了。”

“也是,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独立音乐人往艾米投稿作品充曲库了。其实跟游戏也差不多,正常每个环节都合作的话,开发公司也只能拿到两三成。后来沙包和我合作的独立游戏自己能拿到七成,不过独立游戏都很风格化,完全是另一个极端。”

“好啦好啦,”江雪摇着林秋的手,“这是我的工作而已啦,你不要去想那些钱不钱的了,下周你入职,我去把写真拍了之后就有入账了,别担心这些事情。想吃什么?”

“没饿。”

“那我陪你去逛逛,随便什么地方逛逛都行,你选,陪你去打游戏也可以。”

“你这个家伙,今天拉着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你老婆能有什么图谋?”

听得江雪这么说的时候,林秋发现她把自己的手攥得更紧了,他也没有说话,抚了抚她光洁的脸庞。

两人拉着手,像无数夫妻或情侣一样,走在冬港繁华的街上。

车流划破风的声音,行人嘈杂的谈话声,以及不时传来的飞机引擎的轰鸣声萦绕在他们的耳旁,城市在许多种噪音的共鸣之中好像又显得宁静了。

他似乎发现了老婆的不安,“我下周只是去上班而已,又不是去多远,而且又不用坐班。”

“不是因为这个。”江雪说,“你为了准备入职,这些天说的话都少了很多,你没有发觉吗?”

林秋这才想起来最近一段时间确实过得很沉闷,“好像是有一点儿。”

江雪瞪着大眼睛瞧着他嘟囔道,“才一点儿啊?专辑的名字,我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你听到的时候都没有很开心。”

她半抬着头等着回答,玻璃幕墙反射着已经泛橙的阳光照在她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斜刘海上,马尾辫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那影子让她显得更瘦削了,光洁额头上的光影也变得复杂起来。

林秋轻轻捋了一下妻子额间的发丝,想把那斜刘海梳理整齐,“我走过了全世界来与你相遇。”

不合时宜的情话让江雪忽然心里有些拧巴,觉得自己在这个专辑名上的小心机用错了地方,于是跟他说声对不起,又兀自朝前走去。

时值下班时间,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们从他俩身边走过,江雪忽然想,如果是自己有一天什么也没有了,出现在了另一个世界,心里会怎么想?在那个地方能呆下来多少天?会不会纠结?

然后她就想不下去了,也不再往前走,停了下来斜靠着人行道的护栏,望着这城市似乎无边无际的高楼。

林秋以为她不开心,在下一刻就追了过来,“你怎么了啊?”

她无声地笑了笑,捧起了老公的右手,然后用自己的食指在他的掌心轻轻地画圈。

林秋只觉得一股细密的电流从掌心那里开始,顺着自己的手臂游过了全身,这些天为了准备入职而在心里不知不觉形成的紧张随着这股电流就消散了。

江雪温柔地问他,“有感觉吗?”

“养。”

“我知道,”她莞尔,“本来想抱抱你,就像佳佳抱郭宁那样,谁叫你长那么高,一会儿该又变成你抱我了,那就只能摸手心了。”

江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温柔地看着他,“据说这样能通灵,灵魂的灵。”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林秋也产生了一种感觉,感觉到老婆和自己的距离比任何时候都要接近。

过了一会儿,她满意地看见林秋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拉着老公往前走了一段,在路边的一个长椅上坐下了。

“我小时候自己玩时发现的,一只手摸另一只手,”江雪靠在他身边说,“掌心不能给人摸,不能给人碰,否则会被制服。”

然后林秋就如法炮制。

她只让他画了一个圈就把手抽走了,脸也红了起来,“我受不了这个,回家再画行吗?这是我的命门。”

林秋知趣地停了下来,不过还是嘟囔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女人都这样,你第一天才晓得?”江雪嘟囔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刚刚我心里有些拧巴,觉得不应该取那个专辑名。你不要圆话了,你口才好,什么话都能给你圆回来。”

“好,我不圆,所以你摸我手心就是为了看看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啊?”

“我说了,这样能通灵,灵魂的灵。”

之后江雪就沉默了。

她想,人人都需要陪伴,但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第一次请你吃饭是在银滩公园,那里可以看海,今晚我不想回去了。”

她说着站起来,拉着林秋打了个车,又去了银滩公园。

晚饭之后,他们在冬港这片银色的沙滩上寻了一个公共的篝火坑,江雪带着林秋从公园的露营用品店里买了些柴禾,之后他们和许多游客一样,在沙滩上点起了一堆篝火,两人都把手机关了。

太阳已经从城市的那一边落下去了,天空渐渐变成了天鹅绒的幕帘,然后繁星和银河就出现了。

林秋告诉江雪,星空还是一样的,江雪就让他安安心心地看,想画什么画什么。

火光映照着两个人,他说他什么也不想画,不知道该画什么,不知道该画海还是画星空。